大明:刚穿越就被锦衣卫抓了

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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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南京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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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在秦淮河上缓缓流淌,朱雀桥头的柳枝在微风中轻摆,六朝金粉之地的南京城在晨光中缓缓苏醒。陈启明站在聚宝门附近一家临河客栈的二楼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扫过巍峨的城墙,镜片里映出城门口张贴的海捕文书——那上面的画像,与他的容貌已有七分相似。

沈继舟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中捏着刚译出的密信,苍老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位年近六旬的星槎会长老,经历了数月的颠簸流离,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分。

“海捕文书的赏格又加了,三千两白银。”沈继舟的声音低沉,“张经的手伸得真长,从福建到南京,一路张贴。”

阿成从阴影中现身,声音压得极低:“城门口的盘查严了三倍,进出都要核对路引,还要与文书上的画像比对。我们用的路引是徽州茶商,但守门千户的眼神毒得很。”

陈启明放下望远镜,手指在窗棂上有节奏地轻敲。这熟悉的节奏,是他在江宁老宅读书时养成的习惯——那时他还是个寒门举人,还在为乡试苦读,还在想着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三足鼎立,各怀鬼胎。”他转身,目光扫过两人,“张经在福建一手遮天,黄英在浙江步步紧逼,郑晓在杭州左右为难。但这里是南京,是留都,是他们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可也是严党根基最深的地方。”沈继舟忧心忡忡,“魏国公徐鹏举虽与严嵩不睦,但未必肯为我们冒这么大风险。”

“他会的。”陈启明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徐”字,边缘有磕碰的痕迹,“因为二十年前,他欠我父亲一条命。”

沈继舟和阿成都愣住了。他们跟随陈启明多年,只知道首领是海上的豪杰,是望安岛的开创者,却从未听过他的家世。

“嘉靖七年,我父亲陈四随船队下南洋,在吕宋外海遇上了佛郎机海盗。”陈启明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时徐鹏举还是个游击将军,奉命巡海,他的座船被围,是我父亲率船队拼死相救,他才捡回一条命。这玉佩,是他当年赠予我父亲的信物。”

阿成瞪大眼睛:“那首领你...你原本是...”

“我原本是南京国子监的监生,嘉靖二十八年应天乡试的解元。”陈启明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若不是那场科举舞弊案,若不是严嵩的干儿子要那个名额,我现在或许正在北京参加会试,而不是在这里被全天下通缉。”

沈继舟手中的密信滑落在地。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陈启明对朝廷典章如此熟悉,为什么他谈吐间总带着书卷气,为什么他能在官场周旋中游刃有余。

“所以你要去见徐鹏举,不单是为了递证据...”沈继舟喃喃道。

“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陈启明拾起玉佩,握在掌心,“也是为了告诉那些人,我陈启明,从南京走出去,就一定要从南京站起来。”

窗外传来更夫敲响五更的梆子声,天快亮了。

晨雾散尽时,陈启明换了身绸衫,那是南京书生常穿的直裰,料子是普通的杭绸,但裁剪得体。他将头发仔细束好,戴上方巾,镜中的人瞬间从海上枭雄变回了文质彬彬的书生。

“我一人去。”他对沈继舟和阿成说,“魏国公府不是寻常地方,人多反而不便。你们在客栈等候,若午时我不回,就按第二套计划行事。”

“第二套计划是?”阿成问。

“出城,回海上,永远别再回来。”陈启明平静地说。

魏国公府在大功坊,离聚宝门不过三里。陈启明没有坐轿,步行而去,就像任何一个拜访老师的学子。街道两旁的铺面陆续开张,早点摊冒着热气,卖菜的担子吱呀呀地响——这是南京城最平常的早晨,却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曾在这座城里生活了十八年。在秦淮河畔读书,在鸡鸣寺温课,在国子监听讲。那时他最大的烦恼,是下一场考试能否夺魁,是家中老母的汤药钱,是心仪姑娘家索要的聘礼。

然后一切都变了。一纸诬告,十年寒窗付诸东流;一场构陷,家破人亡流落海上。他从陈启变成了陈启明,从解元变成了海寇,从书香门第的子弟变成了朝廷悬赏的要犯。

魏国公府到了。朱漆大门,石狮狰狞,门楣上“敕造魏国公府”六个金字在晨光中耀眼。陈启明递上名帖,门房接过,见帖上只写了“故人之后,江宁陈启求见”九字,皱了皱眉。

“国公爷今日不见客。”门房将名帖递回。

陈启明不接,只将那枚玉佩放在名帖上:“请将此物一并呈上,国公爷自会明白。”

门房看到玉佩,脸色微变,仔细打量了陈启明一眼,匆匆进门。约莫一炷香后,侧门开了,一个青衣小厮躬身道:“陈公子,国公爷有请。”

穿过三重院落,绕过影壁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书房。书房里,一个身穿常服的中年人正在临帖,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故人之后?我徐鹏举的故人不少,不知你是哪一位的之后?”

