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考古队的船只离开了白沙湾,带走了关于那艘清代沉船的核心数据和部分重要文物。
白沙湾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林海发现沉船宝藏得大奖”的故事,已然成为渔村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经久不衰。
林海走在村里,收获的不仅是“海哥”、“虾王”的称呼,更多了几分“福星”、“探宝人”的神秘光环。
船舱暗格里,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文件盒,如同一个沉默的谜题,静静等待着答案。
林海和苏晓月没有贸然开启它。
在苏晓月的联系下,他们带着文件盒,驱车(苏晓月借了父亲的车)前往市里一家专业的文物修复工作室。
工作室的老师傅戴着白手套,在无尘操作台上,用精细的工具和化学溶剂,如同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盒子上锈死的锁扣。
林海和苏晓月屏息凝神地在一旁观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溶剂和古老金属的特殊气味。
“咔哒…”
一声轻微的脆响!老师傅长舒一口气:“好了,锁开了。
里面的东西应该没被锈蚀粘住。”
他轻轻掀开同样布满锈迹的盒盖。
灯光下,盒子内部的情况展露无遗。
没有预想中的航海日志或珍贵文件。
盒子内部被海水侵蚀得厉害,大部分纸质物品早已化为乌黑的淤泥。
然而,在淤泥的底部,却静静地躺着几样截然不同的东西:
三根金灿灿的小金条!每根约莫手指粗细,两寸来长,上面似乎还带着模糊的印记!
一小堆银光闪闪的墨西哥鹰洋!大约二十多枚,虽然有些氧化发黑,但图案清晰可辨!
还有几块黑乎乎、不起眼的块状物,像是… 压舱的锡块?
“金子!银元!” 苏晓月忍不住低呼出声。
林海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虽然期待过,但真金白银出现在眼前,冲击力依旧巨大!
老师傅用小刷子轻轻拂去金银上的淤泥,仔细检查:
“金条应该是清末民间铸造的‘小黄鱼’,成色不错,每根大概一两(旧制31.25克)。鹰洋是流通货币,品相尚可。至于这些…” 他拿起黑块敲了敲,“就是普通的锡锭,价值不高。”
他给出了专业的估价建议:
“金条按当前金价回收,大概每根值一万二左右。鹰洋收藏市场价大概三百到五百一枚,看具体品相。锡锭…就当废品处理吧。”
三根金条价值三万六,二十多枚鹰洋价值近万,总价值超过四万五!
这远超林海的预期!
而且,这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发现物!
“谢谢师傅!” 林海和苏晓月连声道谢,支付了800元的开启和清洁费用,带着这笔意外之财和那几块锡锭离开了工作室。
回程路上,两人都很兴奋。
“林海!你真是…运气爆棚了!” 苏晓月看着副驾上装着金银的小保险箱(工作室临时租的,押金500元),感慨道,“沉船宝藏,真被你挖到了!”
“多亏了你的手套,还有…你联系的人脉。” 林海真心实意地说。
他没有立刻去兑换金银,而是先回了白沙湾。
他将三根小金条和二十枚品相最好的鹰洋仔细收好(存入银行保险箱的计划提上日程),剩下几枚品相差的鹰洋和那几块锡锭带回了家。
晚饭时,林海将几枚银元分给了家人。
“爸,妈,溪溪,这个给你们拿着玩,沾沾福气。”
他把银元放到桌上。
张秀兰和林建国拿着沉甸甸、带着历史感的银元,手都有些抖。
林溪则好奇地翻看着上面的老鹰图案:“哥,这是古董吗?值多少钱?”
“值点小钱,但更重要的是纪念意义。”
林海笑道,“这是我们林家转运的见证!” 那几块黑乎乎的锡锭,则被他随手丢在了院子角落。
第二天,林海和苏晓月再次出海,目标依然是黑礁盘沉船区域外围。
这次,他带上了新购置的水下金属探测仪。
他打算在考古队划定的非核心区域(允许个人探索)试试运气,看能否找到散落的海捞钱币或其他有价值的小件物品。
抵达坐标海域,风浪适中。
林海穿戴好深潜装备,手持金属探测仪下水。
苏晓月则留在船上,通过连接探测仪的防水数据线,在显示器上观察信号反馈。
探测仪在水下发出规律的“嘀嘀”声。
林海沿着海蚀柱外围的沙地和礁石区缓慢移动。
寻踪手套也同时激活,希望能感知到金属信号之外的“惊喜”。
大部分信号都是礁石中的铁元素或沉船的细小铁钉,价值不高。
搜寻了近一个小时,收获寥寥:几枚锈蚀严重的普通铜钱(价值几十元),一个扭曲的铜烟嘴(百元左右)。
气运值缓慢增长到【7\/100】。
就在林海有些失望,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探测仪突然发出尖锐而持续的蜂鸣!
