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雷动风吟？段凌，你真要拿这个对付我吗？”
熟悉段凌招式的文蒲，看这这个风卷雷动的预兆便知道段凌要用什么招式了。
这一招是段凌的搏命之招，当初段凌也是用这一招从追杀者手中救下了文蒲。
可现在，这个当初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招式，对上的却是文蒲自己。
文蒲咬咬牙，开始积蓄着自己的灵力，准备与之对抗。
一个蓝色的灵力旋涡在她身上缓缓成型。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硬扛这风雷共舞的杀招时。
段凌却突然倒了下来，空中雷云积蓄的威势和周围的搅动起来的气流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了？
文蒲疑惑间就在脑海中听到了顾清的声音：“被我打断了呗，搞不懂你怎么想的？能打断干嘛要对波啊。”
文蒲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波是什么意思？”
“额。”顾清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意思就是两边互相积蓄一波灵力碰撞，比比谁的灵力多招式威力大，所以叫对波。”
“这样倒也贴切。”文蒲又有些哭笑不得了。
“别提这个了，帮我把他背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中什么邪了？”
顾清封闭自己的冰屋开了一条路，刚好能让文蒲带着段凌进去。
文蒲往前走了几步，将段凌拦腰抱起，有些担心地问向顾清：“他没事吧？”
“死不了，只是让他晕一下而已，一会儿他醒来，状态只会比你还好。
文蒲并不想伤害段凌，刚刚的进攻也只是点到为止，听到顾清这么说，心中也放心了些，带着段凌走进了冰屋里面。
进去以后，就看到了还瘫在床上的顾清，太阴化作的白狐在她身边蹦来蹦去。
“你把他放地上，然后扶我起来仔细看看。”顾清现在还是全身无力的状态，只能喊文蒲帮忙。
“好。”文蒲依言照做，扶着顾清去观察地上的段凌。
顾清能看到段凌身上的“剧情”气息已经浓重到了扭曲的地步了，只是她又陷入了之前面对葛心柔身上系统时的困局。
从周围人的评价来看，段凌不是跟林超一样作恶多端的人，自己不能杀了他逼出那个什么剧情气息再来处理。
可惜能把系统拽出来的锁魂链自己要把魂诀练到十二层才能获得，不然还能试试锁魂链对这个气息有没有用。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试试让那个什么破替身剧情被破坏掉了。
顾清心下有了见较，她开口问文蒲：“文蒲，你会愿意离开一段时间吗？”
“离开一段时间，是多久？”
“我不太确定，应该不会太久。或许你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才能让段凌明白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顾清道。
“你是要撮合我们吗？”文蒲听顾清这语气，感觉有些怪怪的。
“也不是撮合吧，我只是想让你们都对自己诚实一点而已，别自己误导了自己。要是因为一些对自己错误的认知导致不好的结局，还挺令人唏嘘的。”
“我有些不懂，你做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文蒲发现她真的看不懂顾清。
“好处？简单的心情会变好，应该算好处吧？”顾清歪了歪头。凭心而动的事儿，还真不好算其中的利弊。
“我感觉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是个任性的。”文蒲叹了一口气。
“还好吧，这种程度的任性是我没有超出我的承受范围的。好了，别说我了，继续刚刚那个问题，你介意离开一段时间吗？”
“也不是不可以，刚好我也想找个地方试着突破一下。只是你怎么办？”
“我不用你担心，肯定是没事的。你既然愿意，就趁现在走吧。说起来，你身上应当没有什么段凌可以追踪到你的东西吧。”
顾清一边说着，一边开启灵眸检查着文蒲的身上。
这一查，就发现了她身上似乎有个精神印记，她问：“这是什么？”
“暗卫的身份印记。”
“那我帮你消了。”顾清说罢随手就用精神力抹掉了这个印记，“这样他短时间应该找不到你了。”
“至于去哪里，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吧，你对这边更熟。这个给你，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联系我。”顾清给了文蒲一个传讯珠子。
这东西的通讯功能无法跨越云央大陆和星易大陆之间的灌愁海，但如果是离得不算太远的地方，使用起来还是没啥问题的。
“好。”文蒲接过了珠子后，便离开了顾清所在的冰屋，寻找地方闭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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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蒲离开不久，段凌也醒过来了。
他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后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有些愤恨地看向顾清：“刚刚是你出手了？”
“嗯？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顾清瘫坐在一张椅子上，唇角轻勾，没有一次此刻收到掣肘的样子。
“你知道我不会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帮她？”
“为什么吗？”顾清语气思考状，“可能因为她像我吧，这不是你也认同的吗？”
段凌有些沉默了，良久才出来一句话：“可她也终究不是你啊，你为什么宁愿自己一直这个样子也要帮她。”
“你现在知道她不是我了？而且我已经解释过了，只要回宗我就可以康复了，是你不肯帮我回宗。
明明帮我回宗就能解决的事儿，你为什么非要让她牺牲呢？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顾清发出连续的质问。
“我……”段凌有些答不上了。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感觉有些奇怪。明明不管怎么说，文蒲也是陪自己一起成长的伙伴啊。
意识到这点后，段凌突然感到自己脑中传来一阵晕眩。
他捂着脑袋，有些迷茫的看向顾清：“现在也是你在动手吗？”
“不是。”顾清皱眉，她看到段凌身上的剧情气息似乎在往他的脑中侵袭。
顾清积蓄着自己的精神力，眸中金光开始对着那道气息发起进攻。
那道气息一碰到顾清眼中射出的金光，就立马重新躲回了段凌的识海当中，再也没有一丝气息外泄。
段凌恢复了正常的情况，对于刚才的事情心有疑惑，却直接闭口不谈。
“顾清，文蒲到底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让她离开了，她现在应该很好。”顾清淡淡地说。
“你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和文蒲一样，段凌也很不解顾清的行为。
她是不愿意有这么个替身存在吗？既然如此，那她对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心意。
段凌心中又涌起了一丝微小的希望，他希望顾清能在这段时间内多少能把他纳入考虑的范围。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我只是觉得她做替身还是有些可怜的。而且你现在不是不需要了吗？我本尊已经出现了。”
顾清语气微妙，段凌听不出这句话是引诱还是拒绝。
良久，他轻嗯了一声：“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好像没给我接触你的机会。”
“我现在给你还来得及吗？”顾清嘴角还是挂着笑意的。
她现在想做的事儿，就是打破段凌对她的滤镜，让他看看自己的样子。也许这样子，自己这个变味白月光就能慢慢淡出他的脑海了。
“真的吗？”段凌有些不敢相信。
顾清现在是愿意给他机会了？自己没有听错吧。
“嗯。”顾清再次点了点头，又解释了一句，“别想太多，只是互相了解的机会，明白吗？”
她只是想让段凌认清他自己，倒没有真的要和段凌交往的意思，自然要再次强调一下。
“好，我知道了。”段凌的兴奋压了一些下来。
就在两人达成共识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少主，我们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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