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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百草堂之枸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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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橼解烦忧:百草堂的春日药方

暮春的雨,像江南女子手中的绣线,细密地织了半月有余。青溪镇上的青石板路被浸得发亮,倒映着两岸歪斜的乌篷船,连空气里都裹着一股化不开的湿意,黏在人衣领上、发梢间,闷得人胸口发堵。

百草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进来一阵雨雾。王宁放下手中正在分拣的枸橼,抬头看向来人——是住在东头的李阿婆,她佝偻着背,手里攥着块半湿的蓝布帕子,不住地咳嗽,每咳一声,肩膀就跟着颤一下,眼角的皱纹里都攒着愁绪。

“王药师,您快给瞧瞧,这雨下得我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夜里躺不下,白天也没力气,连孙子吵着要吃糖糕,我都没心思哄。”李阿婆坐在诊桌前,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间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帕子上沾了些淡青色的痰迹。

王宁伸出右手,三指搭在李阿婆腕间。他的手很粗糙,指腹上布满老茧,那是几十年抓药、切药磨出来的痕迹,虎口处还沾着点淡黄色的药粉——方才分拣枸橼时,果皮上的精油蹭在了手上,留下淡淡的清香。“阿婆,您这脉滑而濡,是痰湿堵了肺腑,再加上这雨天闷得人心里发慌,肝气也郁着,才会又咳又喘、烦躁不安。”

他收回手,转身走向药柜。药柜是老松木做的,已经有些年头,柜门上的铜环被磨得发亮,每一格都贴着泛黄的纸片,上面用小楷写着药材名。王宁打开标着“枸橼”的抽屉,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散开,盖过了空气里的湿闷。抽屉里的枸橼切片薄而匀,果皮呈柠檬黄,边缘带着点浅褐色的纹路,果肉部分泛着淡淡的酸香。

“这是去年钱多多从福建收来的枸橼,那边气候暖,土壤松,长出来的果子香气足、药性厚。”王宁拿起一片枸橼,递到李阿婆面前,“您闻闻,这气味能疏肝气,再配上陈皮、茯苓,熬成汤喝,既能化痰湿,又能解烦忧,正好治您这毛病。”

李阿婆凑近闻了闻,眉头舒展了些:“这味儿倒清爽,就是……能管用吗?前儿我听西头的刘二狗说,这枸橼就是普通果子,当零食吃还行,哪能治病?”

王宁的手顿了顿。刘二狗是斜对门济世堂孙玉国的手下,这话一听就是故意传的。他没多说,只是把枸橼放回抽屉,开始抓药:“阿婆,您放心,药好不好,喝两副就知道。我给您开三天的量,每日早晚各煎一次,喝完再来复诊。”

正说着,药铺的门又被推开,王雪挎着个粗布药篮走了进来。她今年十七岁,梳着双丫髻,发髻上别着个用枸橼皮晒干制成的香囊,浅青色的布衫上沾了些泥点——方才她去后院翻晒药材,不小心踩进了积水里。“爹,后院的陈皮都晒好了,就是雨总不停,茯苓都快潮了。”

她放下药篮,一眼看到诊桌前的李阿婆,笑着上前:“李阿婆,您又来抓药啦?我爹刚还说,这雨天最适合用枸橼入药,您喝了肯定能舒服些。”

李阿婆接过王宁递来的药包,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雪丫头,我不是不信你爹,就是刘二狗那话……”

“阿婆,您别听他胡扯!”王雪性子直,一听这话就急了,“上次张婶子也是痰湿咳嗽,我爹用枸橼给她治好了,她还说要拿自家做的米糕来谢我们呢!刘二狗就是孙玉国让来造谣的,怕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

王宁轻轻拍了拍王雪的肩膀,示意她别激动。“雪丫头,说话要有分寸。”他转向李阿婆,语气温和,“阿婆,您要是不放心,今晚就让雪丫头去您家,帮您煎药,您看着她放药,心里也踏实。”

李阿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王药师都这么说了,我信您。”她攥着药包,脚步轻快了些,走出药铺时,雨似乎小了些,空气里的枸橼香跟着她飘了出去,落在青石板路上。

王雪看着李阿婆的背影,皱着眉:“爹,孙玉国也太过分了!他就是想趁着村民生病,卖那些高价药材,见您用便宜的枸橼治病,就故意造谣!”

