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细沙般从指缝间悄然流逝。
转眼间进入腊月,年味在寒风中悄然酝酿。
前些时日,司家老爷子又拨通了电话,那声音里满是期盼地追问着司晏归家的日期。
刚进入腊月中旬,机械厂就把所有的货都赶出来发走了。
连续加班了好几个月,人人都累得脊梁骨快散架了。
所以司晏决定机械厂今年提前放假几天,也算是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机械厂腊月二十放假,司晏买了21号晚上的火车票,要两天之后才能到京市。
前些天司晏让厂里采购了些米面粮油,又额外拨了奖金,一并分发下去。
每人都有十块钱的奖金,加班费另算,再加上米面粮油的福利,这年算是过得踏实又体面。
周六。
吃过午饭,司晏在屋里收拾行李。
“我们把那条毛毯也带过去吧。”
傅清嫣坐在床上,裹着毛绒绒的毯子,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直勾勾望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绵软,仿佛裹着蜜糖。
司晏转身看她,心爱的妻子像只蜷在云朵里的猫儿,毛毯裹着她纤细的身形,衬得眉眼愈发动人。
男人心尖一软,伸手连人带毯一起抱进怀里,薄唇在她脸上轻啄,嗓音低哑如陈年酒酿。
“很喜欢?”
傅清嫣点头,从毛毯中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微微仰头,轻闭双眼承受男人的亲吻。
司晏将她抱高了些,薄唇用力吸吮她的唇瓣,仿佛要将所有爱意都揉进这绵长的吻里。
过了一会又放开。
男人在她嫣红的唇角边轻舔,喉结轻滚,“知道你喜欢,前几天我给妈打了电话,让她买了新的。这条就留在这里用,不用来回带着。”
他说着,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脸颊,仿佛触碰着最珍视的宝贝。
傅清嫣满意了,软软地应了声,不再关注毛毯,此刻她的心神早已被男人的吻夺走了。
娇软的女子微微启唇,伸出舌尖寻着他的唇瓣,如同小猫舔舐蜜糖,一下又一下,撩拨着他的呼吸。
司晏喉结轻滚,眸色愈发幽深。
这小东西,总是勾他。
男人张开嘴唇将她粉嫩的小舌裹住,细细吮吻,深邃的眉眼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融进瞳孔里。
司晏一点一点亲她,根据她细微的颤栗与喘息调整着节奏,比傅清嫣自己都更懂她身体的乐章。
两人亲密的接吻,呼吸交缠,暧昧如同一张无形的网。
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连窗外的寒风都成了羞涩的旁观者。
男人轻轻放开她,又在她嫣红的唇角边轻舔,指尖抚过她的碎发。
他嗓音沙哑,尾音带着笑意:“够了没有?现在要?”
傅清嫣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看他,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绸,又软又媚。
她脸上浮着两团红晕,仿佛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光。
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撒娇的娇嗔:“要晚上……”
司晏喉间一紧,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脸颊,“那你乖乖的。”
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安置一片羽毛。
男人嗓音低哑,带着诱哄的意味,“哄你睡觉好不好?等你睡着了我再收拾东西。”
傅清嫣摇摇头,乌发在枕上散成一片墨云,目光却黏在司晏身上,“我还不困呢。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司晏也就任由她在床上躺着了,自己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两人其实没打算带太多东西,过年坐火车的人多如潮涌,带太多反而累赘。
他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带着,又用一个白色的布包,单独装了两人的贴身衣物。加起来还没装满一个行李箱。
其余琐碎物件前天已经寄了过去,只等到了京市再去取。
光是给傅清嫣带的衣服就塞满了整整一个大箱子。
京市比岭县更冷,虽说可以到了京市再买,但她身子单薄,司晏总是担心她冷的时候不能及时添衣。
宁可备而不用,也不能让她冻着分毫。
司晏收拾完东西,先往床上瞥了一眼,这才发现傅清嫣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像沾了露水的苹果,身子蜷在毛毯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毛茸茸的毯子裹着她,仿佛一只酣睡在云端的奶猫。
他低头凝视她安睡的容颜,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碎发,仿佛这般便能将她整个冬日都捂在掌心,隔绝所有寒凉。
司晏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动作轻得像怕惊碎一片月光。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嘴里吐出两个字,声音轻得如飞鸟掠过湖面。
若不是屋里太过安静,司晏或许根本听不见。
可那两个字却像惊雷炸在他耳边。
男人浑身一颤,僵在原地,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他机械地动了动脖子,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睡得正香的傅清嫣,脸上闪过狂喜。
他没有听错,对吧?
她真的叫了他的名字。
窗外金色的阳光斜射进来,映着他那略显怔忡的面容,男人喉间酸涩翻涌,指尖颤抖着抚过她睡颜。
他知道,她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她也曾说过很多次。
可他没想到,她就连梦中都还想着他。
梦里那个她,是嗔怒着唤他,还是笑着唤他?
司晏的指尖微微发抖,喉头酸涩。
她那么好,那么好……他何其有幸,能得她倾心。
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微躬身,覆在妻子耳边,轻声呢喃着,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宝贝,我也爱你。”
“很爱你。”
“只爱你一个人。”
他反复低语,仿佛要将这句话刻进骨髓。
……
傅清嫣眉尖轻蹙,似笼着一层薄雾。
她竟然梦到司晏板着脸不让她吃冰淇淋,那冰凉的甜意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梦里积攒的委屈此刻还堵在胸口,叫她憋闷得紧。
她掀眸望向对面的男人,小嘴抿成一条线,腮帮子微微鼓着,不高兴的情绪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他是怎么回事?
从自己刚睡醒时他就这样了,眉眼带笑,嘴角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似乎连空气中都浸着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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