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吧，下去也没什么用。”
齐云川想了想，开口说道。有一个何陨就够了，再加一个潘亦婷可就不是去解决，而是去送菜了。
“走吧，时间不等人。”
韦铭看了一眼周围的特警，低声说着。原本应该保护他们的人，如今的行为更多地是在监视他们，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样的选择相当于一种投名状。证明自己对这个社会没有威胁，起码没有那个心！
三人依次爬下了下水道，潘依婷则是站在这个出口处，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恶臭，弥漫在狭小的空间之中。这个城市的清洁系统，可以说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
齐云川三人站在膝盖高的污水之中，脚下传来的松软感让他们不由得眉头皱起。
“所以，现在怎么去找那群该死的老鼠。”
何陨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决心他们是有，但刚开始就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韦铭脸色沉了沉，显然也没有什么办法。主要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们没有心思去思考。
“我来吧。”
齐云川无奈，这俩都是走身体异化的主，最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内，精神力都是弱项，眼前都是四通八达的道路，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随着精神力铺开，两米内的一切，浮现在齐云川的脑海之中。他甚至能看到不知名的动物骨头，在脚下随着污水而动。
“这边。”
没一会，齐云川便感知到一股诡异的气息，沿着右边的道路一直前行。
三人没有耽搁，当即便抬起脚步朝着齐云川指明的方向走去。
“哎，我说老齐。你怎么知道是这边？”
闲着也是闲着，何陨便随口问了一句。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之中，不多说两句，他真的会疯的！
齐云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精神力的运用告知他们。一来这两个人都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人，起码现在不是。二来这个精神力的运用，早晚会被别人知道，没必要藏着掖着。
听完他的解释之后，何陨当即锤手：“嗨呀，亏大了呀。当初怎么没选智慧呢？”
倒是韦铭眉头皱起，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其实很早就想问了，齐云川看样子不过是十八九岁，还在上学的年纪。连他都牵扯进来了，那么自己的学生会不会也被梦界选中？
“韦大叔，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听见。”
何陨上前拍了拍韦铭的肩膀，一脸不解。刚刚他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个都没有得到韦铭的回应。
“我在想我的学生，会不会也被梦界选中了。所以心里有点担心。”
韦铭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齐云川身上。
何陨这个人性子靠不住，虽然年龄比齐云川大上一些。但却远远没有后者沉着冷静。
“调查过了，梦界论坛上出现年龄最小的，是十六岁。如果你教的学生，不是这个年龄以上的，就不用担心。”
齐云川被韦铭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不得已开口解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是潘亦婷或者眼前这两人。一旦接触过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就会莫名其妙来到小队决策者的位置上。
明明就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却非要齐云川却操这个心。
在听到齐云川的话后，韦铭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的学生还没有到达十六岁这个界限。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又变得凝重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其他学生。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何陨来到齐云川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老齐，看来这韦大叔还有个圣母心呢。”
齐云川白了这货一眼，叫得这么亲热，显得好像他两很熟一样。不过对于韦铭，他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一个成年人需要学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三人又走过了好几个岔路口。很快就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齐云川当即停下脚步，拔出唐刀握在手中。
何陨和韦铭瞬间反应过来，神色也变得凝重了不少。聊天归聊天，该办正事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我们打头，何陨走后面。没问题吧？”
齐云川目光看向二人，以战力高低来说，这样的分配是极为合理的。何陨的能力是毒气，但是变异鼠很大概率上，自身都携带着毒素。被克制的情况下，战力下降的不止一星半点。
实际上，韦铭的能力也不太合适对上那群老鼠。毕竟他的能力，注定了只能近身作战。
二人都觉得齐云川的安排没有毛病，当即抽出特警给他们准备好的匕首，跟着齐云川缓缓向前走去。
如果不是考虑到三人之前都是普通人的身份，搞不好还会给他们直接配枪。
走过前方的拐角，一团庞大的黑影在空地上团成一团。抬眼望去，全是一只只人头大小的老鼠。兴许是察觉到有人类的气息，一双双紫色的眼睛猛然睁开。
黑影组成的圆球轰然崩塌，化作一只只老鼠朝着三人扑来。
“小心！”
韦铭当即大喝一声，随后体温缓缓升高，皮肤也开始往红色变幻。何陨的反应也不慢，身体各处散发出一缕缕气体，飘散在空气之中。
然而齐云川却是不进反退，提着唐刀左右劈砍。在他前方不远处，一只体型更大的老鼠站直身子，两只短手不断挥舞。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哪里都行得通。只是鼠群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突破不进去。
韦铭和何陨也注意到这一幕，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推进距离，来到了齐云川身边。
“老齐，能解决它吗？我们帮你开路！”
何陨有些着急地开口说道，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之中。他的能力会随着时间不断增强，但受到影响的，只会是自己的队友，就很无奈。
没有能力加成的话，他每几分钟就会死在这里。开启的话，也顶多就只是撑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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