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
眉头轻挑，被人戳穿了，季夜凝没半点惊慌，淡然自若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王艳对面的沙发慵懒的坐下。
她没刻意的隐藏自己，但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被人看出来。
要知道他们两姐弟从小一起长大，哪怕她参加严苛的训练，都没有跟她弟弟分开过。
离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之后，她为了给弟弟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也为了给他们姐弟留条后路，季夜凝年纪轻轻就开始了四处奔波的生活，两姐弟这才聚少离多。
但季夜凝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季夜明的，模仿他也入木三分，只要不唱歌，基本上是很难看出她不是季夜明本人。
可王艳看出来了，情绪还这么激动，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这让季夜凝非常诧异，但她习惯将所有情绪收敛起来，不轻易泄露。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恶狠狠地盯着假装季夜明的季夜凝，王艳嘲讽的哼道:“我承认你模仿的很逼真，也很有演技和手段，但是从你决定放弃最容易复出的歌手选择最艰难的演员那一刻起，我就有所怀疑了。”
可她等了季夜明整整三年，哪怕心里有所怀疑，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希望那个人真的平安回来了。
可惜，越相处，她越清楚，这个季夜明不是真的季夜明。
三年时间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但王艳不认为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连那个心理阴影都能克服。
“哦？”
季夜凝挑了挑眉，轻笑出声:“那为什么不当场揭穿我？”
会被怀疑，这并没有出乎季夜凝的意料，甚至，她还有意这么露出一点破绽来让人怀疑，这个时候被证实，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希望你是真的，所有的怀疑都是我多疑，可……”
眼底闪过失望，王艳全身染上了悲伤，声音都低落起来:“假象总有被戳穿的一天，连我也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你不是夜明，哪怕你伪装的很好。”
“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一些季夜明的小习惯，季夜凝在王艳面前会特别注意，但又故意在其他地方展现出跟季夜明不一样的地方，来反复试探王艳，看看她的反应。
“夜明恐高，似乎跟他小时候有关系，你却没有。”
渐渐冷静下来的王艳坐在季夜凝的对面，声音低低的轻喃:“你可以用三年时间让你克服了恐高来解释，但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当年在拍摄他古风歌MV时，因为竞争对手的嫉妒，在他骑乘的马匹身上做了手脚，害他坠马重伤，给夜明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马。”
那次险些断送了季夜明的前程，好在他们幸运的碰到医学交流会，也不知季夜明找了哪个朋友，竟然帮他预约到了国手级别的老中医，医治了半年才康复。
季夜明太阳光随和，整天笑容满面的，大家都以为他经历那次事后没留下阴影，但作为他的经纪人的王艳却很清楚。
那次骑马让季夜明心有余悸，别说赛马做出高难度动作了，他连看到马都会不自觉的绷紧身体，僵硬的走不动路。
“原来如此。”
听了王艳的话，季夜凝也勾起了回忆，她记得季夜明唯一一次没有跟她一起过生日的那年，说是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飞去意国找她，只好等过年再陪她一起过。
她那时候也挺忙的，也心疼弟弟飞来飞去的，自然同意了，却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季夜凝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心疼和自责。
“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季夜明？想要名，还是利？又或者……”
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人，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王艳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期待又夹杂了恼怒，“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我叫季夜凝。”
喝了一口凉水，拦住刚进来面带不悦的小云，季夜凝淡淡然的说道:“季夜明的孪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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