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鬼王递给苏予一个“懂”的眼神，嘴角不露神色的扯了下。
一个小时后，酷鬼王带着药膏回来了。
苏予看着药膏哭笑不得，“你还真买啊？”
酷鬼王没有觉得奇怪，目光落在她脖颈处，“我以为昨晚……”
苏予想起满身的伤痕，还有脖颈处啃咬的痕迹，知道她误会了，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没……，只是昨天吃饭的时候又遇到莫万山了”苏予说到后半句时声音渐轻，她感觉自己这个解释反而起了反作用。
“哦”酷鬼王没有表情，举着药膏，“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用？”
苏予接过药膏没声好气道：“不用”
这死丫头，好心给她创造机会，她怎么还埋汰人？
接着她又问道：“所以刚才你到底有没有真懂我的意思？”
酷鬼王一副“我没那么傻”的神情，“懂”。
苏予被她的惜字如金弄疯了，姐妹啊，倒是多说一点啊。
“我，问他了”。
“表白了？”苏予滴溜着眼珠子充满好奇。
“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说了吗？”
酷鬼王抬眼幽怨看了苏予一眼，“他说他喜欢你这样的”。
“……”
苏予被噎了一下，她明知道郁青对自己是兄妹情义，这榆木疙瘩一点没开窍。
“我想你可以对他直接一点……，他的脑筋有时候转得没那么快”。
“我问他喜欢我这样的吗？”
“他怎么说？”苏予又来了精神。
“他说喜欢”。
这是表白成功了？可酷鬼王的样子一点也不兴奋，倒是充满幽怨。
“他说特别感谢我照顾你，有我在你身旁他就放心了，还说了一大堆你的臭毛病，让我多担待”。
“……”
苏予有些后悔给他俩制造机会了。
“你说他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呃”苏予挠挠头，“物理、数学、英语、法语、文学、历史……，等等”。
说得没错，就是个傻里傻气的书呆子。
……
中午过后，苏予收拾了东西就去学校上课。
下午的课并没有很难，苏予记了笔记后，收拾完东西走出教学楼。
略抬头就看见陈嘉越，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头发很明显洗过了，半垂着头，发丝蓬松飘逸，倒有点校园青春男孩的味道。
其实他的年龄也不是很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予还没毕业，他为了配合苏予，才故意打扮成这样的。
本来和他见见面也没什么，可苏予听过郁青和她说的事后，一想到“相亲”两字，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低着头换个方向想偷偷离开，才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唤道：“小予”。
苏予略带尴尬回过身，“师兄……，好巧”。
“我是特地等你下课的，晚上一起吃饭吧”。
苏予手指捻着衣角，目光游离在别处，“晚上可能不行，我有事”。
“什么事？你要自习，还是约了别人？”
“约了别人了”苏予心想既然问了，那就顺水推舟，这个理由总能婉拒了吧。
陈嘉越本来灼热的目光顿了下，“是，约了男生？”
“啊，对，男生”。
陈嘉越抿了下嘴巴，刚才高涨的热情瞬间熄了火，他看出苏予的逃避，顿了几秒说道：“小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苏予有些心虚，目光故意看向别处。
“可能是太快了些，我知道女孩子都需要仪式感，我们不用着急，我可以追求你的”。
苏予的目光这时才聚焦了过来，她看着陈嘉越，“师兄，你就这么想要合欢镯？”
陈嘉越没有犹豫，“当然，这是本门的宝器，自然是想要的”。
苏予扯了一下背在身后的书包，“抱歉师兄，我父母过世后，我对驱邪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只想等毕业后找份简单的工作，过平淡的生活，恐怕帮不了你”。
陈嘉越没料到苏予拒绝的那么干脆，本以为看在合欢镯的份上，她也会愿意和他接触一下。
一时间他有些慌乱，但苏予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纠葛，趁现在还没有陷入，早些抽身而退。
“师兄，我有事先走了”。
“师妹，等等”。
苏予脚步顿了下，陈嘉越虽然因为她的拒绝失落，可还是带着希望说道：“你不想要合欢镯没关系的，你想过平淡生活也可以，我也都可以的”。
他因为紧张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语气真诚。
苏予却抱歉道：“师兄，我并非良配，若是和我缠上，你一定会后悔的”。
想到莫万山，苏予就一阵寒意，虽然和陈嘉越没有和郁青那样深厚的情谊，但终究是她同门的师兄，她万万不想他有什么意外。
见陈嘉越神情失落，苏予说完便离开了，他是成年人，一点点小挫折不至于打击到他。
她埋头快步走了一段路，没注意差点撞上人。
“不好意思……”苏予刚抬头，目光就滞住了，下意识转身逃走。
手臂一紧，整个人被猛得拉了过去，她几乎没站稳，跌入他怀中。
“莫万山，你放开我”苏予怒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莫万山看到苏予拒绝了陈嘉越，心情大好，连日来的阴霾散去了大半。
“予儿，我们谈谈好吗？”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情绪。
苏予却并没有他的转变而待见他，她抬起被莫万山扣住的手臂，扣住的地方周围已经隐隐淤青一片。
“我能拒绝吗？”苏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莫万山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既然我拒绝不了，你干嘛还要问我？直接将我绑回车里，对我严刑拷打，我要是敢抗拒，你就挖我灵念毁我身体，这样不是来得更直接？”
苏予因为愤怒，说话语调不由得升高，幸好周围没什么人。
莫万山望着因为委屈眼眶微红的小女人，眸色沉了下去，他想替她拭去眼眶快要涌出的泪珠，可苏予扭过头不想他碰她。
罢了，只得开口安慰她，刚想开口，身后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你快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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