陈启明深施一礼:“嘉靖七年,吕宋外海,佛郎机海盗围船,有一商船冒死相救。船主姓陈,行四,人称陈四爷。”

徐鹏举手中的笔顿住了,一滴墨落在宣纸上,迅速洇开。他缓缓抬头,目光如电,在陈启明脸上停留良久。

“你是陈四的儿子?”

“正是。”

“陈四...”徐鹏举放下笔,走到窗前,背对陈启明,“他救我一命,我赠他玉佩,许他一个承诺。他说,若有一日他的后人持此玉佩来见,必是有天大的难事。所以我问你,你今日来,所求何事?”

陈启明从怀中取出那本账册,双手奉上:“不求国公爷解难,只求国公爷将此物,转呈能见到它的人。”

徐鹏举接过,翻开。只看几页,脸色就变了。他合上册子,盯着陈启明:“这东西从哪来的?”

“从该来的地方来。”陈启明不卑不亢,“张经在福建贪墨军饷、私开海贸,黄英在浙江与倭寇暗通款曲,严世蕃在京城坐地分赃。这账册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你想扳倒严党?”徐鹏举眯起眼。

“不敢。”陈启明道,“晚辈只想活命,只想让跟着我讨生活的几千弟兄活命。但有人不想我们活,所以晚辈只能求一条生路。”

“生路在海上,不在南京。”

“海上的生路,被张经断了。陆上的生路,被严党堵了。”陈启明抬起头,直视徐鹏举,“所以晚辈来南京,来求国公爷,给指第三条路。”

徐鹏举在书房中踱步,靴子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窗外,一只麻雀落在枝头,啾啾地叫。

“你可知,我若收了这东西,就是与严党为敌?”徐鹏举停下脚步。

“晚辈知道。”陈启明道,“但国公爷更该知道,严党不倒,勋贵永无宁日。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严嵩将战败之责推给令兄,导致徐家一系武将多被贬谪。这笔账,国公爷不想算吗?”

徐鹏举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盯着陈启明,像要把他看穿。

“你还知道什么?”

“晚辈还知道,去岁京察,严世蕃将您提拔的两个千户调任广西。晚辈还知道,今年开春,严嵩的门生弹劾您‘跋扈骄纵’,虽被皇上压下了,但折子还在通政司。晚辈还知道...”陈启明顿了顿,“严党已在查您南京守备的账,准备在年底的考功上,给您一个‘下’。”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徐鹏举的手按在案上,青筋暴起。

“这些东西,你从何得知?”

“海上的人,有海上的路子。”陈启明道,“倭寇那里,番商那里,甚至...严党自己人那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想听,总能听见些风声。”

徐鹏举重新走回书案后,坐下。他翻开账册,一页一页地看,看得很慢,很仔细。阳光从窗棂射入,在账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东西,我可以递。”良久,徐鹏举合上册子,“但能否递到御前,我不敢保证。通政司是严嵩的人,司礼监是黄锦的人,内阁...半数姓严。”

“只要递了,就是态度。”陈启明道,“严党要知道,南京还有人敢和他们作对,徐家还没倒。”

徐鹏举笑了,笑得很冷:“年轻人,你很会说话。但你可知,这话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晚辈的脑袋,早就挂在城墙上了。”陈启明也笑了,笑得很淡,“三千两,活的。一千两,死的。这是张经开的价。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值当些。”

徐鹏举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道:“你父亲是个豪杰,敢驾着三条船,冲向佛郎机的九艘战船。他救了我,自己却中了三箭,差点没挺过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海上混饭吃的人,最重义气。我看你,比你父亲更敢赌。”

“因为晚辈赌的不只是命,还有理。”陈启明道,“严党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今日不反,明日也要反。既然要反,不如早些反,还能多救几个人。”

“好一个多救几个人。”徐鹏举站起身,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只铁匣,将账册放入,锁好,“这东西,我会设法递上去。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国公爷请讲。”

“离开南京,永远别再回来。”徐鹏举的目光锐利如刀,“张经的海捕文书已经到了,你的画像贴在各个城门。黄锦的眼线遍布南京,你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而且...”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皇上近日要南巡,已定下月驾临南京。这节骨眼上,南京城里不能出事,尤其不能出牵扯到严党的事。你明白吗?”