王宁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望着斜对门的济世堂。济世堂的门面上挂着鲜红的幌子,比百草堂的醒目多了,孙玉国正站在门口,穿着锦缎长袍,手里摇着折扇,看见王宁,还故意扬了扬下巴,眼神里满是得意。

“别气,”王宁回头,摸了摸王雪的头,“行医者,凭的是良心和医术,不是口舌之争。这枸橼能不能治病,村民们喝了就知道。只是……”他看向后院的方向,“这雨再不停,药材怕是要受潮,钱多多送药的船也该到了,别误了用。”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骑着马跑了过来,到了百草堂门口,翻身下马:“王药师,钱老板让我来报信,他的船在渡口被雨困住了,枸橼和其他药材得晚两天才能到。”

王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偏偏这时候困住了?现在来抓枸橼的村民越来越多,库房里的存货怕是撑不了几天!”

王宁沉默着,走到诊桌前,拿起那片枸橼。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敲打着窗棂,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他看着枸橼上清晰的纹路,心里盘算着:得想个办法,既能让村民们相信枸橼的药效,又能撑到钱多多送药来。

这时,后院传来张娜的声音:“当家的,雪丫头,晚饭好了,快进来吃吧!”

王宁收起枸橼,对王雪说:“先吃饭,办法总能想出来的。”他推开里屋的门,一股饭菜香混着淡淡的药香飘了过来,暂时驱散了心头的愁绪。只是他知道,这场关于枸橼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晚饭的菜很简单,一碟青菜,一碗豆腐汤,还有一盘蒸南瓜。张娜把最后一碗饭端上桌,看着父女俩脸色都不太好,便轻声问:“是不是钱老板那边出了岔子?”

王宁点点头,扒了口饭:“船在渡口困住了,枸橼要晚两天到,库房里剩下的切片,顶多够再用三天。”

张娜停下筷子,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刚才我去井边打水,还听见隔壁赵婶说,济世堂的孙玉国在跟人说,咱们百草堂快没药了,是故意拿‘果子’糊弄人。”

王雪放下碗,攥紧了拳头:“肯定是刘二狗和郑钦文到处造谣!爹,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污蔑!”她忽然眼睛一亮,“对了爹,上次张阳叔来的时候,不是说枸橼能做药膳吗?咱们不如熬些枸橼汤,免费分给村民尝尝,让大家亲眼看看这药的好处!”

王宁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药膳?倒是个主意。枸橼性温,和陈皮、茯苓一起熬汤,既能化痰湿,又不难喝,村民们也容易接受。”

张娜也附和道:“这个办法好!咱们后院还有些晒干的陈皮和茯苓,枸橼切片虽然不多,但熬汤够了。明天我就去买些冰糖,加在汤里,味道能更好些。”

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小了些,天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亮色。王雪早早起了床,跟着张娜在后院的小灶房里忙活。张娜把枸橼切片放进陶罐,又加入陈皮、茯苓和几块冰糖,倒上清水,用柴火慢慢熬着。陶罐里的水汽袅袅升起,带着枸橼的清香和冰糖的甜香,飘满了整个后院。

王宁则搬了张桌子,放在药铺门口,又找了几个粗瓷碗,摆放在桌上。路过的村民好奇地围过来,小声议论着。

“王药师,这是要做什么呀?”住在隔壁的陈大叔凑过来问。他这几天也总觉得胸口闷,正犹豫着要不要来百草堂抓药。

王宁笑着说:“这是用枸橼熬的汤,能化痰湿、解烦忧,今天免费给大家尝尝,大家喝了要是觉得舒服,再来看病抓药也不迟。”

