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心柔心中一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师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系统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说起来你似乎在筑基到金丹的瓶颈很久了。”顾清道。
“嗯，是这样的，在醒来之后修炼了一段时间就已经到瓶颈了，但是一直没法突破。师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之前那个系统的原因啊。”
“应该不是，我已经帮你清除完系统的影响了，之前跟你一样有过系统的兰子樱，也是可以顺利突破的金丹的。”
“哦。”葛心柔有些失望了，“那看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要着急嘛，你试过宗门的凝丹方法了吗？”
“试过了，没有办法。”葛心柔垂下了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样。”
这件事已经困扰了葛心柔很久了，顾清又回想了一些可能结不了丹的原因，结果都被二人一一排除了。
到最后结果就只剩下了一种大可能，那就是葛心柔道心不稳了。
道心不稳这个东西听起来很复杂，但是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修仙的具体动力了。
有的人这个目的很简单，就是变强，但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念，所以也能够坚持下去。
只要在那个过程中能坚信自己所做所为没有错，那便算道心坚定了。
但现在看葛心柔这个状态，好像不止没有自己的目标，更像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这样的心态，是结不了丹的。
顾清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她拉起葛心柔的手。
“师妹，先不要想这个了，我们一起去散个步吧。”
“师姐，我们去干什么？”葛心柔无奈只能跟上顾清。
“去玩呗。”
顾清带着葛心柔来到了璃州城的夜市，两个人携手漫步着。
在刚到这边的时候，顾清就察觉到了一个强大的气息，只不过认真辨认了一下是谁后，就没有在意了。
她手里拿着一串小吃喂给肩膀上的太阴：“好久没下来玩了，前面几次回来都是匆匆而过，感觉这边跟以前也差不多啊。”
“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呢，不过这些店子还是有换了一茬的。”
“嗯，走吧，我们再去会仙楼吃吃东西，你也应该很久没来了吧。”顾清指了指前面的楼房。
“是的，是很久了。”
两人往前面走去，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帮忙招呼客人，看他的行头也不像跑堂的，可倒是对这边熟悉的很。
“小林子，长这么高了啊，来给刘叔刘婶帮忙吗？”顾清打了个招呼，认出来了这是这家会仙楼掌柜的孩子。
他灵根一般，过不了内门考核，只能一直在天玄宗外门待着。
他见到顾清，也上前打了个招呼：“嗯，今天刚好有空，顾师姐里面坐啊。这位是？葛师姐吗？”
刘林脑子里对葛心柔还有点印象，毕竟之前系统在的时候，为了触发一些好感任务，她会经常跟要攻略的人来会仙楼“偶遇”。
葛心柔看到他，点点头，却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顾清观察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她继续对刘林道：“小林子，还有雅间吗？”
“有的，顾师姐你们跟我来，今天就两个人吧？”刘林问道。
“嗯，今天就我和师妹。”顾清答道，拉着有些出神的葛心柔跟上了刘林。
“那还挺少见啊，我记得几年前，你们一般都是好多人一起来的。”刘林随意闲谈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葛心柔听到刘林这句话，抓住顾清的手紧了紧。
过往自己犯下的错事在这个时候又涌了上来，懊悔和自责充满了她整个脑海。
“哈哈，今天两个人清静些。”顾清打着哈哈，拉着葛心柔到了雅间。
这一间雅间还挺小的，约摸就够四个人坐，不过该有的隔音之类的隐私保护还是有的。
“你们随便上几个菜吧，要新鲜的，一荤一素一汤就行。”
“好嘞，那我先下去了，两位师姐稍等呀。”
“嗯嗯，进来之前先敲门。”顾清嘱咐了一句后，关上了包间的门，眼睛看向葛心柔。
“师妹，有什么心事吗？你刚刚过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呢。”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儿。师姐，你说，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我会不会更好啊？”
“师妹？你怎么突然这么说？”顾清也有些愣住了。
“没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麻烦。”葛心柔最终开始敞开了心扉。
“师妹，你不许这么想！”顾清打断了她继续的思路。
“这不是我是不是这么想的问题，那些事情，它们是真的已经发生了啊！”葛心柔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顾清沉默着，听着她继续宣泄自己的情感。
“要不是我当初因为系统任务暴露了自己，宗门就不会被亓官景盯上，师伯，也不会拼死而战……”
“不是这样的！”顾清刚想解释，却又一个熟悉的男声在门外跟她异口同声的反驳。
听到门外这个声音，葛心柔一愣。
“师父，你就不能再多藏一会儿吗？”顾清有些无奈地开了门。
刚刚她就感受到墨千云在悄悄跟着他们了，只不过她没想到墨千云也会参与到师妹的心理辅导上来。
墨千云疾步走了进来，在葛心柔的对面，顾清这边坐了下来。
“小柔，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师兄，算是自己做局把亓官景骗过来的。
他本就时日无多了，想在羽化前再发挥自己的力量，所以才选择这么做的。
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被迫跟亓官景交战。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有你，所以我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墨千云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安慰葛心柔的意思，但是这些话说出来，葛心柔心中好受些了。
她揉揉眼睛，道：“真的是这样吗？师父，你不是为了安慰我说的吧？”
“是这样的，而且非要说的话，师伯的寿数问题，其实跟我关系更大。”顾清也在边上道。
“师姐，你别安慰我了。”葛心柔不相信顾清说的。
“我不是安慰，本来就是这样的。”顾清的神情也黯了下来，“师伯是为了帮我卜算，才折了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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