陈启明心中一震。嘉靖帝南巡,这是天大的事。若在此时扳倒严党,确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但若失败...

“晚辈明白。”他深施一礼,“今日见过国公爷,明日就离城。”

“不是明日,是现在。”徐鹏举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扔给他,“这是南京守备府的通行令,可出入各门。你从聚宝门出,我的人在那里接应。出了城,往东走,到镇江,那里有我的旧部,可保你安全到长江口。之后...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启明接过令牌,入手沉重,是精铁所铸,上刻“南京守备”四字。

“多谢国公爷。”

“不必谢我,我是在还你父亲的债。”徐鹏举摆手,“走吧,趁天还没大亮,守门的兵丁还没换岗。”

陈启明再施一礼,转身欲走。

“等等。”徐鹏举叫住他,从书案抽屉中取出一封信,“这个,你也带上。若在海上遇到难处,可去舟山寻一个叫俞大猷的人。他是我旧部,现为福建总兵,或许...能帮你。”

陈启明接过信,信未封口,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纸上画着一艘船,船帆上写着一个“俞”字。他小心收好,藏入怀中。

“还有。”徐鹏举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你父亲的事,我查过。那场科举舞弊案,是冤案。主考官方钝是清白的,但他不敢说。副主考张鹗是严嵩的人,诬告你的卷子舞弊的,是他的门生。你若想翻案...等吧,等严党倒了,自然能翻。”

陈启明的手握紧了。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来,但他感觉不到疼。三年了,他终于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冤案”二字。

“晚辈...知道了。”

他转身,推门而出。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看见庭院中的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三年前,他离开南京时,也是这样一个早晨。那时他满怀冤屈,身无分文,不知前路在何方。三年后,他回来了,带着一身风霜,满手血腥,和一颗更加坚硬的心。

回到客栈,沈继舟和阿成已收拾好行装。陈启明简单说了见徐鹏举的经过,三人即刻动身。聚宝门处,果然有徐鹏举的亲兵接应,验过令牌,顺利放行。

出城三里,有片柳林,林中拴着三匹马。马上挂着包袱,里面有干粮、饮水,还有三套兵卒的号衣。三人换上衣甲,扮作传令的兵丁,往东疾驰。

马上,陈启明回望南京城。巍峨的城墙在晨光中屹立,聚宝门的城楼渐行渐远。这座他生长于斯、蒙冤于斯、又冒险归来的城池,再次被抛在身后。

但他知道,这次不同。三年前他离开时,是仓皇逃命,是走投无路。三年后他离开时,怀中揣着能置严党于死地的账册,手里握着徐鹏举的令牌和荐书,身后是望安岛数千弟兄。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那个名字——张鹗。那个在科举案中诬告他、害他家破人亡的副主考,那个严嵩的门生。

“张鹗...”陈启明默念这个名字,将其刻在心里。

前路漫漫,凶险未卜。但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在走。

三骑绝尘,向东而去。那里是长江,是出海口,是大海。那里有他的船,他的弟兄,他的战场。

而南京城,这座六朝古都,在朝阳中缓缓苏醒。茶馆酒肆开张,贩夫走卒上街,秦淮河上画舫如织,夫子庙前书生如鲫。一切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魏国公府的书房里,徐鹏举站在窗前,望着陈启明离去的方向,手中摩挲着那枚玉佩,久久不语。

“老爷,这账册...”管家低声问。

“封存,用火漆。”徐鹏举道,“等皇上南巡到了南京,我亲自呈递。”

“可这风险...”

“风险?”徐鹏举冷笑,“严嵩老贼把手伸到南京守备府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他动我徐家的人,我就动他的根。这大明天下,还不姓严。”

他转身,看向案上那幅未写完的字。那是岳飞的《满江红》,刚写到“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徐鹏举提笔,蘸墨,续上最后一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笔力遒劲,墨透纸背。

窗外,天色大亮。南京城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一天,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包括远在千里之外的紫禁城中,那个正在炼丹的皇帝。包括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严嵩。包括在海上漂泊的那个年轻人。

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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