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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蹊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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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入镇口时,路上扬起的尘土混着焦糊味钻入鼻腔。原女轻勒缰绳,胯下骏马打着响鼻放缓脚步。街道两侧的木门半掩着,偶尔有妇人探出头来,见是披甲的军士,又慌忙缩回去闩紧门扉。

队伍向小镇深处行进,街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镇民聚在街道上来往。行人见来了一队军士进入小镇,目光齐刷刷落在这支队伍上,窃窃私语声如蚊蝇般此起彼伏。

“你看,官府都惊动了。” 一个男子看着原女他们一行队伍说道:“前几日赵元才家闹邪魅,他家小妾的头发竟在一夜之间给邪魅剃了个精光不说,赵老夫人更是被活活吓死。可如今……”他话说到一半,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

“那是,闹了邪魅,还死了那么多人,你看,官府都派人来查了。” 一个妇人眼神里透着惊惧附和道。

“这赵家也太惨了。” 一个白发老丈发出一声叹息,他咳嗽几声,抬手抚摸着胸口,继续说道:“好不容易请来个道长,还一夜之间全家丧命,真是造孽啊!”

原女攥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看向一旁的盛宣逸。

盛宣逸浓眉紧蹙,微微摇了摇头。原女转头望向渊空大师,却见大师双目轻阖,唇瓣微动,念珠在指间拨得簌簌作响,似在镇服这小镇上的戾气。

众人策马行至街角,原女抬眼望去,一座被烧毁的宅邸映入眼帘。宅邸两侧的民居墙垣熏染着浓重的烟痕,檐角青瓦上还挂着未干的水迹 —— 显然是邻舍泼水救火留下的痕迹,堪堪将火势扼制在这宅邸范围内,未让那狰狞火舌吞噬更多房屋。

宅邸的门框上,一扇大门已然掉落下来,靠在一边的门框上。另外一一扇大门则被烧的变了形,门上的铜制门环脱落在地,露出斑驳的木纹肌理。

大门前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不时还有人走到向人群,因为人群拥堵,看不清内里发生了何事,只得寻找合适的位置,踮着脚向内张望。

人群旁有两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正在交谈着。左边的老人正贴在右边老人的耳边,大声说着话。那聆听的老人,边听边咳嗽了几声,随即点了点头,示意听明白了对方说的话。

原女隔着好一段距离便闻到刺鼻的焦糊味,混着皮肉烧焦的气味 —— 这气味她再熟悉不过。

再看宅邸内残烟袅袅,几缕黑烟从坍塌的屋脊缝隙中蜿蜒升起,如怨魂般卷向灰扑扑的天空。中堂两根合抱粗的大梁通体炭黑,表面龟裂开蛛网状的纹路,焦脆的木屑不时簌簌坠落,梁身被业火灼得扭曲变形,似两条垂死挣扎的巨蟒,随时可能在微风中轰然崩塌。

马蹄声碾碎巷口的寂静时,围在宅邸前的人群瞬间没了声音,嗡鸣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数十双眼睛盯着扬尘中驰来的军马,直到为首的黑马在人群前停住,才有人敢喘出声来。

原女抬手轻挥,身后军马即刻止步。她转身向随行士兵颔首示意,目光扫过众人,示意他们原地待命。

三人翻身下马,靴底碾过积水时发出清越的 “啪嗒” 声 —— 那水面混着烟灰与焦木碎屑,倒映着门楣上几张残破的镇宅符,黄纸朱砂在日光里晃出破碎的光影,宛如被撕碎的咒文,再难镇住门内翻涌的妖气。

围观人群盯着驰来的一众人马,只见为首是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身形修长,俊朗不凡,眉眼间自有一股清正之气;他一旁的女子怀抱着一个婴孩,衣裳上沾着的尘土说明她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女子怀中的婴孩却睡得安稳,藕节似的小手还攥着她一缕青丝;两人身后是一个老和尚,眉毛和胡须已然全白,慈眉善目间透着宝相庄严。

“都让开!” 一道苍老却饱含威严的男人声音如洪钟般炸开,惊得围观人群纷纷后退,踩得碎瓦咯吱作响。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上前,腰间玉佩随步伐轻晃,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 。看向那老和尚时,老和尚腰间那串由小到大串联的七枚铜钱最先映入眼帘,他瞳孔微缩,认出正是御常寺镇灵使的标志性法物 “七宝灵钱”。

