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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接风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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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灵微微一愣,立刻止步于屏风前三步的位置,她双手交叠抬至眉间,长袖如行云垂落。行礼时膝盖弯折的弧度分毫不差,一看就是世家贵女练过千百次的仪态。

“臣女云溪灵,参见皇贵妃娘娘。”

“免礼。”

屏风后的倩影放下花枝,面朝向她轻轻抬手。云溪灵依言站直,双手自眉间落下稳稳放于腰前。

“谢娘娘。”

皇贵妃笑着摇了摇头,护甲轻轻拨过瓷瓶中的白山茶花。她望向屏风外那道淡粉色的身影,眼神深邃的说道:“赐座。”

话音落地,静蘅立即示意宫人搬来一方紫檀绣墩。那座位摆得极有讲究,离屏风恰好五步远,既在皇贵妃抬眼可见的范围,又在殿内光影交界的正中。绣墩上还铺着一层月白锦垫,其下坠有细碎的浅粉流苏,就颜色而言,倒与云溪灵今日的衣袂微妙呼应。

“云小姐,请。”

静蘅立于原地,微笑的抬起右手。云溪灵见状走了过去,她瞟了眼锦垫上绣着的两朵并蒂玉兰,面色如常的坐下。“谢娘娘恩典。”她坐姿笔直,散开的裙裾如花瓣舒展,层层叠叠的淡粉软纱下隐约露出绣鞋上两颗浑圆的珍珠。

“你这孩子倒是知礼,句句不离谢的。”

皇贵妃似乎笑了一下,她倚靠在楠木软榻上,将插有山茶花的瓷瓶往旁边挪动几寸。夕食的日光正好斜斜穿过青玉花插,那尊雕着缠枝莲纹的花器将光线割裂,在绢纱屏风上投下枝桠交错的暗影。

其中一道正好不偏不倚的横过云溪灵胸前的玉兰,乍看过去,她端坐的姿态就像被那道阴影钉住似的。夕照将她裙上的玉兰染成蜜色,却也让横贯其上的花影愈发幽深。

“今日本宫招呼也不打的就让静蘅带你过来,没吓着吧?”

皇贵妃的声音带着笑意,轻柔的语调也如三月春风般能抚平人心烦躁。

“怎会。”云溪灵乖巧的摇摇头,“娘娘性格温柔,待人亲切。溪灵刚一入帝都,就听到许多有关您的事迹,一直想来拜见娘娘,只可惜娘娘那时外出礼佛,无缘得见。”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会儿,凤眸坦诚的望着屏风后模糊的女子,“后来,娘娘礼佛归来,溪灵本该早早前来请安,可偏偏又被些小事绊住手脚,结果一拖再拖。今日有幸得娘娘召见,溪灵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被吓倒?”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圆了皇贵妃的自我调侃,也解释了她迟迟不来拜见的原因。偶尔从言辞间展露的那一丝晚辈对长辈的憧憬,更让皇贵妃喜笑颜开。

“呵呵...你这孩子好会说话。”皇贵妃掩唇低笑,“本宫寻思着这缀霞宫里也没有蜜糖,怎生让你这般嘴甜。”

“或许是,溪灵闻到了娘娘宫中的茶香吧。”云溪灵意有所指的看向右侧隔间里准备茶水的宫女。

皇贵妃笑的更开心了,她朝着静蘅抬手,“听到没?还不快给云家小姐上茶。”

“诺。”静蘅走进隔间,很快又端着茶具出来。蝴蝶上前帮着她倒茶,很快,一杯雨过天青色的茶盏就落在云溪灵手中,浮沉的茶叶在光影明灭间忽如碧玉,忽如墨痕。

云溪灵抿了一口,清爽的口感令她上扬的嘴角又弯了几分。

屏风后也响起瓷器轻叩的声响。贵妃的护甲无意识地刮擦着青玉花插,连带着那道投射在云溪灵身上的枝桠阴影也微微颤动。

“你们这些孩子啊,惯会避重就轻。”皇贵妃无奈的叹息,“庾园地陷那么大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小事。”她不赞同的看向云溪灵,“本宫可是听说了,你当时被卷入地陷,受了很重的伤,昏迷多日才清醒过来。如今可是都好全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万不可瞒着呀。”

