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居安思危谋转型
二代叭叭的说个不停，林里站在一旁像是个被介绍傅首尔当相亲对象的光棍汉似的，那种想听又纠结要不要听的样子，简直了。面前摆放的是牛粪，但他很饿。但牛粪还不想让他吃。
“咳咳，那什么，你们加油努力工作，争取对得起自己的岗位，对得起自己的薪酬。这一半留给你们吧！那一份是给另一位的，我代你们转交。”
这钱拿着烫手，林里是有点儿下不去手，再说了，你们倒是给中间四五个人过过手洗一下子啊！就这么给林里，他觉得这个钱脏手。
“啊？是因为我们赚的少的缘故吗？这~~我们现在只是最低档的演员，收入自然有限，但我们当时可是有着三年之约的，等明年过年，我们一定能成为行业内部的金牌劳模的。”
哎哟，几人还挺有信心，看来工作是熟悉了。林里退回去的钱收的很麻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诺言当成一回事儿了。
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林里带着二代去了一处附近的咖啡馆，喝了两杯白开水才压下去自己的心火，回归了这次来这里的主题。
“冠名节目？不至于吧！我们这么大的频道，也不差这点儿投入。”
还以为二代求爷爷告奶奶要见林里一面是什么事儿呢！送钱啊？真不缺。
“嘿嘿，这就是我的想法啊！你们这么大的频道，真的不差这点儿，所以我开出的价码也不高，只是正常价位，对方方面面有个交代就行了。
但这也正是我的优势啊！我们这个行业虽然见不得阳光，但玩儿这些阳光背后手段的能力，可不是你们这些正规军可比拟的。”
“哦？仔细说说？”
频道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了，现有的成就，都是因为林里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想法，以及激发人购物天性后，依托现有基建能力所营造出来的虚假繁荣。
等到哪天市场开始趋于饱和，其他依附过来的频道做出自己的特色，那么内部的斗争就会开始。到时候所需要依靠的，可就是综合实力，而不是远见卓识了，毕竟这行就是这么回事儿。再说林里也不是有多少远见卓知的人，仅仅是汲取了一些时代的边角料罢了。
二代这家伙干的行业虽然是污了点儿，但却是小日子阴阳两面中的一面。古希腊传说中掌控夜色下非暴力就让人甘愿付钱削弱自身的神。虽然林里也不知道他做得到做不到。
“我们想要的是参与到午夜综艺的制作，诚然那两款节目非常的成功，可一周有七天，他们总不能天天播放，再好吃的鲍鱼，也会吃腻的。
而且每个节目都有它播放最佳的时间段，每天晚上光是留给节目的时间，就有最起码六个小时。
你们频道最大的目的是卖货，几乎所有人的收益都和这个挂钩，所以其他的综艺没什么人重视，都很拉胯，节目内容也太直白，留不住人。
我这个行当是祖传的，而且手下有很多这方面的人才。如果你们可以给我一个节目的策划权利，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制作。相信我，你认识的人中间，没有人比我更会这个了。藤吉少爷能带我一起玩儿，说明我还是有点儿优点的。”
林里在禁止吸烟的牌子下面，把抽光了的烟屁股丢到了水杯里面。咖啡馆的服务员走过来清理掉垃圾，踮着脚悄悄离开了。
这话说的倒是挺有道理，藤吉在这个层次待着，即便他自己不筛选，那些参与他聚会的人也会自己净化内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和他们一起舔藤吉，适者生存可不是说说而已。
“仔细说说。”
翘起二郎腿，脚尖对着这家伙，表示了自己确实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的态度。这家伙也识趣，不会像那些无脑文男主角，就会叭叭叭的说双方合作的好处，再补上一句“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让我们共同进步”之类的屁话。
而是拿出一个很厚实的文件夹给林里，结合着里面的资料，给林里讲述起了他的想法。有点儿听ppt的感觉。
其实他想出来的办法，和后世的一些操作也差不多，就像一个电视频道，工作人员就那么多，除去吃空饷的，忙着舔领导的，真正工作在一线创作节目的，其实很少。意味着自我的创作能力是有限的。
但在信息时代里，观众们的口味是很杂乱，也很容易变化，而且可选择的方向简直不要太多。
单纯依靠单位自己的现有力量，很容易在竞争中落后于那些同行。