“昨夜赵家突遭横祸,今早便有御常寺之人临门,而且还是天地二十四人中的天字镇灵使,这赵家的邪魅当真如此厉害?” 男子心中暗忖,目光又掠过为首的两个年轻男女,这两人既不着官服,也没有御常寺的七宝灵钱。他目光又落在女子怀中的婴孩上,眸中疑虑更盛 —— 御常寺向来独行,何时与军方将士同进退了?为首的书生气质斐然,却无品阶徽记;那女子更是抱着个孩童,若是为驱魔除妖而来,怎么会带着个婴孩这般不便呢?

他面上不动声色,拱手行了一礼:“在下是本镇镇使薛承业。不知诸位上官驾临小镇,可是为赵家之事而来?”

三人阔步向前。原女望向薛镇使身后,门内的宅邸已化作残垣断壁,焦黑的墙体歪歪斜斜地立着,仿若被抽去筋骨的巨兽,残余的梁柱还在冒着缕缕青烟。见状,她指尖轻拂过青鸟襁褓边缘,一道透明结界如水波般漫开,将悬浮的烟尘与刺鼻焦味隔绝在襁褓之外。

她看向镇使,沉声说道:“薛镇使,我等途经贵镇,见此处黑烟蔽日,特来查看究竟。”

渊空大师紧随其后,抬手亮出御常寺镇灵使令牌, “贫僧乃御常寺渊空。若有妖邪作祟,还望镇使如实相告。”

薛镇使原本拧成川字的眉头骤然舒展,眼底泛起劫后逢生的欣喜,连声道: “大师来的正是时候,前些天,这赵家频频发生邪魅之事。后来,来了个云游道士,说是看出他家中的邪魅作祟,特来化解。”说到此,他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昨晚那道士在赵家施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了那些邪魅,好端端的燃起大火,结果闹得个家毁人亡的惨祸。”

渊空大师闻言脸色微沉,目光转向原女与盛宣逸。原女抬眸看向残垣断壁的宅邸,眼神轻扫正门焦黑的门框。渊空大师心下会意,微不可察地颔首,转而向薛镇使合十道:\"薛施主,烦请带贫僧等入内勘验。\"

薛镇使连忙说道:“当然当然。”语罢,侧身让出道来,请三人进去。

三人随薛镇使踏入宅邸,浓重的焦糊味裹挟着皮肉焦糊味钻入鼻腔。三人目之所及,几面熏黑的残墙歪斜着支撑起屋顶的大梁。左侧厢房的雕花窗棂烧作骨架,火焰状的焦痕顺着木梁攀爬,宛如妖物利爪抓挠的痕迹;右侧两间偏房虽勉强立着房屋框架,却也被火舌舔舐得千疮百孔,碳化的木纹裂成蛛网状,偶尔有碎木片在穿堂风中簌簌坠落。

原女目光扫过四周,被烧毁的房屋内被人清理过,留下一处处被烧死之人留下的躯体痕迹。虽知尸体已被收敛,她仍能从业火灼烧的痕迹中辨出死者临死前的挣扎姿态:有的蜷在桌底试图躲避,有的扒着窗台想逃,却都被火焰逼入绝境。

“死了几人?” 她望向薛镇使询问道。

镇使喉结剧烈滚动,脸色惨白如纸:“赵元才一家二十六口无一幸免。”

一旁的渊空大师轻轻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他闭上双眼,口中默念经文。

原女目光扫过满地焦炭与残垣,目光又望向垮塌房屋后面的后院,说道:“我们去后院看看。”

众人接着踏入后院。院中一张案桌歪斜着立在中央,上面的瓷器碗盘东倒西歪,积着薄薄一层烟灰。地面散落着诸多符咒,有的虽形制完好,却浸泡在水洼里,墨色符文被水渍晕染得边缘毛糙,字迹如同被风吹散的烟,只剩些淡薄的痕迹;有的则遭火焚,仅余焦黑蜷曲的边角,像被揉皱后丢弃的残纸,零星躺在青砖缝里,连边缘的焦脆感似乎都能透过目光触到。