“枸橼?就是刘二狗说的那个不能治病的果子?”有人小声嘀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背着个药箱,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刚从城外的山上来,身上还沾着些草叶上的露水。

“王药师,这是在熬枸橼汤?”林婉儿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这气味醇厚,看来是上等的枸橼。《本草纲目》里说,枸橼‘味辛、苦、酸,性温,归肝、脾、肺经,能疏肝理气、和中化痰’,这雨天喝正好。”

她转头看向围在旁边的村民,笑着说:“我前几天在城外给李大爷看病,他也是痰湿咳嗽,我让他用枸橼泡水喝,才两天就好多了。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李大爷。”

村民们听林婉儿这么说,又看她背着药箱,像是个懂医术的人,心里的疑虑少了些。这时,陶罐里的汤熬好了,张娜和王雪端着陶罐走了出来,给每个村民都盛了一碗。

陈大叔端起碗,抿了一口,先是尝到了淡淡的甜味,接着是枸橼的清香,咽下去后,胸口顿时觉得清爽了不少。“哎,这汤还真好喝,喝了心里也不那么闷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尝了起来,不少人都点头称赞。就在这时,刘二狗和郑钦文走了过来。刘二狗双手叉腰,瞥了一眼桌上的汤碗,阴阳怪气地说:“王宁,你这是没药了,拿糖水糊弄人呢?这破果子汤要是能治病,还要药铺干什么?”

郑钦文也跟着起哄:“就是!大家别被他骗了,孙老板说了,只有济世堂的高价药材才能治好你们的病!”

王雪气得脸都红了,刚要反驳,林婉儿却先开口了:“这位小哥,说话可得讲凭据。枸橼是不是药材,《本草纲目》里写得明明白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倒是你们,天天在这里造谣,是怕村民们知道,济世堂的高价药材,还不如这‘果子汤’管用?”

刘二狗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这时,不少喝了汤的村民也纷纷帮着说话:“我们喝了觉得舒服,怎么就是糊弄人了?”“你们就是想让我们买贵药!”

刘二狗和郑钦文见众怒难犯,只好灰溜溜地走了。王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得意地说:“还是林婉儿姐姐厉害!”

林婉儿笑了笑:“这不是我厉害,是枸橼本身的药性好。只是……”她转向王宁,“钱老板的药材还没到,库房里的枸橼切片怕是撑不了多久,得想个办法才行。”

王宁点点头,眉头又皱了起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王药师,我来送药啦!”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钱多多骑着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装着几个大木箱,正朝着百草堂赶来。王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马蹄声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水花。钱多多翻身下马时,藏青色的绸缎马褂已被雨丝打湿,他抹了把额角的汗,指着身后的马车笑道:“王药师,可算赶上了!福建那边雨停得早,我连夜装车赶路,总算没误了你的事。”

王宁快步上前,掀开马车里的木箱。一股浓郁的枸橼香扑面而来,箱里码着整齐的新鲜枸橼,果皮呈鲜亮的柠檬黄,表面虽有些粗糙纹路,却透着饱满的光泽——这是刚从树上摘下不久的鲜果,比晒干的切片药性更足。“好果子!”王宁拿起一个枸橼,指尖能感受到果皮的韧劲,“多多,这次又麻烦你了。”

“咱们是老交情,说这些干啥!”钱多多拍了拍王宁的肩膀,目光扫过药铺门口的空碗,“我刚才过来时,听村民说你熬枸橼汤免费给大家喝?这主意好,既让大家尝了药性,又能破了那些造谣的嘴。”

两人正说着,济世堂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孙玉国领着郑钦文走了过来。他穿着件浆洗得发亮的蓝绸长袍,手里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画着的“济世救人”四字格外扎眼。“哟,钱老板来了?这枸橼看着倒是光鲜,就是不知道药性怎么样。”孙玉国皮笑肉不笑地说,眼神扫过木箱里的枸橼,“我听说王药师用这果子治好了不少人,不如让我也开开眼,看看这普通果子怎么当药使?”

