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晴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忿然地看了一眼樊航一：“樊航一，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你说打就能打的时候！”
“我现在不仅打了，我还要告诉你，从今天起，樊氏和apm的一切往来由我负责。人事任命过会儿就让人发送到各部门，以后你就在樊氏做个公关经理。”樊航一抓起纸巾擦了擦手，冷眼看向樊晴。
“你说什么？公关经理？”樊晴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樊航一居然把她直接从管理层踢出去，让她当一个小小的公关经理。
“怎么，不满意？那你可以去卖场卖货。”樊航一轻蔑地扫她一眼，拿起了手机：“刘秘书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樊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她几个大步过去，抢过了樊航一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你把手机还给我！”樊航一黑着脸，把手伸向了樊晴。
樊晴咬咬牙，怒视着樊航一，急声问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忍耐你！我处处忍让，我却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确定，要把我赶走？”
“你不走，留在这儿继续给我找麻烦吗？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累赘！让你找个人嫁了，你不肯。非要留在樊家找没趣。”樊航一冷笑，抓住樊晴的手腕，强行夺过了手机。
“好！”樊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全是仇恨的光：“不用把我弄去公关部，我离开樊氏！”
“随便。”樊航一嫌弃地扫她一眼，又拔通了手机：“刘秘书，给各部门下通知，即日起，樊晴辞去公司一切职务，不再担任樊氏副总一职。”
樊晴捂住耳朵，声嘶力竭地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走。
樊航一盯着她的背影，冷冷地说道：“劝你走路小心点，姓陆的不会轻易放过你。”
樊晴扭头瞪了樊航一眼，啐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不过是一枚没用的棋子，我看你怎么死！”
“你这个臭丫头，你敢诅咒我！”樊航一抓起烟灰缸往樊晴身上砸，砰地一声，水晶缸砸中了墙壁，碎成了几片……
砰、砰砰……
又是几声响亮的动静，震得窗子都在摇晃！
樊航一吓了一跳，飞快地扭头看向窗外，只见窗外乌云密布，雷声阵阵，是要下暴雨的前奏。
“天气预报有雨吗。”樊航一顾不上樊晴了，他走到窗前，伸长脖子张望。
又是几声雷声响了起来，轰隆隆的，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宛如黑夜降临。没一会儿，大雨倾盆而降，哗啦啦地浇得满街的人抱头乱窜。
樊航一看了会儿雨，再想起樊晴时，她已然离开。
“死丫头。”樊航一骂了一句，再度转头看向了窗外，嘀咕道：“这雨真是，说下就下。”
……
长森集团。
整栋大楼的电都停掉了，办公室的墙角已经凿开，露出里面银色的小保险柜。几个戴着黑口罩的黑衣男子拿着电钻和锤子，身后摆着小型发电机，地上有一滩气味刺鼻的机油。
几人看着里面的保险箱，立刻凑上前去。
“就是这东西，搬走。”其中一人说道。
“留两个人，把墙复原，记住是复原！不要让人一眼看出来。”另一人说道。
几人迅速分工，两人把保险柜放到小拖车上，两个开始修复凿开的墙壁。
推着小拖车的两个人到了电梯口，这才想起电被他们给断掉了，只能哼哼哈哈地去走楼梯。抬下了几层之后，两个人已经累成了狗，喘着大气，坐到台阶上休息。
“喂，你们上来一下。”楼上传来了叫声。
“什么啊？”二人对视一眼，抬头看向上方。
黑漆漆的楼道上方，一把手机屏的光在晃动。看位置就是他们下来的那一层。
“赶紧上来。”
“东西怎么办？”二人对视了一眼，看向楼上。
“先放那儿，没人进来。”楼上的人回道。
二人站起来，犹豫地看了看那只笨重的保险柜，转身往上走。
过了会儿，脚步声消失在了楼上。
楼道门吱呀一声推开，两个高大的男子抬着一只保险柜快步走出来。他们停在保险柜前，迅速把两个保险柜做了个交换，抬着换下来的保险柜回到了楼道门里面。
刚关好了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方传了过来。
先前上楼的那二人去而复返，到了保险柜前，二人围着保险柜检查了一番，发现门仍是紧紧地关着，这才松了口气，抬起保险柜继续往下走。
“别休息了，赶紧下去。”一人说道。
“妈的，刚刚是幻听吗？不会出什么事吧。”另一人紧张地回道。
二人再没敢停下休息，一直往楼下走去。
过了会儿，灯亮了，电梯恢复了运行。电梯缓缓停到了停车场楼层，门打开，两个男人抬着保险柜走出来。早就等在外面的车马上开了过来，打开了后备箱，帮着二人把保险柜放了上去。
“傅总在家里，我现在回去，你们在这里盯着。”司机抬起头看了一眼电梯门，这赫然是林晋。
抬保险柜的是赵简和另一名助理，二人点点头，目送着林晋开车离开，二人迅速返回楼上。
……
傅陵川在西城新置有一栋别墅，当时是以陆锦眠的名义买下的，准备当成聘礼送给她。但出事之后，这房子便空着，一直没人进来过。
陆锦眠站在花园的玻璃花房里，看着外面的芍药园，隐隐绰绰地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一幕。那时候也是下雨，也是芍药园，也是玻璃房……
“给你。”傅陵川走过来了，手里握着一杯樱桃奶昔。
“谢谢。”陆锦眠接过奶昔，扭头看了他一眼，“东西到手了吗？”
“嗯。”傅陵川看看她，点头。
“住在这里的一切花销，我会让陆弈和你结算。”陆锦眠捧起奶昔，用小勺舀了小小的一勺，喂进嘴里。
“房子都是给你的，花销就更不需要了。”傅陵川说道：“不用拒绝，这是三年前就办好的产权证，是属于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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