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住书房吧。借住在你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能再把你的卧室霸占了。”
傅清嫣摇头,语气里浸着歉意,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仿佛要将那份窘迫拧成线。
寄人篱下本已不便,若再夺了主人安身之所,于理不合,于情难安。
司晏却似铁了心,喉结微动,嗓音沉了几分:“这间通风不畅,而且只有一张折叠床。”
他上前半步,身影如山般挡在她身前,掌心按在门框上,似要将书房与卧室的界限钉死,“我一个大男人,糙惯了,哪里不能凑合?你……不能委屈了。”
最后三字,似压着千斤重的叹息,低哑得几乎要融进墙缝里。
傅清嫣怔了怔,未曾料到他会这般剖白。
她抬眼,正撞进他眼底,那墨潭般的眸子里,竟浮着一层她读不懂的柔光,仿佛暗潮在礁石下涌动。
两人推让几回,司晏却始终寸步不让,最后傅清嫣只得无奈应下,小脸上歉意与感激交织,如春雪初融时斑驳的枝头。
司晏不动声色的勾唇,那弧度浅得似风过湖面,转瞬即逝,却足以让僵持的气氛裂开一道缝隙。
“傅同志,跟我去个地方。”
房子参观的差不多了,司晏来到傅清嫣跟前。
“去哪里?”
傅清嫣惊讶的看着司晏。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锁门声“咔嗒”落下,两人坐进车里。
引擎轰鸣声中,傅清嫣望着窗外飞掠的街景,这男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百货大楼。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傅清嫣望着眼前的男人,小脸上有些疑惑。
“带你买些东西。”
司晏没有多说,只催促着傅清嫣下车。
走进百货大楼,里面的人不算很少,司晏跟在傅清嫣身边,虚虚的抬手挡住周围的人来人往。
傅清嫣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百货大楼,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行为。
司晏问了一旁的售货员,带着傅清嫣来到生活商品区。
毛巾、脸盆这种洗漱用品都买了一份。
又买了几个碗筷、一个保温壶、和搪瓷水杯。
看着男人买这些东西,本想拒绝的傅清嫣话又咽了回去。
这些东西自己空间里有很多,可是不能拿出来用,至少住在这个男人家里的时候不行。
司晏带着傅清嫣又上了二楼,找到卖女装的区域。
购物是女孩子的天性,即使空间里的衣服足够自己穿,可傅清嫣还是很享受购物的快乐。
里面五花八门,傅清嫣走近打量了一圈,现在这个时代,审美也和后世不一样。
现在的长裙都叫做布拉吉,布料有的确良的,卖的价格不便宜。
也有棉布的裙子,但是买的确良布料裙子的人更多。
因着物资紧俏,布料颜色稀得可怜,货架上的长裙多是印着俗艳大花的,款式也千篇一律。
傅清嫣在衣架前踟躇良久,指尖掠过粗糙的布料,眉间褶皱如春水涟漪,一圈圈漾开。
“怎么?没相中的?”
司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的声线里掺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目光扫过她微蹙的黛眉,喉结无声滚动,仿佛要将所有情绪咽回胸腔。
“嗯……再逛逛吧。”她抬头望向他,睫羽轻颤如蝶翅扑簌,瓷白的小脸浸着淡淡的失落。
这里的衣服款式,她都没有看上。
想告诉司晏不买,可是明面上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衣物用来换洗。
司晏却将她所有细微神色尽收眼底。
少女仰着头,眉间蹙着不满,长睫如鸦羽般颤动,瓷白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柔光,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羊脂玉。
她像是一只在闹小脾气的奶猫。
又乖又嫩。
乖顺的皮囊下藏着倔强的爪子,挠得人心尖发痒。
男人垂在裤缝边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指腹轻轻捻了捻,似要掐灭那缕莫名的心痒。
他倏地别开视线,将目光钉在远处斑驳的墙面上,喉结又滚了滚,哑声道:“好,再看看。”
两人又往前走,傅清嫣停在门口,看着架子上挂着的衣服,走近拿起来看了看。
拿着挑选好的几件衣服走进试衣间,脱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换好衣服,傅清嫣走出来在镜子面前照了照。
满意的勾起唇角。
走进去换了第二套衣服,这是一件蓝色的上衣加一条白色的半身长裙。
原本还在挑选衣服的几个年轻小姑娘盯着傅清嫣目不转睛。
傅清嫣穿着身上自己搭配出来的衣服,脚步轻移,又去选了几件出来,打算再去试一下。
一旁的售货员翻个白眼:“买不了就不要试这么多,弄脏了你赔吗?”
她们平常上班见多了只看不买的人,刚才傅清嫣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进来时,售货员理都没理,只把她当成和那些人一样,只看不买。
现在见傅清嫣试了一件又一件,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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