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面带微笑地凝视着何雨柱,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之色,缓声说道:“柱子啊,你可得好好听听易大爷我的话呀!”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语重心长地道来:“这人活一世啊,千万不能太过于自私自利!
你仔细琢磨琢磨,你和贾家那可是门对着门的近邻呢,况且以后你还得一直在咱这院子里头住下去,这邻里关系总得搞好吧。
再者说了,你身为一个厨子,操办婚宴的席面对你而言岂不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的事吗?
所以说啊,你们这就是邻里之间相互帮衬,哪里用得着谈钱这么外道呢!”
说完,易中海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和善的笑容,神情严肃而郑重,仿佛在向何雨柱传递一个信息——我这般苦口婆心全是为了你着想啊......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何雨柱的师父王德义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一把将何雨柱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随后,他猛地抬起头,毫不退缩地直面易中海,双目之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哟呵!原来你就是那个易中海啊?”
易中海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面色一愣,满脸狐疑地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陌生男子。
只见这男子身材魁梧,一脸正气,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呢。
这时,那男子又往前跨出一步,直挺挺的面对着他,朗声道:“我叫王德义,是柱子的师父!
今儿个你找柱子有啥事,尽管跟我说!
我是柱子的长辈,他的事我完全能够作主!”
何雨柱见此情形,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满满的都是感动。
听到师父这般袒护自己,他连忙应和道:“对啊,易大爷!我啥都听我师父的!”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脸色略显僵硬地看了看躲在王德义身后的何雨柱。
然而,王德义可不吃他这套,挡在何雨柱身前,硬生生地将易中海投过来的目光给顶了回去,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别看柱子!
我刚才可全都听见你的那些话了!
咋滴?
想让柱子去给你们掌勺做席面,却又不肯掏钱?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难不成,我这徒弟何雨柱在你们眼里就成了个夜壶?
需要用时就抓过来用几下,不需要时就随手扔到一边不管不顾啦?
哼!
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柱子打什么感情牌!
还邻居?
邻居又能怎样?
难道邻居就能白占人家便宜啦?”
“还是说邻居请人出手做席面,就不用花钱了?”
“干活给钱,天经地义,这是天地至理,怎么?
难道说在你们院子里,干活就不用给钱?”
“咋的,地主老财呀?
只干活不给钱!”
面对着王德义那不友善且充满指责意味的话语,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额头上甚至隐隐有汗珠渗出。
毕竟,\"地主老财\"这样的词汇可绝非是什么好听的形容啊......
只见他连忙慌乱地摆起手来,试图赶紧解释清楚状况:“柱子师父啊,请你先别这么激动嘛。
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说过不愿意给钱啊,我的意思只是想说咱们既然都是住得如此之近的邻里街坊,平日里本就应该相互帮衬着点儿不是吗?
所以关于这次请柱子帮忙做席面的事情呢,我也是想着能省则省,大家一起把这个喜事办得热热闹闹、顺顺利利的就行了。”
然而,还没等易中海把话说完,王德义便毫不客气地直接将其话语打断了。
他瞪圆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易中海,大声说道:“行了行了,你少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也甭费心思跟我解释那么多了!
你就干脆点告诉我,到底要不要让柱子来给你们院子里那个什么贾家做席面吧!
如果要用柱子做事,那你就麻溜儿地把该付的工钱掏出来;要是不想用人家柱子干活儿,那好,咱们也就没啥可多说的啦!”
这番毫不留情的言辞一下子就把易中海逼入了绝境之中,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无奈之下,易中海脸色略微难堪,咬咬牙应声道:“用,我们当然要用柱子来帮忙做席面啦!”
听到这话后,王德义丝毫没有给他任何喘息和缓和气氛的机会,紧接着又追问道:“行嘞,既然决定要用柱子了,那还有啥好磨蹭的呢?
痛快些,赶紧把工钱给付了吧!
别再整那些虚头巴脑没用的东西了,更别妄图搞什么道德绑架那一套!”
说完之后,王德义猛地一扭脖子,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何雨柱,并开口问道:“柱子啊,你之前要了多少工钱呐?
快说来让我听听看,也好给你参谋参谋这价钱合不合适。”
何雨柱听到师傅的询问后,赶忙回应道:“师父,您知道我这还是头一回独自出去承接席面,心里实在有些没底儿,所以就只要价 5 块钱。”
王德义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嘴里轻声念叨着:“5 块?
这怎么能行呢!”
紧接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价格非常不满意。
只见王德义一脸严肃地说道:“柱子呀,以你的厨艺水平,这收费可太低了!
至少也得要 15 块才行呐。
别忘了,你可是咱鸿宾楼堂堂正正的一名一灶大厨啊!
要是做个席面才收这么点儿钱,岂不是既愧对了你自己这身精湛的手艺,又有损于咱们鸿宾楼的名声和招牌嘛!
说严重点儿,甚至都等于是在打你师父我的脸!”
一旁的易中海闻听此言,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15 块钱?
这是什么样的手艺竟然敢要如此高价?
不就是做一场普通的结婚喜宴吗,怎会要价这么昂贵!
