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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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幽深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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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年,仲夏,六月二十五日。

上午的阳光如同熔化的金子,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广袤的森林之上。虽然树冠层叠,筛下了些许光影,却滤不掉那令人窒息的酷热。气温灼人地攀爬至三十七度,空气中饱含着近乎凝滞的湿意,湿度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七十八。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棉絮,汗水甫一渗出皮肤,便迅速被这厚重的空气黏住、裹挟,让人浑身黏腻不堪,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无形的蒸笼底部。

在这片看似生机盎然却暗藏杀机的森林边缘,一个巨大的、宛如大地伤疤的深洞赫然撕裂地表。洞口直径数丈,边缘怪石嶙峋,向下望去,只有一片吞噬一切光线的浓稠黑暗。这洞口深入地壳深处几十米,深不见底,是通往未知领域的恐怖门户。就在这洞口上方不远处的隐蔽山壁间,凿有一个更为人工化的山洞入口,此刻,那里正上演着无声的监视与对峙。

耀华兴的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撞击着紧绷的胸腔。汗水沿着她光洁的额角滑落,流进眼角带来一阵刺痛,她却不敢抬手去擦。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透过山洞入口藤蔓垂挂的缝隙,死死锁定着下方深洞口附近如同鬼魅般游弋的身影——刺客演凌和武将益中,以及他们麾下那支散发着冰冷杀气的数千精锐士兵。那些士兵身着便于林间隐匿的深色皮甲,武器在炽烈的阳光下偶尔反射出刺眼的寒芒,如同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鳞片。他们没有大规模搜索,只是牢牢扼守着洞口和周围的关键区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等待着猎物的现身或闯入。

“不能再等了。”公子田训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流摩擦唇齿的嘶嘶声。他紧贴着冰冷的岩壁,英俊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渍,眼神却闪烁着困兽般的决绝。汗水将他深色的劲装浸透,紧紧贴在精壮的身躯上,勾勒出蓄势待发的线条。“上面的人不会放弃,下面的路……是唯一的生路。”

三公子运费业用力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他看了一眼身边沉默寡言却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火山的公子红镜武,还有他那年纪尚轻、脸色有些发白却努力挺直脊背的弟弟红镜广。“这洞……深不见底,里面是什么鬼东西谁也不知道。”运费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源自对未知深渊的本能恐惧。“但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演凌和益中瓮中捉鳖。他们的耐心,是在等我们耗尽水和力气。”

红镜武没有言语,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紧握着腰间佩剑的手背青筋暴起。红镜广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小声道:“哥,我听你的。”

耀华兴最后扫了一眼下方严阵以待的敌人,那些士兵如同沉默的雕塑,只有偶尔调整姿势时甲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才证明他们是活物。她收回目光,看向身边几位公子,眼神坚定。“走!趁他们注意力还在洞口正面和周围的密林。”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动作要轻,要快!”

借着上方山洞入口处几块巨大凸起岩石的阴影,以及洞口上方垂挂下来的、被热气蒸腾得有些蔫萎的藤蔓的掩护,五道身影如同壁虎般,沿着陡峭却并非完全垂直的岩壁,极其缓慢而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动。岩石被阳光烤得滚烫,指尖触碰上去几乎要被灼伤。每一次落脚都必须精确无误,寻找最微小的凸起或缝隙。每一次身体的移动,都伴随着碎石簌簌滚落的细微声响,每一次声响都让他们心脏骤停,屏息凝神,直到确认下方没有任何异动传来,才敢继续。

时间仿佛被这酷热和高度紧张拉得无比漫长。汗水浸透了后背,又被炽热的岩石瞬间蒸干,留下一层白色的盐渍。就在他们终于抵达深洞边缘那片相对平缓的斜坡阴影处,几乎能感受到从洞口下方涌上来的、带着浓重土腥味和腐朽气息的阴冷气流时,耀华兴下意识地再次回头向上瞥了一眼——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似乎穿透了藤蔓的缝隙,正牢牢锁定在她刚才藏匿的位置!刺客演凌!他察觉了?!

