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爹，你这话可别说得太早！”
红羽听到上官鸣说要拿剑抽言梓寒，脸上的神情那是一万个不信。
就他爹宝贝言师弟的程度，天衍剑阵都是随便进，怎么可能抽他，而且，以言梓寒的天赋，这破阵晋升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言卿墨也到了，这仅存的一点危险和担忧，想来也能很快地解决。
“咳咳！红羽，你总得给师父留几分面子，别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说！”
欧阳檀不嫌事大，这看似提醒，实则吐槽的话，那是张口就来，一看就知道，平常这事儿定然是没少做的。
上官鸣朝着师兄妹俩人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眼，红羽憋着笑意，立即转移了与之对视的目光。
“对了，卿墨！”
红羽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想起了他们刚刚结束的考核。
“你们这次在祁连山上的考核，进行的都是什么啊？”
原本红羽是准备和欧阳檀一起前去祁连山的，但是她娘亲最近的状态，确实是不太让人放心，红羽也不敢离开得太久，便没有跟随欧阳檀一起负责这次的考核合作。
但是欧阳檀半路回来的时候，曾向上官鸣汇报过现场的情况，那滔滔不绝的赞叹和欣赏，早就将上官红羽的好奇心勾得痒痒。
“只是将他们要完成的任务，设置在了阵法令牌之中，难度做了升级而已。”
“可我听师兄说，你们天元学院的考核，要比我们剑宗弟子多一道幻境。”
幻境考核这件事，言卿墨并没有隐瞒欧阳檀，也没有特别说明不让外传，毕竟这件事情也是需要剑宗配合的，所以红羽好奇，言卿墨倒也不觉得意外。
“确实是有一道幻境考验，主要是想考核他们的困境求生能力，还有平日里所学的内容，是否都能实际运用、灵活掌握。”
言卿墨对于幻境的描述，大多都是简要的，但即便是这样，也能很大程度上地满足了红羽的好奇心，同时，也不会暴露淼淼的存在。
“你们季院长这次，还真的是运气好啊，竟然给你们找了个这么不得了的导师！”
上官鸣只是听言卿墨简单地说了几点，就已经能感受到她对学员的用心，还有教学角度的奇特。
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岂止能用运气好就完全概括的，想来季云那个老家伙，也是出了不少的血。
不过，上官鸣看了看还在讲述的言卿墨，又看了看身旁其他的少年，这种大出血，要是他，他也愿意出，所以，总归还是差了运气二字。
但好在，他们剑宗虽然没有天元学院的运气，可有着兄妹情义，想来之后若是合作，也是有搭线的机会。
上官鸣这样想着，目光与斜对面的欧阳檀对视一眼。
毕竟是师徒，再加上欧阳檀已经开始接触宗内事务多年，两人的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得差不多。
对于上官鸣合作的想法，其实最开始就是欧阳檀所提出来的，毕竟言卿墨的能力，欧阳檀是亲眼见过的。
“卿墨。”
欧阳檀见言卿墨已经讲完了幻境的事情，顿时寻了个机会，将话头插了进去。
“嗯？”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们这些人的心里可是痒痒得很，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合作一事，你还记得吧？”
欧阳檀离开祁连山之前，确实有和言卿墨商谈过合作，而且还从言卿墨这里得到了提示，知晓言家要迁移至南域的事情。
之前，欧阳檀与自己的师父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上官鸣的态度还处在犹豫，不是不想合作，而是这个合作筹码的分量不好衡量。
剑宗相助于言家，并不是难事，就算没有这项合作，仅凭言梓寒的这层关系，上官鸣也会暗中相助。
但是这种帮助，终归不能上升到剑宗的明面上，顶多是他上官鸣身为师父的责任。
但是现在，上官鸣在见到了言卿墨，还有她身边这些由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学员，这份合作的心思，也终于是彻底地定了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他们剑宗有这份机缘，他上官鸣要是把握不住，那才是真真要后悔的事情。
“自然是记得的。”
言卿墨轻轻颔首，神色如常。
“记得就好，你想要的答案，我们剑宗已经想好了，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答案？什么答案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上官红羽完全听不懂欧阳檀和言卿墨之间的你来我往，求知欲让她实在是忍不住地直接问了出来。
“就是合作考核和训练的事情，这次祁连山的考核，咱们剑宗弟子的完成度，可以说是近几年中最低的一次了，虽然说难度确实高，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欧阳檀说起这件事情，心中就有些气，但更多的还是及时发现了问题的庆幸。
“咱们剑宗的弟子，近些年确实是缺乏实战的经验，总是窝在宗门内，提升到底还是有限的。”
这次的考核结果，上官鸣也认真地看过、分析过。
他们剑宗参加考核的弟子，实力并不弱，但对野外环境的陌生，所学剑技的灵活运用，甚至是同伴之间的相互配合，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问题。
所以这一场考核暴露的问题，对他们剑宗来说也是一个警钟。
“嗯，这次考核确实有点不太像话！”
上官红羽点着头应和，对这件事情也是表示认同的，但——
她总觉得，刚刚欧阳檀和言卿墨所说的这个答案，似乎并不单单所指的这一件事情。
其实，上官红羽想的没错，但是这件事情同时涉及到了剑宗和言家，欧阳檀不可能就这样直接在饭桌上谈论具体的细节。
这里只能先来个抛砖引玉，双方点明立场，之后的合作细节还是要正式一些的。
而且，这桌餐，毕竟是用来接风洗尘的，正事提上几句就好，过犹不及。
欧阳檀心中这样想着，口中的话题也渐渐的转到了日常趣事上，而且大多数也都是和言梓寒有关的。
比如，哪个哪个长老又被言梓寒搜刮了什么什么宝贝。
又比如，俞景行非要和言梓寒打一场，输了什么什么东西。
……
大家听得倒是十分的开心，没想到一贯面冷的言家二哥，在剑宗这三年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别人听得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言卿墨听得，那可是眼角抽搐，皮笑肉不笑。
这些东西，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嘛！
原来这些年，她收的礼物，竟然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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