王德义显然注意到了易中海脸上流露出的质疑神情,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解释道:“易中海同志,你有所不知。
柱子如今可是我们鸿宾楼里的一灶大厨,每个月光工资就能拿到一百多块!
像这种做席面的活儿,如果给的价钱太少,那根本就没必要去接嘛!”
“再说了,我王德义在 49 城那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之辈。
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收的徒弟竟然只为区区五块钱,便跑去给他人操办酒席,这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那我的脸面往哪儿放?”
就连易中海都未曾料到,短短半月未见,这何雨柱竟已混得风生水起。
又有谁能想到,昔日那个愣头青,现今摇身一变,已然成为了鸿宾楼里的一灶大厨!
每月工资更是多达百多块钱,这收入可比他自己高出太多啦,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呀!
毕竟,这傻柱工作的地方乃是四九城闻名的鸿宾楼。
如此大的酒楼,又怎会分不清厨师技艺之优劣呢?
只不过,要想让贾家心甘情愿地拿出十五块钱来办结婚席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要让他自个儿掏这笔钱出来,他心里也是万般不舍,倍感肉痛。
要知道,此时的 49 城还没有推行后来的八级工制度,而他身为娄氏轧钢厂里一名普普通通的中级工人,每个月的工资也就五十来块而已。
十五块钱啊!
那可相当于他整整三分之一的月工资呢!
别说他自己舍不得掏这笔钱,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也是万万不肯的。
然而此刻,易中海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一想到贾东旭乃是他的徒弟,平日里对他既孝顺又恭敬,便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只见易中海紧紧地咬着牙关,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德义,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最终还是狠狠心应承了下来。
其实,他原本还想着跟何雨柱商量一下,能不能将这做席面的费用削减一些。
毕竟,真正负责操办席面的是何雨柱本人,而非他的师父王德义呀。
只可惜事与愿违,正当易中海准备开口之时,却发现何雨柱正和师兄王三友凑在一起低声细语,完全没有分给他哪怕一丝一毫关注的目光。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得轻叹一口气,缓缓地从兜里掏出那十五块钱来。
当他把这十五块钱递给王德义的时候,手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王德义见状,赶忙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手指,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起这些钞票来。
他一张一张地仔细捋平,生怕弄皱了或是少了一张半张。
等到全部数完毕之后,王德义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抬头看向易中海,问道:“易中海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果没事了,那我就先带着我的两个徒弟回家啦。
这会儿时间确实不早了,家里人估计都等急了,可不能让他们太过担心!”
听闻此言,易中海神色略微一动,赶忙开口道:“那个......实不相瞒,我这儿确实有点要紧事儿,想要找柱子好好问一问。”
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挪动起脚步,匆匆朝着何雨柱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易中海即将走到何雨柱跟前时,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王德义猛地横在了他面前,硬生生将其拦下。
只见王德义板着脸,语气生硬地喊道:“慢着!刚才我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吗?”
紧接着,王德义挺直身子,昂首挺胸,一脸严肃地直视着易中海,大声说道:“我可是柱子的师父,论辈分那也是他的长辈。
如今他那个不着调的亲爹不在,甭管啥事儿你都可以跟我说,由我来替他做决定就行了!”
易中海被王德义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搞得有些猝不及防,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对手。
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瞧这架势,柱子的这位师父可真不好对付!
往后想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柱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心中如此暗想,但易中海毕竟久经世故,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此刻,他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般翻滚不停,各种念头飞速闪过脑海。
“柱子师父,我是柱子在四合院里的邻居,而且跟柱子的爹何大清关系不错。”
“何大清去保城之前,还曾经跟我说过,让我照顾一下。”
“我呢,是娄氏轧钢厂里的一名钳工,听我们厂里的领导说,这娄氏轧钢厂正跟上面讨论,想要公私合营呢。”
“我寻思着柱子进了轧钢厂当一个食堂工人,旱涝保收,工作稳定,还是个铁饭碗,这多好。”
“上回柱子在家的时候,我都跟柱子说了,所以我想问问柱子是个什么想法?”
说话间,易中海将眼神投向了何雨柱,还大声的喊了起来。
“柱子,你是怎么想的?跟易大爷说说呗!”
王德义听到这话后,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低沉且充满愤怒地质问道:“原来就是你一直在背后鼓动柱子去轧钢厂食堂当学徒的?”
“你这个所谓的邻居不安好心呐!”
那语气仿佛要将易中海生吞活剥一般。
被质问的易中海闻言,脸色也是猛地一变,由白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也动怒了。
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反驳道:“虽说你是柱子的师父,但咱们讲话可得凭良心啊!
你怎么能如此血口喷人,说我不安好心呢?”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可是一直把柱子当作自家晚辈看待的,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呀!
让他到厂里食堂当学徒,一来可以旱涝保收;二来有我在一旁照应着,起码能保证他不受别人欺负。
难道这样也算不安好心吗?”
然而,王德义对于易中海这番解释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哼!瞧把你能耐的!
怎么,难不成只有你能照顾得了柱子,没了你柱子就没法活下去啦?
简直就是放屁,臭不可闻!
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师父还活得好好的呢,哪里轮到你一个邻居在这里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还把柱子当后辈看待?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不过就是跟柱子住得近点儿罢了,啥关系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冒充长辈!
真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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