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溢出阈值……】
【人设溢出阈值……】
【……】
系统联盟指挥中心,蓝光大屏上不停地滚动着红色异常代码。
按照计划,沉浸指数越高,任务者的感情将会受到情节设定牵引。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纸片人已经融合属于任务者春念人的血肉,思想,人格,无限接近任务者本身。
以至于一但剧情设定违背任务者的思想主张,剧情发展将走向不可控的局面……
例如,建立在一段不平等的关系上的甜蜜情节,是在吞噬“春念人”作为人的生命力,必将受到“春念人”潜意识的排斥……
他们当初暗地里植入沉浸模式,不考虑后果,现在系统被动休眠,无法接收新的变更指令……
所以,他们,弄巧成拙了。
春念人走过廊桥,望着通道口站着的男人,清隽修长,修养内涵,还带着一种商业管理者的精英气质。
“哥。”
“终于舍得回家了?谈得哪位大罗神仙?四年都不敢带来见我,分手了知道找你哥了?”
周启资认真打量她,没在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为情所困的神色,心底更不放心。
春念人不作辩驳,感情的事,最不好解释,再怎么说自己没事,别人都当你在故作坚强。
她只好无奈苦笑,乖乖告错:“年少无知嘛,年少不知哥哥好,错把野草当成宝。”
兄妹俩父母早亡,周启资被一对潮汕夫妇领养走,断了联系。
春念人则是随舅舅一家生活,后来舅舅病故,舅妈改嫁,好在她考上的大学,勤工俭学加奖学金,也算平稳完成学业。
快毕业那年,周启资找到了她,兄妹俩相认,想带她去新加坡生活。
可她那时候遇见了沈敬臣,决定留在京北。
虽然周启资每年都会再提让她去新加坡的事,但她始终没答应。
她太独立,周启资只得尊重。
春念人没将这段关系告诉沈敬臣,起初是因为不确定这段时隔太多年的血缘关系到底有几分真情,不想徒增烦恼。
后来是她意识到没有跟沈敬臣互见家长的身份。
周启资接过她手里的小行李箱,看了眼她腕上的表。
春念人注意到他眼神,抬起手给他看。
“怎么样?”
雪白的手腕上,江诗丹顿柳叶形指针优雅跳动。
自己赚钱买的,花在自己身上总不亏。
周启资笑了,一直觉得自己的妹妹应该金尊玉贵的养着,但她似乎喜欢节俭,不爱花钱,这几年给她打的钱,都不见她动用。
现在分了手,倒是开始学会了善待自己。
他欣然点头并夸赞:“很适合你,走吧,回家。”
那森路,周启资宅邸。
春念人下了车,看周启资将行李交给菲佣。
前几年移民热潮,国内不少富豪移民新加坡,在这里购置豪宅。
比邻科技巨头和互联网新贵。
周启资如今的身家,可见不凡。
“我的工作……”
周启资听见她问,虽然一直知道自己妹妹的工作脑跟恋爱脑不相上下,也不免有些失笑。
“News the Straits,下个月报到。”
春念人只笑:“谢谢。”
“谢我做什么?你的简历堪称完美,没有我,你自己也能搞定。”
周启资说着抬手,半空中停顿一瞬,最终还是落在她头顶,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的妹妹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里,自己成长的很好,我再不做点什么表现表现,不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哥哥,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逛逛。”
春念人乖乖点头:“那就却之不恭,谢谢哥哥了。”
News the Straits ,海峡新闻台。
以亚太新闻为主的电视频道,覆盖范围超过20个亚洲国家和地区,内容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多个领域。
新工作单位还没正式入职,周启资为她上班方便,给她在位于中央商务区中心的华利世家购置了一套7000万新币的私人公寓。
春念人更换了手机号,切断了与过去生活的大部分联系。
日子突然变得很慢,慢到她可以花一整个下午,只是看着窗外的云从高楼间缓缓飘过。
她读书,读诗,读哲学,也读枯燥的各国历史。
她学着给自己做漂亮饭,并且邀请周启资过来品尝,味道时好时坏,但过程让她感到一种笨拙的踏实。
门铃响起时,春念人正坐在地板上,面前摊开着一本诗集。
周启资不会突然过来,她迟疑片刻,起身穿过客厅,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廖知非。
廖知非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依旧是那副温和面孔,开门见山。
“他在找你。”
春念人倚在门框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轻轻“嗯”了一声。
廖知非略有些惊讶,从前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可不会出现在春念人脸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敬臣那边,这段时间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我有本事操他的心?”
春念人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
廖知非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意味。
“你很聪明,他的身份没法轻易出国,但你也清楚,他迟早会亲自来。”
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春念人眼敛轻抬,目光清凌凌地看向他。
“那我现在通过你告诉他,请你转告他,我跟他结束了,并预祝他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廖知非被她这话噎了一下,随即叹息摇头。
“你真是……算了。”
他敛了笑意,语气认真了几分。
“你想飞,可以,但别忘了,你的翅膀是在谁的庇护下长硬的,敬臣对你,已经足够纵容,别试探他的底线。”
“嗯,我知道,替我谢谢他。”
春念人依旧平静,无论他说什么,都突破不了她的心理防线。
廖知非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你的话我会带到。”
春念人点头,伸手关上门。
她知道,廖知非的到访,只是一个开始。
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预告。
她走回落地窗前,弯腰拿起地板上鲁米的诗集,看着上面的诗。
——你生而有翼,为何竟愿一生匍匐前行,形如虫蚁?
与此同时,京北那座守卫森严的宅邸里。
沈敬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听着廖知非在电话那头的转述。
“知道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书房里没有开灯,暮色透过玻璃,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一瞬,又被修长规整的手指摁灭。
习惯,是春念人在他身上留下最深的影子,是不为人知的隐秘联结。
他一遍一遍的回忆。
春念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改变……
上次从港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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