三人环顾四周,察觉到此处应是起火的源头,损毁最为惨烈。房屋只剩焦黑的墙壁勉强立着,如同一副副枯骨,墙面上的砖缝里还渗着未熄的火星,腾起几缕细弱的青烟。其余结构皆已在烈焰中化为齑粉 —— 梁木烧作黑炭,屋顶塌成深窟,瓦片熔成琉璃状的硬块,混着炭灰堆成小山。

原女运目四巡,只见院落中好几处皆有法力残痕:东墙下三道深达尺许的沟壑呈扇形铺开,其中一道更是延伸到墙壁,将墙壁冲击出一个缺口;西侧三棵合抱粗的槐树齐根断裂,焦黑的树干上缠绕着蛛网状的纹路,树下石桌竟如被巨手投掷般嵌入不远处的墙,半张桌面深没墙内,边缘处一道尺长缺口平滑如镜,恰似被无形利剑凌空切开。她蹲身抚过沟壑边缘的焦土,指尖刚触到便化作黑灰。

“此乃道家法力所致。” 渊空大师指尖轻拂过地面沟壑边缘的焦土,看向一旁的盛宣逸。

盛宣逸俯身捏起一撮焦土,细嗅间瞳孔微缩:“是大惊蛰咒无疑。” 他捻动指间焦土,灰烬中竟透出淡淡雷火气息。话音刚落,他已跨步走向嵌入墙壁的石桌,指尖划过那道平滑如镜的缺口,“天阳指 —— 取‘天阳之力,削铁如泥’。”

渊空大师望向石桌,白眉下的目光泛起赞赏:“道家‘天阳指’凝练阳气为刃,倒与佛门的‘金刚浮屠手’有三分相似。” 他抬手虚握,掌心金光化作佛印,与缺口处残留的阳气遥遥相和,“只不过佛门功法更重慈悲,不似这般锋芒毕露。”

薛镇使缩着脖子立在一旁,目光在焦土、石桌与三人之间来回游移,只觉满耳都是 “惊蛰”“天阳” 等玄奥术语,如闻天书。

两人话音未落,盛宣逸忽见原女提步走向正房残垣,袍角扫过地面沟壑时惊起几星火星。他指尖轻叩腰间佩刀发出清响,向渊空大师递去一个眼神。老和尚心下了然,拂袖收了掌中金莲虚影,念珠在腕间转出一声轻响,二人旋即敛了法术气息,足尖点地掠过瓦砾堆,如影随形跟向原女背影。

原女踏入残垣时,目光忽然被一面形制异常的墙壁攫住 —— 整面墙体虽熏染着浓烟痕迹,却比周遭的墙壁完整许多,青灰色砖体叠砌得格外厚实,接缝处甚至填着防潮的桐油石灰。她踩着碎瓦靠近时,忽闻 “咔嗒” 轻响,墙中几块砖突然下陷,露出一个缺口。日光映着缺口边缘,隐约可见墙体内嵌着个黑黢黢的暗格,边缘包着熟铁箍,虽历经火劫,却仍牢牢嵌在墙里。

她下意识提起裙子,避开地上的碎瓦炭灰,稍稍靠近暗格。她俯身时瞥见,好似有一个东西,遗落在暗格内。

此刻,盛宣逸缓步来到身旁,身姿微躬,顺着原女的目光向暗格里仔细查看。

“夫君,你瞧那里。” 原女指尖轻指向暗格口的阴影,眸中泛起疑惑。

盛宣逸循着她的指引望去,只见暗格口的阴影之中,一枚状似钱币的物件静静躺着,表面泛着丝丝缕缕的金光,在昏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

盛宣逸心领神会,信步走到暗格前,修长指尖轻轻捏起那枚物件,转身缓步走回。

“是块黄金。” 他将物件递到原女手中,声线沉稳。

原女接过细看,只见黄金表面残留着高温熔铸的痕迹,已凝成薄薄的金饼,边缘还泛着冷凝时形成的细密纹路。她指尖摩挲着金饼边缘,眸光微凝:“这暗格原是用来藏贵重之物的宝柜。”

两人转身步回庭院,原女目光落向一旁的镇使,语态从容:“薛镇使,方才发现墙壁内有处暗格,观其形制本应藏有金银器物,如今却是空的。” 尾音轻扬,似在抛出疑问,又似暗藏深意。

薛镇使听闻此言,苍老的面颊瞬间涨得通红,颤声开口:\"暗格?什么暗格?\"