“多谢娘娘挂怀,溪灵已然痊愈。”云溪灵回答。

皇贵妃隔着屏风仔细打量,似乎是想分辨对方话中真假,云溪灵也任由她看,半响后,皇贵妃才收回视线,“看来是好全了。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上次是你福大命大,才躲过一劫,往后更要小心谨慎。”

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云溪灵有些意外,不过面对他人的善意,她还是认真听了进去。

“是,多谢娘娘教诲,溪灵铭记于心。”

“瞧你,才来缀霞宫一会儿,光谢字就说了好几次。”皇贵妃既无奈又感慨,“罢了,晚宴就快开始了,你且去吧。改日,等本宫身子好些,在唤你过来。”

云溪灵闻言,将茶盏递给蝴蝶,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

皇贵妃俯视着逐渐被阴影覆盖的绣墩,忽然露出一抹微笑。身旁伺候的静蘅见状,低声道:“娘娘,您对云小姐的印象极好。”

皇贵妃红唇高扬,不可置否。“她...像极了本宫的一位故人。既聪慧又识大体,懂分寸,知进退。这样的人...在哪儿都讨人喜欢。”她拾起掉落在桌案上的山茶花,“本宫记得她不喜甜食,吩咐下去,让司膳食添一道青柚的点心,就当是本宫的一番心意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暮色渐沉,未央宫内的烛火却亮如白昼。

在宫人和侍从的迎接下,出席晚宴的世家贵胄们陆续落座。他们或相互吹捧、或彼此调侃,以往在朝的不和与敌对似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每个人脸上都戴上了一副名为‘和睦’的友善面孔。

“薛老!难得啊难得,有许久没见着您老了,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凤宥,果然是你。劳你挂念,老夫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

年过八旬的薛老抚须失笑,深色银绣的长袍和腰间罕见的冰中翠玉彰显着薛氏皇商的名头。

凤宥还是那副武将打扮,但较之平常多了些正式。跟在老者身后的薛大人和和薛夫人朝他颔首,凤宥大咧咧的抬了下手,一双虎目扫过,没瞧见薛家那咋咋呼呼的小少爷,还有些奇怪,“诶,薛老你那小孙没跟来?”

一提到薛焱,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是头疼。

“别提了。”薛大人满脸无奈,“那孩子前些日子不慎被毒蛇咬伤,后面治好又贪凉吃冰点,结果就着了凉,现在还躺床上呢。”

薛焱中蛇毒一事和薛府交好的人都知道,凤宥自然也不例外。“得,和我家那个祖宗一样,也是个不省心的。”他摸了摸下巴,一时间也有点无语。

“瞧凤王说的。”薛夫人掩唇,“凤少爷年少有为,又长得一表人才。我家焱儿怎么能比。”

凤宥完全没感受到被人夸赞的喜悦,他连连摆手,“可别夸了。”显然,凤宥不想多提,薛夫人也体贴的不再多言。恰好,与薛家交好的章大人一家站在不远处,薛氏夫妇就率先过去打招呼。

薛老和凤宥悠闲的走在后面,等身边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薛老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家凤小子最近可是大出风头啊。”奉皇命,和轩辕明一同前往南境接承桑氏,后面更是直接包办了承桑一族的入宫事宜。这般受重视,可见其颇受天子信赖。

凤宥瘪瘪嘴,虎目快速环顾一圈后,对老者低言,“不瞒您老,他这次出使南境是我舔着这张老脸求陛下的。”

“这是为何?”薛老诧异。

凤宥长叹口气,意有所指的看向容王府和康府的席位。“还不是为了让那小子冷静冷静,一天天的净往外跑。”

薛老有所感的顺着视线看去,调侃道:“忆初还没放弃啊。”

“那可不。”凤宥扶额,“也亏小容王性子温良不和他计较,要换个人指不定早打上门了。”形容的有些夸张,但确实也是这个理。然而凤宥又转念一想,“其实吧,他要真能把那小公主从容王手上抢过来当媳妇儿,我倒也挺高兴。至少有人能治他了,我也能捞个清净。但是吧...我瞅着那小公主和容王有感情,人也郎才女貌的,般配!”

