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鸣，你感觉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韩秀娟带着哭腔问道，并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扶起了韩子鸣。
“没...我没事...”
“还说没事，我看看。”
她急得流出了眼泪。
只见韩子鸣右眼有些淤青，左腿膝盖处还在流着血。
“还能走么？我扶你。”
韩秀娟把韩子鸣扶到屋内，从床下翻出一个医疗箱，拿出红药水和棉签给韩子鸣上药。
“眼睛看得清吗？”
韩秀娟一边用手在韩子鸣眼前晃动着，一边问道。
“姑姑，我这点小伤没事的，你怎么样了？那帮混蛋...我们报警吧！”
“不行！”
“为什么啊？他们都这么对你...”
“姑姑做的生意是违法的，一旦报警就全完了！”
“那我们到哪里去凑出一万啊，就只有三天时间...”
韩秀娟替韩子鸣止了血，然后在他的膝盖上缠了纱布。
“姑姑会有办法的，好了，你先躺着，哪也不要去，我洗个澡，然后出去一趟。”
... ...
3月21日星期三，下午三点。
韩秀娟穿着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和黑色的低帮凉鞋出了门。
她从挎包里翻出了一张名片，并按照上边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喂，找谁？”
“喂，是孙老板吗？”
“我是孙友发，你谁？”
“我是韩秀娟呀，您还记得我吗？秀娟发廊。”
“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韩老板娘，你好你好，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好了？”
“嗯...不过您说的价格，不变吧？您说我要是答应，就给我五千块钱的。”
“不变，不变。你来吧，我告诉你地址。”
“稍等，我记一下。”
韩秀娟歪着脖子，用脑袋夹着手机，她从包里掏出笔和一个小本子。
“您说吧。”
“海林路51号，聚友宾馆...”
原来孙友发是曾经光顾过秀娟发廊的顾客，他自称是做木材生意的，每次办完事之后都会额外多给一些钱。
一次他和韩秀娟办完事之后，告诉她自己有个癖好，喜欢玩审讯特务的游戏，如果韩秀娟肯扮演特务，并接受孙友发的“严刑拷打”，只要让他满意，他承诺一次性给韩秀娟五千块。
五千块即使是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何况是那个年代。
韩秀娟很是心动，可她跟这个孙友发并不算熟，记得很多年前在杂志里看过一些变态杀人犯的案件，她很怕自己变成了那些案件中的女死者。
于是她说要考虑考虑，想等孙友发多来几次，跟他足够熟悉之后再决定是否答应他。孙友发便给她留下了一张名片。
这次遇到被高利贷集团追债，迫在眉睫，韩秀娟只能铤而走险，硬着头皮去了...
海林路上的这家聚友宾馆算不上高级，但比那些廉价的小旅馆要高档很多。
韩秀娟怀着忐忑的心走到了宾馆二楼，并按了按门铃。
孙友发一开门，吓了韩秀娟一跳，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只见孙友发戴着个大盖帽，上身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下身穿了条绿色的裤子，还配着皮靴，一副兵统的打扮。
韩秀娟本能地愣在原地几秒。
“来啊，进来啊，把这个换上。”说着，孙友发将一套戴着塑料纸包装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接着，他又去床下拿出了一双旧社会的老北平拉带鞋和一双白袜子。
韩秀娟撕开衣服包装，里边是一件浅蓝色上衣和黑色的裙子。
“还愣着干嘛，换上呀？”
“在这？”
“那不然呢，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换衣服。”
说着，孙友发坐在椅子上并点燃了一支阿玛尼香烟，色咪咪地盯着韩秀娟换衣服。
韩秀娟换好之后才发现，这不活脱脱一副民国学生妹的打扮么。
“坐上来。”孙友发一边把烟熄灭一边说道。
“啊？”
“坐到这儿。”
孙友发指了指床边的旧式长条椅子。
韩秀娟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按照吩咐坐了过去。
这时孙友发突然从枕头下边拿出一条线，将韩秀娟双手反绑到背后。
“孙老板，您这是要干嘛呀！”
啪——
“闭嘴！”
韩秀娟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此时她想起先前所有的顾虑。
“完了完了！这个姓孙的真是个杀人魔，这次我要被他害了！”
想到这，韩秀娟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早知刚才就该反抗的，现在倒好，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绑了起来，放置于长凳末端。
她刚想大声呼救，却被孙友发掐住了脖子。
“你再敢叫，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韩秀娟只觉得裤裆里涌出一股热流，很快浸湿了内裤和裙子，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骚味...
“哟呵，吓尿啦？妙啊，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孙友发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说道。
只见尿滴顺着长凳边缘“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很快形成了一滩...
“孙老板，不要杀我啊！我哪里得罪你了？呜呜...”
“哪里来的孙老板，叫我孙少尉！说，谁派你来的？你潜入兵统开设的学校，究竟要查什么机密？”
“孙老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啪——
韩秀娟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装特么什么糊涂？你的上线是谁？”
“我没有什么上限啊。”
“我看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说着，孙友发又拿起一个板凳，将韩秀娟的双脚垫高。
“不行不行...这样实在太疼了...快把我的脚放下来...”韩秀娟哀求道。
“还不说是吧！我看你的嘴有多硬！”
孙友发把韩秀娟的鞋袜脱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白钢制的尺子。
只见他挥舞着尺子，狠狠地拍打着韩秀娟的两个脚底板。
为了防止她继续大声喊叫，孙友发把刚才从韩秀娟脚上脱下来的那双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韩秀娟本能地勾起了脚趾头，并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唔！唔！”地哀嚎声...
“还敢乱动，我让你动！”
孙友发拿出了一根细尼龙线，将韩秀娟两个大脚趾头牢牢地捆绑到一起，防止她双脚乱动。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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