他踉跄着向前半步,\"下官今日辰时亲自带人收敛尸首,里里外外搜检三遍......\" 话音戛然而止,冷汗顺着皱纹沟壑滑进衣领,他忽然转身盯着那面墙壁,像是要把砖石看出个窟窿来,\"定是那道士拿走了里面的物件!定是......\" 尾音里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辩解,又混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薛镇使喉头滚动,手掌已沁出汗渍:“ 昨夜寅时初,打更的老刘报赵家走水,下官即刻带人救火。待火势扑灭,才发现整座宅邸的赵家竟无一人逃出 —— 唯有那道士立在大门口。” 他咽了口唾沫,枯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下官上前盘问,那道士说昨夜在赵家开坛驱邪,岂料邪祟凶悍异常,他以本命法器相搏,勉强斩灭邪物,却不想那孽障临死前施术纵火,赵家满门皆遭池鱼之殃......”

薛镇使从怀中摸出一叠符咒,“那道人临走前留了这辟邪符,说是可保小镇不在受妖邪滋扰......” 他苍老的面容掠过一丝赧然,浑浊的眼珠在符纸与原女之间游移,“下官见赵家上下俱成焦炭,又闻道人法力高深,一时不察......” 尾音渐低,手指将符纸攥得簌簌作响。

原女见状,柔声说道:“薛镇使不必自责。眼下既无实证,便不可轻下定论。”

一旁的渊空大师附和道:“施主宽心。不日便有其他镇灵使途经此地,届时自当秉公彻查。” 他指尖轻抚念珠,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焦痕,“天道昭昭,终不负苦心人。”

原女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指尖轻抚青鸟襁褓边缘,柔声说道:“此处虽然也是妖邪作祟,但我等有更为重要之事要办,不能耽搁。薛镇使派人看好此处和死者尸首,以便镇灵使前来查验。”

薛镇使喉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拱手作揖,目送三人翻身上马。队伍调转马头,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扬起细碎尘土。

一众人马回到军中,杨宝藏见三人并辔而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询问道:“贤弟!弟妹!那镇上之事,可是那二妖所为?”

非也,是另一伙邪魅作祟。不过此事端的古怪。” 盛宣逸回答。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原女,却见襁褓中的青鸟不知何时已睁开眼,藕节似的小手指正勾着母亲鬓边垂下的丝绦,乌溜溜的眼珠盯着原女,嘴角咧出个月牙般的笑。

渊海大师也走上前来,疑惑问道:“如何蹊跷?”

原女看着青鸟,唇角漾起一抹淡笑,头也不抬地说道:“那小镇的赵家宅邸虽然被烧毁的严重,但是依然可以察觉出,当时的道人在向四周施法,但是也仅仅是施法,并未出现和妖邪的打斗痕迹。”

她抬头看向众人,继续说道:“从那道人施法的威力来看,他已经无需使用符咒,但是,他却在施法之时,仍旧用符咒施法。看来这个道人在故弄玄虚。”

一旁的武成手按刀柄,沉声道:\"既已查明是其它邪魅作祟,与牛虎二妖无关,我等不宜久留。这小镇善后之事......\" 他转头望向渊空大师,\"便交由御常寺其他镇灵使接手如何?\"

盛宣逸与原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凝重。二人心中清楚,小镇妖物之事虽然蹊跷,但牛虎二妖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也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杨宝藏环视众人,见众人都同意武成的观点,他微微颔首,“眼下追击牛虎二妖事态紧急,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杨宝藏振臂一挥,军中号角声骤然划破天际。次日清晨,前锋的将士看见一处界碑,界碑上, \"庆州界\" 三个大字。

程常青带着前锋营继续往前驰骋。片刻后,远处庆州城的城墙正从晨雾中浮出,恰似巨兽半睁的眼。

他猛地扯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待马匹稳定下来,他命令一旁的斥候。“速报杨总管!已抵庆州城!”