而游离在体制外的那些跑单帮的家伙们虽然有网络这个大平台，但每年想要在这一行里面吃饭的人数那都是几何倍增长的，竞争难度自然更大。娱乐圈哎！在外人看来，里面充满了金钱、曝光、性，事实也确实如此。
所以双方一拍即合，体制提供平台，其他非主流就负责创意，平台好了，大家都好。平台要是不好了，先换一批非主流再说其他。
二代现在把自己定义成了林里心目中跑单帮的非主流外援，林里听了以后很舒服。尤其是对方会派遣出一些相当有分量的本年代知名女演员出演节目，那林里就更加的同意了。这个尺度比起新生代的网剧还是要大很多的，但却没有那么低俗。
“想法是可以的，成型的节目有没有？”
“额~~这个，你知道的，受到行业受众群体的影响，我们的创作一般都是直达目标，没有太多的剧情规划，编剧这方面很弱势的。”
“有没有编剧？”
“额~~有~~一个？”
林里看了一下他们的剧本。后世虽然也看到过一些行业内部人写的剧本，给林里的第一感觉就是演员没有个有丰富想象力的脑子，拍网剧都必然扑街的那种。事实上影视剧确实很扑街。事实上，它远比小说来的简陋。
但再看二代这个，场景后面跟了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然后就ooxx了。这他么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动物还得先闻一下腚呢！你这对白一下就可以了？这是完成KpI呢吧！看剧本的先后顺序，这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啊！
“你中学毕业没有？”
“瞧不起谁呢！怎么说我们家也是世代传家。物质上面从来没有缺过。当然了，我不是那么爱学习就是了。但也用钱砸了个大学的名字出来嘛！外面行走的，没有点儿镀金的身份怎么可以呢！”
“所以你就是有花钱买的文凭？而没有和文凭对应的入学经历对不对？”
“额~~唉~好吧！你说的对，所以对于那些文化人，我接触不到。而且那些人你知道的，都很酸，哪怕穷的都要饿肚子了，都不愿意低头做这种事儿，说是会拉低他们的文人素养。可是他们偷偷去我店里消费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好不好。还专门挑选那些漂亮的热门美女，还 恬不知耻的讲价要优惠，简直了。一点儿都不爽利。”
明白了，这家伙的家里传了几代，应该是真的。但也只是行业里面的小鱼小虾。之所以能偶尔出现在藤吉的圈子里面，大概也是因为这小子脑子活，在黑暗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了解内里的事情。都是年龄相仿的人，就这么认识了。不过他也就是一个这个小圈子的外围罢了，搞服务的。
“这样，我给你出个点子。”
二代看着手里的三分之一工资，有点儿想不到林里想干什么。但还是依言凑了过去。听着林里对他的耳语，眼睛越瞪越大。
“怎么样？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嘶~~记住是记住了。只是~他会同意吗？”
废话，我孙子真牛都要去卖烂水果养家了，为的不就是那份不想被女人在经济收入上压一头的憋屈嘛！
现在有一个没有那么累人，又完全不用他抛头露面发挥才学的兼职找到了他，美不死他。至于操守方面就更别想了。林里和他当邻居这么长时间，谁不知道谁啊！卖烂水果他也很积极的对不对。
“弄的体面点儿，借个身份嘛！出门在外，名头都是自己给的。千万不要一见人就说自己是这个事务所的所长之类的，很低端的你知道吗？大家都是有羞耻心的。”
林里把他的名片丢到了桌子上，这家伙也难免红了一下脸。晚上的时候还好说，要是白天，他真的遭受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呢！
“哈衣，哈衣，您说的对。我一定会注意这方面的。名片我回去就换，立马就换。您交代的事儿我都记住了。绝对不会暴露您的存在的。”
二代千恩万谢的离开后，林里松了口气。和这种身份的人交谈，他的压力其实也很大。谁也不愿意说自己有干这个事儿的朋友不是，会让你洁白无瑕的道德产生很大的撕裂感的。
“会长，您要开始下一段行程了吗？”
“接下来什么安排？”
“哦~接下来是去美智子小姐家里探望，后续还有小野女士，白石太太，芽子太太等一系列的探望工作要做。探望结束后就回家休息，今天的行程就这些。”
“哦~~既然行程安排的这么紧张，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吧！今天的事情今天做，才不会欠债嘛！时间总是不可逆的。”