薛老闻言笑起,“你啊,嘴上骂归骂,心里到底是牵挂的。”他抬眼看着满宫的年轻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且随他们吧。”

话虽如此,但是凤宥确实没他那么好的心态。两人说话间,殿内的宫人们就端着果盘和茶酒立于门前。晚宴正式开始前的丝竹声也渐渐响起。

“走吧,要开宴了。”薛老说罢,拍了拍凤宥的肩膀,转身走向薛家的坐席。凤宥简单点了个头后,也走到凤王府的席位上,衣摆一撩就大刀阔斧的坐下。

随着席位越来越满,空着的那两处就格外醒目。

“容王府和康府还没人啊。”

“容王体弱,来的晚也正常。但是康府....康夫人不是一向不出席宴会么,怎么还设了她的位置?”夏夫人发出疑问,离她较近的苏夫人回答道:“许是给凌玥公主的。”

夏夫人恍然大悟,凌玥公主来时她携子女外出不在帝都,回来后又正好赶上承桑来贡,因此对如今的状况并不了解。苏夫人自然也联想到了这点,于是低声和她解释起来。

另一边,段芊妙看着康府空无一人的席位也开始阴阳怪气。

“这凌玥公主的架子可真大。上次办个小聚会她就姗姗来迟,这次这种国宴场合,她还是如此!也不知道是生来就没规矩,还是不把我们南秦放在眼里。”

这顶帽子扣的大了。

跟她们比邻的薛彤顿时皱眉,“段芊妙你怎么说话呢!云溪灵是因皇贵妃召见才耽误晚来,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目中无人了!”

薛彤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坐在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听见。段芊妙没料到她会开口帮云溪灵说话,面子上挂不住,于是故作惊讶的抚着鬓角。“呀,原来是贵妃娘娘召见啊。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多亏薛小姐提醒,不然我就错怪她了。”

段芊妙嘴上说着错怪,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儿歉意。她若有所思的扫了眼四周的宫人,突然扬起笑容,一语双关道;“但话又说回来,贵妃召见乃为私事。想必知晓者也是屈指可数,到底还是薛小姐有能耐,宫里的这些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耳朵。”

对方的含沙射影薛彤又怎会听不出,她刚要张嘴反驳,坐在她们身边穿着绣有芙蕖图纹的夏家小姐就插了进来,“抱歉,两位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们刚才说的云溪灵和北越来的凌玥公主...是同一个人吗?”

“废...”段芊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段思琦截去,“是啊。凌玥公主的名讳就是云溪灵,莜茵姐姐还不知道吧。”

夏莜茵缓慢的点点头,段思琦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反应有些奇特,“莜茵姐姐,怎么了吗?凌玥公主的名讳有何不妥?”

少女状似无心的提问,夏莜茵敛下眸中情绪,浅笑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凌玥公主做事向来极有分寸,如此场合下她定然不会来迟。”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温婉的脸上笑意盈盈,她看向段思琦轻声道:“方才谢谢你啊,思琦妹妹。”

“不客气。”段思琦摆摆手。

“你认识云溪灵?”段芊妙起初没太把这位夏家新寻回的嫡小姐当回事儿,可对方话里话外的也在偏帮云溪灵,这就让她感兴趣了。

夏莜茵微愣,看上去被问住了。薛彤看了她一眼,出言反问道:“她们认不认识跟你有关系么,管那么多。”

有人解围后,夏莜茵明显松了口气,即使她做的已经足够小心,但还是让段思琦看在眼中,不同与其姐的直接了当,段思琦只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而后安静的坐等开宴。

“哟,我就好奇问了一句,薛小姐就不高兴啦。”段芊妙好笑的看着她,“说来也是奇怪,你们一个个的和云溪灵很熟吗?这么上赶着帮她说话。”话落,衣袖就被人扯动。段芊妙不解的转头看去,就瞧见自己的妹妹正朝着她使眼色。

