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种情况下。杀了他，嫁祸给胡蛮探子不是更好？”
何陨这时才反应过来，明面上看来。廖永昌想杀死李方宇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说，这种情况就有两个可能。一是李方宇手中掌握着，能够与廖永昌分庭抗礼的力量。”
“另一种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甚至可能是他们装出来的，针对的应该就是胡蛮探子。”
潘亦婷看向何陨的目光十分诡异，就像是关爱傻子的眼神。随后又将目光放在齐云川身上，果然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省力。
这么简单的道理，别说齐云川了，杨星影都能明白。怎么何陨就是想不明白呢？
对此她只能说：脑子是个好东西，下次出门记得带上。
何陨被潘亦婷的眼神盯得十分不爽：“老齐你觉得呢？我觉得没有必要把人想得那么坏。”
其实潘亦婷的话，他已经是信了，现在不过是在强行挽尊，不然他在潘亦婷眼中，就真成傻子了。
“这一点很简单就能看出来。当时我们和李方宇达成合作。他却让我去找廖永昌调兵。这件事本身就很古怪。”
“兵权本身就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就能调兵？难道你以为我去找李方宇的事情，廖永昌会不清楚？如果真的不和，就更不可能调兵了。”
齐云川语气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事实也是如此，不管廖永昌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啊这...世道居然这么险恶么？”
何陨扯了扯嘴角，看来她和齐云川待在一起，还真就养成了不动脑子的习惯。
“我估计今晚徐府的事情，也是这两个人一手策划。”
“仔细想想我们的情报哪来的，廖永昌对于我们的踪迹几乎了然于心，怎么偏偏遗漏了两个人？”
见何陨这样的状态，齐云川再次抛出一个猜测。虽然是猜测，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何陨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徐府的消息是潘亦婷告诉他们的，而白天的时候，钱景对于城中的梦界选中者在哪个区域隐藏，几乎是尽数掌握。
偏偏，就是漏掉了潘亦婷两女。全程都没有提过这么一回事，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一般。
这时何陨才终于明白，白天的行动，就是廖永昌对齐云川二人的考验。通过了也仅仅只是第一波，第二波就是刚刚的谈话。
通过之后，廖永昌才将他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也意味着，他们初步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啧啧，你们呐。心都脏！”
想明白这些，何陨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潘亦婷的脸色也凝重了些许，因为刚刚齐云川的猜测，她虽然想到了一些，却没有想那么深。
“什么都不做，需要我们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倒是你们，可以试试从廖柔身上问出一点信息。”
齐云川指得自然是潘亦婷两女，以廖永昌对女儿的宠溺来看，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人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你就这么对人家？良心不会痛吗？”
“闭嘴，怎么哪有逗你。”
齐云川看向何陨的目光十分不爽，那天的事他就只和后者说过。而何陨从牢房出来之后，一直都待在一起。潘亦婷二人则是一直跟着廖柔。
没有人会想不开，在当事人面前说起这种事情。现在潘亦婷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真相只能是：何陨这个浓眉大眼的，背叛了组织！
自己的黑历史就这么被说出去了，还指望齐云川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话说回来，廖柔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齐云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对于齐云川来说，就是一个梦！里面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醒来的时候，就是世界崩塌的时候。
见他这种态度，何陨也没有自讨无趣，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杨星影给何陨处理完伤口的时候，已经是临近破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女趁着时间还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齐云川也没有休息的意思，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什么都不做，不意味着自己都得待在房间不是？
何陨倒是没有跟来，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拼死拼活一晚上，还不能休息休息了？
所以他很理所应当地选择了摆烂，当然了，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昨晚上的交谈，让他受到了些许打击。一时半会不想看到齐云川这个人。
——
清晨时分，空气中还带着些许湿意。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清凉。
齐云川在街道上缓步前行，与前两天不同的是，此时的街道十分空荡。换做平时，街道两边早就已经摆好了摊。
看来昨晚上的搜查，着实吓到了不少人。人心惶惶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有必要，大多数人都只想待在家里。
一队士兵从街道另一头走来，看样子应该是一晚上没睡，每个人脸上都十分疲倦。
领头的正是和齐云川有过一面之缘的钱景。
“钱将军，不知道昨晚可有收获？”
齐云川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倒也不知那么看重他们的战果。因为光看他们现在的状态，就不难看出，这些人应该是无功而返。
“别提了，一根都没找到。那些蛮子，藏得太紧了！倒是齐公子，身上的伤势无碍吧？”
钱景也注意到了齐云川，礼貌性地关怀一下。现在他的心思都在搜寻胡蛮探子身上，哪有心思关心齐云川这个陌生人。
见对方没有交谈的意思，齐云川索性也不多说。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就在这个时候，齐云川注意到士兵之人，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有事？”
察觉到齐云川停下脚步，钱景也停了下来，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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