小秘书走在前面给林里开了门，等林里走后，撅起了小嘴巴。有钱人的钱，真的是好赚。苦活儿累活儿别人全干了，他们就动动嘴，想想办法，就吃到了大头。没看刚才那个什么小老板，对林里毕恭毕敬的还要让渡出来一大笔的利益，真的是馋人。
看着林里走在前面的背影，小秘书有些想要过和她们一样悠闲的生活，但是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就很烦人的样子。
二代的行事风格就是狗皮膏药式的。说干就干的我孙子真牛现在已经做起了烂水果改头换面变水果捞的生意，每天的收入很稳定，卖完就回家。
就是进出公共厕所的时候，都会很紧张，办事儿偷偷摸摸的，整个人的气质都难免发生了一些不可逆转的变化。都是生活给逼的啊！
找人调查了一下，得知了他最近的活动范围，二代很自然的制造了一次偶遇。还夸赞对方的生意头脑，买了一盒水果捞回去吃。二代来的匆忙，只是确定了我孙子真牛的活动范围，完全没想到对方在男厕小便池里面洗烂水果。
特意来了之后，装作不认识，演技差一些没什么，但也没有时间仔细辨别那些水果的新鲜程度。我孙子真牛倒是认出来了，但羞于打招呼，无声的交易过后，我孙子真牛摊上事儿了。
第二天，二代带了两个朋友过来，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虚弱的看着我孙子真牛，然后我孙子真牛默默收摊儿，找了个地方摆酒赔罪，还很主动的拿出来一笔赔偿。
让故意找茬儿的二代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也太懂规矩了，他是不是惯犯啊。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水果捞吃了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要超凡脱俗伐骨洗髓一般，马上就变成修仙者了似的。他的脸是真的白了。
“咳咳~~你是~~我孙子真牛先生吧！其实我刚才认出来你了。”
“额~~哈衣~~咱们见过面。那次在野外的那次。”
“这两天我还正发愁呢！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了，有东西给你。”
“啊？什么东西？”
一个信封递过来，他打开看了一眼，是钱，数目还不小，都快顶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这是？”
“那次不是说那五个人的工资三年内要分给你三分之一的嘛！这是第一个月的。”
“里太郎收到了没有？”
“最近都没有遇到他，不过打电话给他了。目前已经邮递给他了。原本想着把你的也邮递到你家或者单位，但是他说这样子不合适。”
“里太郎考虑的周到。”
我孙子真牛松了口气，感谢林里对他情况的了解，更感谢他的细心。
“想着让他转交给你，他说这样子也不合适。”
“里太郎考虑的周到。”
二代都傻了，这些文化人的交流怎么老是打哑谜啊！他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这也是他的行业病，他得拉生意让姑娘们都忙起来，青春就是金钱啊。
急迫的性格也暴露出了他的行业层次。越是高端的地方，看起来越他么不低俗。
“然后我就先揣起来了，打算哪天有空制造个偶遇之类的转交给你。没想到咱们昨天就见面了。今天才认出来。”
“是啊！谁能想到呢！好巧啊！”
我孙子很牛现在腼腆的很，他有一种干坏事儿被抓包的感觉。很羞耻。
“额~~咳咳~~我孙子真牛先生经济出了问题？我并非是有意打探您个人的私事。只是里太郎那个人你也知道，和我一样的豪爽性格，最见不得自己朋友有难。所以我多嘴问一句，要是有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想到自己现在卖水果捞还是林里带着入的行，我孙子真牛就一阵的感慨。别看这个活儿有点儿那啥，但赚头是真的不小。原先敲定的二十盒，现在已经被他扩张到三十盒了。后续把工作上的事情好好儿规划一下，能再翻一倍。
“嗨！其实也是我自己找罪受，想着多赚一些贴补家用。但是又没有能力再干一份工作，就找了个兼职做。真的是~~”
“哎呀！真牛哥厉害啊！当今的小日子，能有几个人像您这样顾家的男人啊！嫂子是不是没工作，我可以帮忙找的，我认识不少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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