那斥候应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头,向身后疾驰而去。

三刻之后,程常青只觉大地传来震动。随后,听得阵阵沉闷的轰鸣,他转身回望,只见连绵的黑色甲胄如铁流般漫过起伏的大地,朝阳在将士们的枪尖上碎成金鳞。牙旗在铁流之上猎猎翻卷,宛如要兜住漫天霞光。

原女策马前驱,乌鞘鞭梢在晨雾中划出清越弧光。忽觉鬓边发丝被某种阴冷气息拂动,她猛地勒转马头,向另外一边而去。

杨宝藏见她策马向另外一边驰骋,右手握拳高举,随着三通急促的号角声,铁流般的军队瞬间凝固,甲胄碰撞声渐次消弭,唯有战马的鼻息声,显得格外清晰。

原女行至开阔处,目光骤然凝在道旁枯槐上。但见树皮焦痕蜿蜒,呈环形紧紧缠绕树干,一圈圈触目惊心,分明是妖物灵气游走留下的痕迹,空气中似还萦绕着诡异的气息。

杨宝藏与盛宣逸、渊空大师和渊空大师策马跟上时,只见原女已立在不远处的枯槐下。

众人随至原女身旁。她翻身下马,指尖轻触焦痕,鼻间忽有一缕焦味萦绕:\"妖气在此处出现分野。\" 话语落处,目光顺着环形焦痕流转,指尖在树皮上摩挲,似在感知残留的妖气波动。

她站起身来,指向庆州城门方向:\"有两股妖气脱离主群入城,其余则绕城而过。\" 她指着树上的痕迹,分析道,\"瞧这轨迹,两次重叠,在不同的时辰出现。这帮妖物,像是故意兜圈子迷惑我们。\"

杨宝藏脸色凝重的说道:\"庆州乃交通要冲,若妖物入城滋扰百姓,怕是会拖累我们的步伐,若是不管不顾,这帮妖物在城中肆意破坏,必成大患。他日陛下问起,终难逃问责。\" 他转头看向原女,眼神满是求助之意。

原女目光骤凝,与盛宣逸、渊空大师交换眼神。三人皆从彼此眼底读出了然。渊空大师念了声 \"阿弥陀佛\",盛宣逸已翻身上马,腰间佩刀在阳光下划出冷冽弧光。

原女抱稳怀中青鸟,足尖点地跃上马鞍,“大哥,我们去庆州城查看一番,一有消息,立马通报于你。”说罢,她双足轻夹马腹,三人策马朝着庆州城方向疾驰而去。

杨宝藏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抬手解开头盔系带。对一旁的武成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外扎营。所有人卸甲休整。\"

武成拱手应道:“诺。”

杨宝藏率部已昼夜兼程追击两日,此刻正值原女一行入城探查的间隙,他当机立断地下达了休整命令。连续追击使将士们体力透支,战马亦疲惫不堪,若强行持续追击,极可能因战力衰竭而错失战机。趁原女他们入城查探之际,让军队养精蓄锐,既能恢复士卒的体力与士气,又可让战马得以喘息,为后续的行动储备力量。

三人踏入庆州城,青石板路在日光下泛着温润光泽,沿街商铺的招幡随微风轻晃,三三两两的行人或挑着竹筐叫卖,或驻足摊闲聊,市井气息扑面而来。

原女目光掠过熙攘的人群,忽然停在街道尽头飞檐翘角的楼阁处,开口道:\"夫君,我们找家酒楼歇息歇息如何?\"

盛宣逸眸中闪过一丝默契,微笑回道:\"好啊。\" 话音未落,他侧身向渊空大师颔首致意:\"大师见多识广,您看这主意是否妥当?\"

渊空大师目光扫过街角交头接耳的商贩,慈眉微扬:\"盛施主与娘子心思通透。市井之间藏万象,正可借茶盏清谈探听虚实。\"

于是三人策马缓行,在街巷间仔细搜寻,又向数位路人问询,终于在一处商贾云集的十字街口,寻得一家飞檐悬灯的 “如归酒楼”,遂翻身下马踏入店中。三人拾级而上,选了二楼临窗雅座落定。

待店伙计笑迎上前,原女点了几样清淡吃食与素斋。就在等候上菜的间隙,邻桌酒客的议论声忽被穿堂风卷来 —— 原来几人正兴致勃勃谈论城西富商贾仁齐府中近日发生的蹊跷事。

细听邻桌议论得知,城西富商贾仁齐府中近日频现邪祟:夜闻异响、器物自移,连请数位道士法师作法均告无效。恰在今日,贾府管家上街采买时提及,府中忽至一位云游道士 —— 那道人途经府前便驻足长叹,称宅中阴邪之气凝结如墨,特前来镇宅驱魅。三人听到此,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默契

