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又犹豫了。
咬着红润的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因为外貌的出众，给人以我见犹怜的感觉。
归华冷眼看着他，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说还是不说？”
男人一顿。
看着年轻帝王冷漠英俊的脸庞，气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好像……他只要敢不说，那他就没有了价值，就会直接……死在这里。
男人合了合眼。
长睫轻颤，眼角忽得一行清泪划过，留下浅薄的水渍。
“陛下，您会为民除害吗？”
归华顿了顿，轻轻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男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刘昌盛刘大人，权势通天且……”
他嘴角的笑意变冷，“罪不可恕。”
这个答案在归华的意料之内。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头牌会如此痛恨刘昌盛。
他轻挑眉，似笑非笑：“你如此痛恨，为何又为他如此卖命？”
甚至不惜下药用手段，来他的房间里，对他下手。
男人一顿，手逐渐握紧，似乎有些痛恨。
大概是在前一会儿就打算好了全盘托出，所以如今说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刘昌盛为了达到目的，心狠手辣到……以自己的亲生女儿为筹码。”
他与刘昌盛的女儿，曾私定终身。
这句话归华听明白了。
按照意思来说。
刘昌盛的那个女儿……对眼前的这个头牌来说，有重要意义。
归华没有问他和刘昌盛女儿的爱情故事，只是又问：“你不知房间里有两个人？”
为何头牌下了药之后要进来？
因为头牌得到了命令，要奉献自己的身体。
但是当房间里有三个人……这一般是有特殊嗜好的人喜欢干的事。
“不知。”男人冷笑一声，眼角依旧泛红，“他从未提及，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尤其是刚刚，他看着归华对那个小非极性细心呵护，心疼非常的模样。
以及跟自己说话之时，冷漠的表情。
这极度的差别对待，让他心底徒生一种羡慕的情绪。
若是他早已知晓。
那他也不忍这般下手。
归华知道他的意思了。
沉吟片刻之后，只是淡淡说了声：“你回去之后如何与刘昌盛说？”
这句话一出来。
男人脸上带上了几分讶异的表情：“你愿意放我走？”
归华似笑非笑，偏过头看了眼封辞。
封辞正嘟着嘴，小手牵着归华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晃着，明显的撒娇模样。
归华轻叹：“有人为你求情。”
男人忍不住。
顺着归华的视线朝着封辞的方向看去。
封辞眨巴着眼，望着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长得很可爱，盯着他笑：“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男人猛地愣住。
眼前突然展现出，他和那人第一次相遇的模样。
小姑娘喜欢穿漂亮的红衣，骄傲又明媚，煞是好看。喜欢双手撑着脸，歪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盯着他笑，说：“你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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