段芊妙眼眸微动,仿佛有所感应的的抬眼望去。

果然,刚才还无人问津的席位上,现下已无空缺。

话题中心的云溪灵正笑着与周边人打招呼,容澜渊靠坐在轮椅上把玩酒杯。云霖隔在两人中间,单手托腮的笑看着她。

那种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甚至还带着几分警告。

段芊妙后背一凉,嘟囔了句‘看什么看’后就移开视线,或许是正主在场的缘故,段芊妙也不再多言。

殿内的丝竹声愈发悠长,守在殿门前的监侍对视一眼,抬手敲响钟鼓。三击过后,未央宫的两侧殿门次第而开。

皇子公主们依次而入,玄色蟒袍与锦缎华服掠过光滑的地面,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席位上。不过他们并没有着急落座,而是面朝大门静立。参与晚宴的朝臣们见状,也跟着站起身看向殿门。

下一秒,内侍齐声高呼,帝后驾临!

“微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未央宫内,群臣俯首。南秦皇不紧不慢的走上主位,姜皇后慢他半步,内侍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帝后落座。

“免礼。”坐在主位上的南秦皇挥袖。

“谢陛下!”

群臣叩谢,除去某位不利于行的人外,大伙都默契的遵照官职大小逐一落座。高位上的天子神情悠闲,目光直落而下。姜皇后似有所感的望去,随后笑问:“今日的位置是谁安排的,怎么把容王的席位设去下面了。”

众所周知,容王府哪怕在落魄,也是四王之一。遵礼数,他的席位当居皇子右侧,而非十府左下。

安排坐席的马总管微微蹙眉,他不悦的看向自己徒弟,低声道:“你怎么办事的?”

小徒弟有苦难言,“师傅,这是上面吩咐的。”

马总管莫名,但皇后问话他也不能不答,于是顶着压力回禀实情。姜皇后在听到是上面安排的时候,明显一愣。她扭头看向南秦皇请示,“陛下,不知此事可是陛下您的主意?”

南秦皇抬眼,服侍他的贴身太监随即笑道:“回禀陛下,是皇贵妃娘娘嘱咐的。娘娘说,年轻人订了亲总免不了黏糊,位置设的近些,也好让容王同凌玥公主多亲近。”说罢,他眼含深意的看着正向云溪灵献殷勤的容澜渊。

“这不合规矩....”姜皇后柔声反驳。南秦皇不以为意,“既然她说了,就按她的意思去办。”

明晃晃的偏爱,让姜皇后心中一痛。不过她也习惯了,脸上温驯而不失优雅的一笑,“是。”

坐席一事轻轻揭过,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沉默。

“看看,连皇贵妃都偏向容王。”凤宥支起手肘戳了戳看不出喜怒的凤忆初,凤忆初罕见的没有顶嘴,一双桃花眼沉沉的注视着云溪灵。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侍嘹亮的声音,“承桑使团到——”

暮色下,承桑使团逆光而入。

达日阿赤杏衣娇艳似阳,额心的狼牙坠饰在烛光下泛着冰冷。落后半步的二王子阿苏尔玄甲加身,颈间的青狼刺青随着呼吸起伏,腰间弯刀未卸,以至于他每走一步刀鞘上的铜环都会相互碰撞铛铛作响。

“承桑部,贺南秦陛下!”

清悦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达日阿赤单掌扶心行礼,阿苏尔微微垂首,按刀不动。身后的使臣们纷纷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深深鞠躬。

专程献于天子的贡品如流水般呈上,承桑部独有的各式奇珍逐一在众人面前展现。南秦皇对那些东西的兴致不高,比起贡品,他更好奇此番承桑族的到来会在帝都掀起什么风浪。

南秦皇瞥过阿苏尔搭在刀鞘上的手,黑眸中乍显趣味。他广袖一抬,淡笑道:“赐座。”

“谢陛下!”