没有时间犹豫!几乎是本能驱使,耀华兴低喝一声:“跳!”话音未落,她已率先纵身,义无反顾地跃入那片仿佛能吞噬灵魂的黑暗之中。紧接着,公子田训、三公子运费业、公子红镜武和红镜广,没有丝毫迟疑,一个接一个紧随其后,身影瞬间被深洞的幽暗所吞没。

身体在短暂失控的下坠后被一条陡峭向下、布满湿滑苔藓和松散碎石的天然斜坡接住。他们翻滚着、碰撞着向下滑去,坚硬冰冷的岩石撞击着身体各处,带来阵阵钝痛。不知滑落了多久,或许是几十米,或许更深,脚下终于触及了坚实的地面。巨大的惯性让他们狼狈不堪地滚作一团,浑身沾满了黏稠的淤泥和不知名的黏腻物质。

洞底并非绝对的漆黑。一些散发着幽幽微光、形态奇特的真菌附着在潮湿的洞壁上,如同鬼火般提供着极其微弱的光源,勉强勾勒出眼前景象的轮廓。空气瞬间变得阴冷刺骨,与洞外三十七度的酷暑形成地狱天堂般的反差。那浓重得化不开的寒意裹挟着万年积累的土腥、岩石的冰冷气息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霉朽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他们的鼻腔、肺叶,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却又死死捂住嘴,生怕一点声响惊醒了这沉睡的地下世界。绝对的寂静笼罩着一切,只有浑浊的水滴从极高处的洞顶岩缝渗出,坠落下方积水潭中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如同某种古老而冷漠的计时器,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瘆人,每一声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

当他们喘息稍定,借着那微弱得可怜的荧光环顾四周时,一股比这物理的冰冷更深邃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眼前,并非想象中的单一甬道或开阔的地下空间。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庞大到令人绝望的天然迷宫入口。巨大的、形态诡异的石柱如同巨兽的肋骨,支撑着高耸不见顶的穹隆。在他们立足的狭窄平台之外,是数条蜿蜒曲折、通向不同方向的天然甬道入口,洞口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都隐没在更深的、连荧光菌也无法穿透的黑暗里。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借着荧光仔细观察洞壁和地面,可以看到极为奇特的地质构造——那些岩石纹理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层层叠叠的……回字形结构!巨大的、环状的褶皱一层套着一层,大的环壁可能高达数丈,小的环壁则如同雕刻般精细,仿佛整个空间是被一只无形的神之手,以回旋的方式反复镌刻、挤压而成。这不是人为的奇迹,而是亘古沧桑的地质伟力留下的、充满诡异美感的天然囚笼。

“这……这是……”红镜广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死死抓住兄长红镜武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公子田训的脸色在幽光下显得异常难看,他蹲下身,用指尖触碰着那冰冷、湿滑、有着清晰螺旋纹理的岩石地面。“天然迷宫……无限回形……”他低声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未知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刚刚逃脱追兵的短暂庆幸。

“走!”耀华兴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她的眼神在幽光下异常坚定,尽管深处也藏着一丝不安。“无论前面是什么,总比回到上面送死强。选一条路,保持警觉,留下标记!”

他们选择了看起来相对宽阔的一条甬道,用佩剑在入口处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刻下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标记。踏入甬道,阴冷的气息更加浓郁,每一步踏在湿滑的地面上都发出轻微的回响,又被厚重的黑暗迅速吸收。荧光菌更加稀少,光线微弱到只能勉强看清身前几步的范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他们压抑的呼吸声和沉重的心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绕过奇形怪状的石笋,跨过地下暗流形成的小水洼,精神高度集中,感官被放大到了极致,任何一点异常的声响或微光的变化都可能引发致命的攻击。

然而,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具体时间的流逝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疲惫感如同附骨之疽开始侵袭全身,每一步都变得沉重。就在他们感觉已经深入了迷宫腹地之时,走在最前面的耀华兴脚步猛地顿住。她手中的短剑指向地面一处极其微弱的反光——那是一个刻在潮湿岩石上的、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十字标记!

所有人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他们回到了起点!回到了那个刻下标记的甬道入口!