王宁知道孙玉国是来挑事的,却也不恼,拿起一个新鲜枸橼,对围观的村民说:“大家看,这枸橼果皮厚实,香气浓郁,这是因为它生长在温暖湿润、土壤疏松的地方,积累的精油和有效成分多。咱们把它切片晒干,既能入药煎服,也能泡水喝,对付这雨天的痰湿肝郁,效果最好。”他说着,用小刀切下一片鲜果,递给身边的陈大叔,“陈大叔,您刚喝了汤,再尝尝这鲜果,看看是不是一个味儿。”

陈大叔接过尝了尝,点头道:“是这个清香味儿,就是多了点果酸,很清爽!”

孙玉国见村民们都认同,心里不服气,又道:“可别是看着好,内里是坏的吧?有些果子看着光鲜,切开里面都烂了,入药可是要出大事的!”

钱多多听了这话,当即拿起一个枸橼,当众切开:“孙老板这话就不对了!我钱多多做药材生意这么多年,从不卖次品。大家看,这果肉饱满,没有一点烂的地方,要是有假,我愿意十倍赔偿!”

村民们凑过来一看,果然如钱多多所说,果肉新鲜多汁,顿时响起一片称赞声。孙玉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悻悻地说:“就算这果子是好的,也未必能治所有人的病,别到时候治不好,反倒怪药材不行。”说完,便带着郑钦文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孙玉国的背影,钱多多撇了撇嘴:“这孙玉国,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王药师,你放心,以后我保证按时给你送枸橼,绝不让他钻了空子。”

王宁笑着点头,心里却明白,孙玉国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几天,百草堂的生意越来越好,来抓枸橼药的村民络绎不绝,王雪和张娜忙得脚不沾地,林婉儿也时常来帮忙坐诊,讲解枸橼的用法。可王宁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知道,孙玉国一定还在盘算着什么。

果然,没过几天,郑钦文就揣着孙玉国给的碎银子,磨磨蹭蹭挪到了百草堂门口。那时日头已过了正午,雨彻底停了,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映着蓝天,可郑钦文脸上却没半点亮堂气,反倒皱着眉,故意把脚步放得沉,每走一步都带着“虚弱”的架势——孙玉国交代了,得装得像些,最好能挑出王宁用药的错处,让村民们彻底不信这枸橼能治病。

药铺里,王宁正坐在诊桌前分拣新到的枸橼鲜果。钱多多送来的这批果子品相极好,他正用小刀仔细削去果皮,准备切成薄片晒干。指尖沾着的枸橼精油散着清香气,混着药柜里的陈皮味,让整个药铺都透着股清爽。听见脚步声,王宁抬头,见是郑钦文,眼神没多停留,只温和地问:“这位小哥,是哪里不舒服?”

郑钦文赶紧捂住胸口,咳了两声——为了装得像,他早上特意喝了碗凉水,此刻喉咙确实有些发紧。“大夫,我、我这几天胸口闷得慌,夜里躺不下,还总爱发脾气,一点小事就想跟人吵……”他故意压低声音,装作气弱的样子,眼神却偷偷瞟着诊桌后的药柜,想看看王宁会不会随便抓药糊弄。

王宁伸出手,三指搭在他腕间。指腹触到郑钦文的脉搏,只一瞬便皱了皱眉——这脉象平稳有力,哪有半分痰湿郁结的滑濡感?倒是因为紧张,脉搏跳得比寻常快些。他心里有了数,却没点破,只收回手,缓缓道:“小哥这脉,看着像是痰湿堵了肺腑,肝气也郁着,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郑钦文泛红的耳根上,“你这症状来得急,倒不像积了几天的样子。”

郑钦文心里一慌,赶紧别过脸,假装咳嗽掩饰:“是、是昨天夜里突然加重的!大夫,您快给我开点药吧,再这么下去,我都没法干活了。”