使团众人缓缓起身,两侧内侍井然有序的引着他们来到御阶下的左侧首位。

红檀案上早早备好了烤全羊与马奶酒。达日阿赤眼眸一亮,提起裙摆大步过去坐下。同一时间,阿苏尔腰间的弯刀也大咧咧的放在桌上,刀尖好巧不巧的直指三王案几,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恐怕很难服众。

“下马威?还是挑衅?”凤宥低声嗤笑。他背脊微绷,置于膝上的双手虚握,仿佛是盯上猎物的猛禽,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

玉清帆平静的看了眼那把置于明面上的弯刀,轻笑道:“年轻人嘛,难免血气方刚。”说着,他极有风度的朝对方举杯。

阿苏尔皱着眉,本欲无视,但身侧的使臣一再提醒,他不得不耐着性子的回敬。不过他可没有帝都人的风雅,五指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浓郁的酒液顺着脖颈滚入领口。

席间不少贵族以袖掩唇,眼中浮起轻蔑。阿苏尔全然无视,照旧一杯就一杯的牛饮。使臣劝了又劝,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也没拦住。三杯下肚,阿苏尔嫌弃的低啧一声,干脆取下腰间酒袋。

“二王子可是喝不惯我南秦的酒?”轩辕胥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手中酒袋。

阿苏尔浓眉上扬,坦诚的指着桌上青瓷酒盏,“谈不上喝不惯。只是贵国的物什精巧,我这等粗人用着别扭。”说罢,他还拍了拍自己的酒袋,“承桑男儿喝酒,还得是它。”

“原来如此,二王子好酒量。”轩辕胥藏住眼底的不屑,曲指叩着酒盏笑道:“这般毫饮,倒让本宫想起古书上记载的北荒部族。那话是怎么说来着‘逐水草而居,以兽角为杯’,果然古风犹存。”

话落,殿内倏得一静。

阿苏尔缓缓放下酒袋,铜环在刀鞘上撞出清响。他咧嘴一笑,两侧犬齿乍显,“胥殿下博学,不过我们承桑人喝酒将就有来有往。”他反手拍开桌边泥封的酒坛,手腕一转,烈酒就如利箭般射入轩辕胥面前的空盏,“这是我特意从敕勒川带来的好酒,胥殿下尝尝。”

咸香浓郁的烈酒从杯中溅出,酒花转瞬就打湿了轩辕胥的绣金蟒袍。他瞳孔后缩,下意识地想要发火。

“三哥。”轩辕鸾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无波无澜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却无端给人压力。“二王子在向你敬酒。”

轩辕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他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高位上的南秦皇,对方貌似心情还不错,轩辕胥轻吸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朝阿苏尔端起酒盏,“请。”说完,一口饮尽。

承桑的酒一向以烈闻名,轩辕胥不查之下被呛的低咳不止。

轩辕夜内心嗤笑了句‘蠢货’,黑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承桑使团。

达日阿赤佯装怪罪的拍了拍阿苏尔的肩膀,“阿苏尔,你太莽撞了。”说着,她长腿一跨,站起身面向轩辕胥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啊,胥殿下。阿苏尔忘了提醒您,这草原上的烈酒,远比诗词歌赋烫喉得多。”

“无妨...”轩辕胥忍着咳意摆手。

达日阿赤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顺着话道:“胥殿下大度。”她说完,转头看向南秦皇,“陛下,这是我敕勒九原中最好的酒,本来是要当做晚宴的惊喜献于陛下。现在既然打开了,那我想大胆的请在座诸位都尝上一尝,望陛下许可。”

“准了。”南秦皇颔首。

达日阿赤见状,抬手示意手下人把打开的酒斟给殿内其他人,“烈酒配英杰,亦是我承桑最高的敬意。希望各位大人们不要嫌弃。”话音落地,两位武士抬着酒坛站起。

除去帝后那份是由达日阿赤亲自送上外,其余的都是由武士分送。在此期间,达日阿赤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她将殿内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红唇缓缓上扬。

霸道的酒气覆盖了殿内的檀香,先前一场无声的硝烟似乎也在酒香下渐渐散去。

身披彩衣的舞娥踏着琴瑟声翩翩起舞,未央宫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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