绝望,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瞬间包裹了每一个人。公子田训一拳狠狠砸在湿冷的岩壁上,沉闷的回响在死寂的通道里显得格外刺耳。运费业靠着岩壁滑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片标志性的回形纹理。红镜广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恐惧的泪水涌出。就连一向最为沉静的红镜武,握剑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耀华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个标记,又抬头望向他们刚刚走出的幽深甬道。“不是幻象……我们真的……绕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无限回形……这个名字如同魔咒在脑海中盘旋。他们从未接触过如此诡异的地形,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理解或破解的逻辑迷宫。强烈的失踪感,一种被世界彻底遗忘、抛入永恒循环的孤绝感,前所未有的猛烈地冲击着他们的意志,比洞外的数千追兵更让人窒息和绝望。在这片大地深处,在这鬼斧神工的天然回廊之中,他们仿佛成了时间与空间错位的祭品。

视线拉回到地表,那片笼罩在酷暑与血腥中的森林平原。

几乎就在耀华兴五人消失在深洞的同一时间,森林的另一侧边缘,大地骤然震动起来。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滚雷碾过地面,打破了森林压抑的宁静。参天古木的枝叶剧烈摇晃,受惊的鸟群如同炸开的乌云,尖叫着冲向炽白的天空。

率先出现在林线边缘的,是葡萄氏-寒春。她一身深青色猎装,衣料考究却沾染着长途奔波的尘土与汗渍,紧贴着她修长挺拔的身躯。她并未佩戴华丽的首饰,只有一枚造型古朴的青铜发簪将乌黑的长发利落地绾在脑后,露出光洁而略显苍白的前额。她的面容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线条清晰而冷峻,一双凤眸深邃如寒潭,此刻正冷静地扫视着前方的战场态势。汗水从她鬓角滑落,她却恍若未觉,那份置身于杀戮风暴中心的定力,如同风暴眼中唯一的宁静。

紧随其后的是她的妹妹,葡萄氏-林香。林香的装扮更为轻便,一身利落的灰绿色劲装,勾勒出少女充满活力的身姿。她的相貌与寒春有六七分相似,却少了那份冰封般的疏离,多了几分蓬勃的野性与不加掩饰的焦灼。此刻,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前方正在发生的惨烈厮杀,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腰间弯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狼狈地贴在皮肤上。

而真正带来这场大地震颤的,是她们身后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出的军队。整整一万五千名南桂城的精锐士兵!他们高举着绣有“南桂”二字的玄色战旗,旗帜在灼热的空气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穿着统一的深棕色皮甲,内衬多层浸透桐油、坚韧异常的厚麻布衣,手中武器在烈日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长矛如林,寒刃似霜。沉重的脚步声、甲胄的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汇聚成一股令人胆寒的声浪,气势磅礴地压向战场中心。

他们的目标,正是扼守在深洞口附近,由刺客演凌和武将益中率领的那一千余人的精锐!这股兵力虽不及南桂城大军的零头,却个个是百战余生的悍卒,此刻依托着洞口附近的乱石堆和几处较为陡峭的斜坡,组成了一个看似松散实则坚韧无比的防御阵型。

演凌,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身影在战场上飘忽不定,如同融入光影的幽灵。他的武器不是寻常的刀剑,而是一对闪烁着淬毒幽光的精钢短刺。他极少出现在正面战场,每每现身,都如同毒蛇出洞,瞄准的是指挥官、旗手或阵型的关键节点。每一次鬼魅般的突袭,都伴随着南桂士兵凄厉的惨叫声。他的冷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残忍,即使在最激烈的交锋中,眼神也平静得如同死水,只在短刺刺入目标要害的瞬间,掠过一丝近乎愉悦的微芒。

武将益中则截然不同。他身高近九尺,体格魁梧雄壮得如同铁塔,披挂着一身厚重的玄铁鳞甲,手持一柄沉重得骇人的开山巨斧。他如同战场上的烈火,咆哮着冲杀在最前线,巨斧挥舞之处,带起一片片腥风血雨。断肢残骸在他身边纷飞,南桂士兵坚固的盾牌和厚实的甲胄在他狂暴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他的愤怒是爆炸性的,每一次怒吼都如惊雷炸响,驱散了士兵的恐惧(无论敌我),也吸引了最多的攻击。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虬结的肌肉流淌,让他看起来如同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魔神。

战斗甫一接触,便直接进入了最惨烈的白热化阶段!