同时,寻踪手套也传来一个强烈的、带着“锐利感”和“重量感”的信号,就在前方一处不起眼的沙坑底部!
林海立刻游过去,用潜水刀小心挖掘。
沙坑不深,很快,一个被海藻缠绕、沾满沙粒的银质酒壶被他挖了出来!
壶身雕刻着精美的缠枝莲纹,壶盖处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暗淡的红宝石(可能是玛瑙)!
虽然历经海水侵蚀,但整体结构完整,透着古朴的贵气!
“好东西!” 林海心中一喜。这可比铜钱值钱多了!
他将银酒壶小心收好。
这次探索虽然没找到大量钱币,但这个酒壶也算不虚此行。
气运值跳到了【9\/100】。
返航后,苏晓月找了一位相熟的古董商帮忙鉴定银酒壶。
对方仔细查看后,给出了8000元的估价(主要看中银质和工艺,宝石价值不高)。
林海爽快地以7500元成交(给熟人让利)。
收入:7500元(银酒壶)+ 之前的3680元(东星斑)= 元。
加上沉船金条银元的价值,林海的身家已然相当可观。
这天傍晚,苏晓月邀请林海去她家吃饭,说是父亲想见见他。
林海有些意外,但还是带着刚在镇上买的两盒精品海参礼盒(花费1680元)准时赴约。
苏晓月家是典型的渔村小院,但收拾得干净利落。
她的父亲苏振邦,一个面容黝黑、眼神精明的中年汉子,热情地将林海迎进门。
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海鲜:清蒸石斑鱼、白灼大虾、葱油梭子蟹、海蛎煎蛋…香气扑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融洽。苏振邦放下酒杯,看着林海,语气诚恳:
“小林啊,你和晓月合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是个有本事、有运道的年轻人!晓月跟着你,把‘海味轩’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搭上了省城的高端线,我这当爹的,得谢谢你!”
“苏叔叔客气了,是晓月帮了我大忙。” 林海连忙说。
“互相成就!” 苏振邦摆摆手,“今天请你来,一是认识认识,二呢…” 他顿了顿,“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把咱们的生意,做得更大、更稳?”
林海放下筷子,认真听着。
“你看啊,” 苏振邦分析道,“你现在有船,有本事找深海好货,有那个神奇的…保鲜手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海)。晓月有渠道,有客户。但缺一个稳定的中转和加工环节。高端海鲜,尤其是深海鱼和活虾活蟹,对暂养环境和处理工艺要求极高。‘海味轩’地方小,设备也跟不上。”
“我的想法是,” 苏振邦抛出重点,“我出面,在镇上盘下一个带冷库和小型净化池的场地!咱们成立个小公司,或者合作社也行!你负责供应顶级海获,我负责投资场地、设备和管理日常运营、标准化加工处理,晓月继续负责销售渠道!利润,咱们三方分!你看怎么样?”
林海心中一动。
这确实是个好提议!解决了保鲜暂养和标准化加工的痛点,能极大提升产品附加值和稳定性。
而且苏振邦在本地人脉广,由他管理运营,能省去林海很多麻烦。
“苏叔叔,这个提议很好!” 林海点头,“具体股份和分成比例,我们可以详细谈。”
“爽快!” 苏振邦高兴地拍了下桌子,“我就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这样,我先去物色场地,做个预算。回头咱们仨坐下来,白纸黑字定下来!”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离开苏家,苏晓月送林海出来,月色下,她轻声问:“你觉得我爸的提议怎么样?”
“很务实,能解决大问题。”
林海肯定道。
“那就好。” 苏晓月笑了,“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合伙人了。”
“嗯,合伙人。” 林海也笑了,感觉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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