王宁没再多问,转身走向药柜,从新晒的枸橼切片里抓了些,又添了陈皮、茯苓,仔细包成三包。“这药每日煎一副,早晚各一次,喝的时候趁热。”他把药包递过去,又叮嘱,“你要是觉得口苦,可以加两块冰糖,不影响药性。另外,这几日别吃生冷的,也别总闷在屋里,傍晚去河边散散步,对疏肝气有好处。”

郑钦文捏着药包,指尖能摸到里面枸橼切片的粗糙感,心里犯嘀咕:就这么点药?真能治病?可面上不敢表露,只含糊地应了声,揣着药包匆匆走了——得赶紧把药拿回去给孙玉国看,至于喝不喝,还得听孙玉国的。

回到济世堂,孙玉国正坐在柜台后算账,见他回来,立刻放下算盘:“怎么样?王宁给你开了什么药?有没有看出破绽?”

郑钦文把药包递过去,一脸犹豫:“他就开了枸橼、陈皮和茯苓,还说我脉象不像积了几天的症状……孙老板,要不这药我别喝了?万一真喝好了,咱们这戏不就白演了?”

孙玉国拆开药包,拿起一片枸橼闻了闻,眉头拧得更紧——这枸橼香气醇厚,确实是上等品相。他眼珠一转,冷笑一声:“喝!怎么不喝?你就按他说的煎药,要是喝了没效果,咱们就去镇上喊冤,说他医术不精,拿假药糊弄人!要是真有效果……”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那就说明这枸橼确实有点用,咱们正好进一批,卖个高价!”

郑钦文没办法,只好拿着药回家。当晚就按王宁的说法,把药煎了喝。入口时带着点枸橼的酸香,咽下去后,胸口竟真的松快了些——他这几天为了装病,总故意憋着气,此刻倒像是堵在心里的石头被挪开了。

连着喝了两天,郑钦文发现自己不仅胸口不闷了,连之前因为紧张睡不着的毛病都好了。夜里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王宁明明看出他脉象不对,却没戳穿,还认真给开了药,反观孙玉国,满脑子都是算计,连村民的健康都不顾。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愧又怕,尤其是想到之前跟着刘二狗一起散布谣言,更是坐不住了。

第三天一早,郑钦文没去济世堂,反倒揣着剩下的药包,去了李阿婆家。李阿婆正坐在院子里晒衣服,见他来,有些惊讶:“你不是济世堂的小伙计吗?来我家干啥?”

郑钦文红着脸,把药包递过去,声音压得很低:“阿婆,我、我对不起大家……之前刘二狗说枸橼不能治病,是孙老板让我们造谣的。我前几天装病去百草堂抓药,王大夫明明看出我没大病,还认真给我开药,我喝了两天,真的舒服多了……”

他话没说完,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陈大叔,他正好来给李阿婆送刚蒸好的米糕。听见郑钦文的话,陈大叔停下脚步,脸色沉了下来:“好啊!孙玉国竟然干这种缺德事!我们这就去镇上说清楚,让大家都知道真相!”

郑钦文低着头,攥着衣角,心里又悔又急:“大叔,你们别去找孙老板吵架,我、我去跟他说,让他别再造谣了……”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是刘二狗在镇上又跟人吵起来了,这次,却是因为枸橼。

刘二狗的吵嚷声从镇口传来时,郑钦文正攥着衣角,满心愧疚地站在李阿婆院里。陈大叔一听那熟悉的蛮横腔调,当即放下米糕:“定是这混小子又在造谣!走,咱们去看看!”

几人赶到镇口时,只见刘二狗正拦着几个要去百草堂抓药的村民,手里举着个皱巴巴的纸包,唾沫横飞地喊:“你们别去上当!王宁那枸橼是假药!我昨儿在他药铺后巷看见,他把烂果子切碎了往药里掺!”