“看来,我们得去这贾府看上一看。”原女轻声说道。

渊空大师附和道:“原本贫僧以为那赵家宅邸之事之事孤例,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三人匆匆用罢吃食,回到街上,一路打听去往贾仁奇宅邸的去路。途经一处街口时,忽见街旁一个异域商贩的货摊,货摊上的物件在长安城倒是常见。但惹眼的是摊主身后那块一尺来高的黑色怪石 —— 石面粗糙非常,好似被烈火烧熔又重新凝聚一般。

原女忽然收紧缰绳,马匹前蹄轻扬间停在摊前。她翻身落地的同时,盛宣逸已利落地旋身下马,渊空大师随锡杖点地声轻拂尘埃。

摊主堆笑迎上的话音未落,原女指尖掠过摊前琉璃瓶,径直指向那方黑石:“把这块石头搬来瞧瞧。”

“娘子好眼力!此乃天外神石。” 摊主堆笑将黑石搬至亮处,掌心在石面抹过。

渊空大师轻触石面,蹙眉不语;盛宣逸指尖叩击石侧,听那声响竟似空谷传音。

原女指尖抚过凹凸石面,只觉凉意透骨,待手掌贴住石底时,竟似有细不可闻的震颤自掌心窜入经脉。她指尖发力轻托石底,偌大石身竟如鸿毛般应手而起,惊得摊主瞳孔骤缩。“如何卖?” 她垂眸凝视石头,拇指摩挲着石面。

“五千钱。”摊主说道。

盛宣逸和渊空大师一脸的震惊,这么块石头要五千钱?

疑惑间,原女回道:“你这石头品相一般,我不过是买回去做个观赏之用,何以值五千钱?”

摊主笑着说道:“娘子不知,这可是天上下来的神石,能驱邪避灾,五千钱绝对值得。”

原女指尖仍摩挲着石底,唇角扬起半分笑意,她将黑石轻放桌面,说道: “若真是神石驱邪,你何不留着镇宅?”

摊主目光游移间堆起更深笑意:“娘子也是识货之人,您看它值多少钱?”

“两吊钱。” 原女声音陡然冷下来。见摊主面皮抽搐,她侧身向盛宣逸递了个眼色,裙裾扫过摊前时,已走向一旁的马匹。“夫君,替我牵马。” 她抬手拨弄鬓边玉簪,“既当神石供着,何必在市井叫卖?”

摊主望着她翻身上马的利落身姿,喉结滚动数下 —— 这黑石每日压得他肩骨生疼,此刻若错过主顾,怕是要烂在手里。“得,听您的!” 他狠狠一拍石面, “这石头与娘子有缘!”

原女眼尾微挑,长睫下眸光轻闪。盛宣逸心领神会,指尖已夹着两贯铜钱递出 —— 钱串撞击黑石时,竟发出金铁相击的清响。

那摊主收钱后,从一旁取来布袋,将石头装入袋中,费力搬给盛宣逸。盛宣逸虽面露疑惑,但见娘子喜欢,便也未多在意,接过袋子时,指尖触到石头表面的纹路,似有一丝凉意透入掌心。

三人翻身上马,行至贾仁齐宅邸附近。原女抬眸望向街角客栈,三层楼阁矗立,其中一间客房的窗户恰好正对贾府宅院,雕花木窗半掩,若登楼远眺,院内景致可尽收眼底。

渊空大师顺着原女的目光望去,眸中尽是疑惑。盛宣逸见状即刻会意,转向大师道:\"大师,我等不妨在这客栈租间客房稍作休整。\"他的目光瞥向那扇正对贾府的窗户,暗含深意。

渊空大师虽不解其意,却知原女心思通透,此举必有缘由。三人旋即步入客栈,选定两间客房 —— 盛宣逸夫妇的那间,窗户正对着贾府宅院。虽说只能窥见轮廓,却也足够将那深宅的动静纳入眼底。

原女向大师言明,连日奔波劳顿,需先回房休整,待夜幕降临,再同往贾府一探究竟。话音落下时,目光透过窗棂投向远处宅邸,檐角铜铃轻晃,似在为即将展开的探查悄然叩响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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