“为了南桂!杀!”赵柳,这位南桂军中年富力强的先锋将领,发出震天的怒吼。他冲锋在前,手中的长枪如同翻江倒海的蛟龙,每一次突刺都精准而狠辣,试图撕开敌人的防线。一万五千名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呐喊着,咆哮着,带着复仇与救援的决绝,狠狠地撞向演凌和益中的阵地!

“稳住!杀光这些南蛮子!”益中巨斧横扫,将两名试图靠近的南桂士兵连人带盾劈飞出去,血肉横飞。他身边的核心卫队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死死钉在原地,用血肉之躯构筑堤坝。

演凌的身影如同鬼影般掠过战场边缘,手中短刺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从一个正挥刀砍向己方士兵的南桂什长咽喉处掠过。那什长动作瞬间僵硬,眼中生机迅速消散,捂着喷血的喉咙软倒。演凌毫不停留,身形一晃,又消失在混战的人群与扬起的烟尘之中。

喊杀声、兵刃撞击的刺耳铿锵、垂死的哀嚎、战鼓的咆哮、骨骼碎裂的沉闷声响……无数种声音汇聚成一曲疯狂而残酷的交响乐,在这片本该寂静的森林平原上轰鸣奏响。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高温让空气扭曲变形,汗水与鲜血混合着泥土,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涂抹出狰狞的油彩。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汗水的酸臭味、铁锈味以及被践踏的青草和泥土的混杂气息,令人作呕。

时间在杀戮中被拉长、扭曲。一天过去,两天过去……战斗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演变成了一场意志与血肉的终极消耗。

南桂城大军凭借绝对的人数优势,如同巨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发起凶猛冲击。士兵们踏着同伴尚未冷却的尸骸,红着眼向前冲锋。长矛阵密集攒刺,弓弩手在后方抛射着压制性的箭雨。每一次冲锋,都在对方看似单薄的防线上撕开一些缺口,留下更多的尸体。

然而,演凌和益中率领的这批精锐,展现出了令人心悸的韧性。他们人数虽少,却胜在单体战力强悍、配合默契,且深谙地形利用之道。益中带领的重甲步兵如同磐石,死死扼守着几个关键的高点,巨斧每一次挥动都如同绞肉机般收割生命。演凌则如同最致命的清道夫,神出鬼没,专门狙杀南桂方面试图组织有效进攻的军官和士官,让南桂大军的攻势始终难以形成致命的合力。他们充分利用了洞口附近天然的乱石堆和起伏不平的地势,将其转变为坚固的掩体和交叉火力的支撑点。

死亡,成了这片焦土上唯一的收成。尸体,如同秋天腐朽的落叶,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南桂士兵的深棕色、敌方精锐的深色皮甲……不同颜色的尸骸相互枕藉,填平了沟壑,覆盖了草丛。鲜血浸透了土壤,在低洼处汇聚成暗红色、散发着恶臭的泥沼。食腐的乌鸦开始在战场上空盘旋,发出不祥的呱噪,却不敢轻易落下,因为下方的杀戮仍在继续。

整整几个多日夜的鏖战之后,双方都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粗略估计,倒伏在这片森林平原上的尸骸,已经接近甚至超过了八千具!其中绝大多数,是南桂城的士兵!一万五千的庞大基数,在如此高烈度的消耗下,也显得触目惊心地锐减。演凌和益中的一千多人同样是伤亡过半,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浑身浴血,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动作也因为极度的疲惫和伤痛而变得迟钝,但凶狠的气势却丝毫未减。

酷热、疲惫、持续的伤亡、堆积如山的尸体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这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双方士兵的脖颈上,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胜利的天平似乎在无止境的消耗中僵持住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赵柳拄着长枪,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合着血水泥浆从他的下巴滴落。他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深深的忧虑。“几天了?我们损失了近半兄弟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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