村民们被他说得犹豫不决,有人已经转身要走。就在这时,郑钦文突然冲了上去,一把夺过刘二狗手里的纸包:“你胡说!这根本不是百草堂的枸橼!”他撕开纸包,里面的果子碎片又黑又烂,连半点枸橼的清香都没有,“百草堂的枸橼是钱老板从福建运来的,新鲜透亮,香气足,你这是故意拿烂果子栽赃!”

刘二狗被戳穿,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你、你少胡说!我亲眼看见的!”

“你看见什么了?”钱多多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他刚从外地收完药材回来,马车上还堆着几个装枸橼的木箱。他走到刘二狗面前,打开一个木箱,新鲜的枸橼在阳光下泛着柠檬黄的光泽,清香气瞬间散开,“我给百草堂供了五年枸橼,每次都是亲自去福建产区挑的果子,哪来的烂果子?你要是再敢造谣,我就去官府告你污蔑!”

刘二狗被钱多多的气势吓住,往后缩了缩,却还嘴硬:“是孙老板让我这么说的……”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实话,顿时捂住嘴,脸色煞白。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孙玉国在背后搞鬼!”“难怪之前说枸橼不能治病,都是骗人的!”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看向济世堂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愤怒。

就在这时,孙玉国提着长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刚在药铺里听见外面的动静,知道事情败露,想过来圆场,却正好撞见村民们愤怒的目光。“大家别听刘二狗胡说,这都是他自己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孙老板,你还想狡辩?”郑钦文上前一步,声音虽轻却很坚定,“前几天你让我装病去百草堂抓药,还让我挑王大夫的错处,这些你都忘了?还有你说的,要是枸橼有用,就进一批卖高价,这些话我都记着呢!”

孙玉国被说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这时,王宁和林婉儿、张阳也赶了过来。张阳手里拿着一本翻旧的《本草纲目》,走到人群中间:“各位乡亲,我是王宁的老友张阳,也是个药师。《本草纲目》里明明白白写着,枸橼‘疏肝理气、和中化痰’,是治痰湿肝郁的良药。前几日我在医馆交流会上也说过,只要对症,寻常药材也能治大病,哪来的真假之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得提醒大家,枸橼性温,阴虚火旺、常口干舌燥的人确实慎用,这是用药的讲究,不是药材的问题。王宁用药向来谨慎,绝不会拿村民的健康当儿戏。”

村民们这才彻底明白,原来是孙玉国为了卖高价药材,故意造谣。有人气愤地说:“以后再也不去济世堂抓药了!”“还是百草堂实在,王药师是真心为我们好!”

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看着王宁,声音带着哭腔:“王药师,我错了,我不该造谣,不该贪财……你能不能帮我跟大家求求情?”

王宁走上前,扶起他:“孙老板,行医经商,最重要的是良心。你要是真心悔改,以后踏踏实实地卖好药,乡亲们或许还会原谅你。”

孙玉国重重地点头,羞愧地低下了头。

后来,孙玉国遣散了刘二狗,把济世堂里的高价药材降价处理,又亲自去福建进了一批优质枸橼,学着百草堂的样子,给村民们熬制枸橼汤。虽然一开始还有人不信任,但久而久之,大家见他确实改了,也渐渐接纳了他。

青溪镇的日子又恢复了平和。每到春日,百草堂门口总会摆着一锅熬好的枸橼汤,免费分给过往的村民。王雪跟着父亲学习认药、抓药,发髻上的枸橼香囊换了新的,浅青色的布衫上依旧沾着淡淡的药香。钱多多每次送枸橼来,都会跟王宁在药铺里喝上一杯枸橼茶,聊聊各地的药材行情。林婉儿偶尔还会来青溪镇,有时帮王宁坐诊,有时和他一起去山上采药。

那天傍晚,王宁坐在药铺门口,看着夕阳洒在青石板路上,远处传来村民们的笑声。他拿起一片晒干的枸橼,放在鼻尖闻了闻,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这寻常的枸橼,不仅解了村民的痰湿烦忧,也让青溪镇多了一份温暖的药香,这份香气,会一直飘在青溪镇上,飘在乡亲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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