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来的？”灰原哀翻看着这张调查令，这竟然是真货。
“若检测通过，你自然会知道；若检测不通过，你就没必要知道。”
“敌意很大呢，柯南君。”灰原哀把调查令还给柯南，没有说什么如果把调查令撕了会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手撕调查令等同于检测不通过。
而灰原哀有信心通过，甚至有种想实验些什么的跃跃欲试：“好吧，请。”
得到灰原哀的同意后，柯南决定废话少说，直入正题。
“第一个问题，姓名、年龄，职业。”
“诶？”灰原哀从负手姿势变为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姿势，“这算一个问题？真狡猾呢柯南君。”
“这只是检测的一部分，请不要耽搁时间，直接回答。”
“行吧，谁叫你有调查令呢。”灰原哀微微叹气，似是有些无奈，“你是想让我回答现实中的灰原哀呢，还是变小前的宫野志保呢，亦或者是游戏里的灰原博士呢？”
“全部。”
“灰原哀、七岁、小学生；宫野志保、18岁、医药师；灰原博士，江中财阀特派研究员。”
“第二个问题，喜欢的饮食、书籍、颜色。”
这次灰原哀倒没什么犹豫，秒答：“咖啡，时尚杂志、绯色。”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柯南调整了一下脑袋上贝雷帽的位置，“你在现实中使用的翻盖手机、卧室的基本色调、床头的大部分玩偶和装名牌包包的展示柜，都是粉色。”
“哦，那个啊。”灰原哀没有一点慌乱。
“那是买给我姐姐看的，粉色给人的感觉是可爱阳光，我不想让我姐姐忧虑我心中的忧虑，所以哪怕对粉色系不感冒，我也会专门买粉色物品以安姐姐的心，除此以外，咖啡也是。”
灰原哀恢复了负手姿势，“先前的我喜欢黑咖啡，但在姐姐的陪伴下我逐步爱上了甜咖啡，爱的温暖将我从组织的阴霾中拉了出来，我现在喜欢甜食，尤其是游戏里，随便吃甜不怕胖。”
嗯，柯南微微点头，这个回答逻辑自洽，除了灰原哀本人没人能断定这话的真假。
但那不重要。
“第三个问题，讨厌什么，请至少说出三例。”
灰原哀依旧秒答，“虫子、黑衣组织，以及充满正义感的人。”
“emmm……”柯南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可以告诉我【江中悠介】没上榜的原因吗？”
灰原哀愣了下，随之反问：“讨厌和恐惧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柯南君。”
柯南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一说辞，“恭喜你，检测结束了。”
灰原哀带着笑意颔首，她赢了。
“所以。”柯南和善一笑，“真正的灰原哀哪去了？”
“？”，灰原哀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柯南的脑回路。
“你好像误会了，我只是说你的检测结束了，可没说你的检测通过了。”
“但你说了‘恭喜’。”
“那不显得你回答很完美嘛。”柯南对此给予极高评价，“不，已经可以说是毫无破绽了，但怎么说呢，从一开始你就错了，真正的灰原哀不会叫我【柯南君】，也压根不会同意这个检测。”
柯南的语气很平淡，用只是在陈述事实的笃定语气说道：
“别说一张调查令了，就算我拿一沓出来，她也不会正眼瞧一眼，顶多会说些类似于‘抱着你的厕纸去焚尸炉里擦汗用吧’这种毫不留情面的鄙夷，至于同意检测？抱歉，绝无可能。”
“还有，真正的灰原哀可不会对我的问题有问必答，尤其是第一个问题，太弱智，问了她也只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第二三个问题则比较私密，我敢问，她就敢让佣兵把我扔焚尸炉。”
“……”
“所以，关于上述所说，你怎么看？”原词原句，一字没改，柯南又把这句话还给了灰原哀。
沉默，气氛第三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过后，“啪啪啪。”关掉【威廉模式】的灰原哀鼓掌，“不愧是名侦探。”
相较于柯南猜出‘克隆人’的那次敷衍式鼓掌，这次的灰原哀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赞赏意。
柯南说的很对，自己的确不会搭理柯南的任何检测，但自己开这个模式本就是用柯南来模拟那个人的，这块划重点，自己可以不回答柯南的问题，但不能不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接受检测和有问必答是对那个人的态度，自己只是把柯南代入成那个人了而已。
事实证明，模拟很成功，柯南亲口承认了回答没问题，这就够了。
至于态度问题，对那个人毕恭毕敬可是姐姐对自己的一贯要求，姐姐会很开心的。
“咦，灰原同学？”柯南讶异地看向灰原哀，回来了？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是我。”灰原哀微微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那东西是什么？”柯南眉头紧皱，这世界有克隆人，所以柯南也下意识认为眼前的是灰原哀有自主意识的克隆人，但现在看来，更像是人格分裂。
“去实验室慢慢说。”心情大好的灰原哀转身带路。
柯南跟上，“那是第二人格还是什么？你能操控那个人格？会对你现实中的人格有影响吗？”
灰原哀一把夺过旁边正推推车佣兵的步枪，然后一枪托砸向了柯南脑袋，把柯南的游戏模型都砸穿模了，“都说了去实验室说，你再唧唧歪歪我立马退游戏去现实真实你。”
柯南秒怂，双手举起，“好，我错了，我闭嘴。”
三秒后，模型恢复，柯南继续跟上，这次柯南学乖了，多看不说，把疑问先记下，等下问。
走了约莫八九分钟的路程，两人才走出焚尸炉区域，一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金发护士，踩着高跟鞋抱着实验报告向两人跑来，不过穿高跟鞋跑步，真没事吗？柯南暗自腹诽。
“博士，这是最新的实验报告。”这名护士把报告递给灰原哀，眼神却一直锁定着柯南。
那眼神里，有打量、琢磨，还有警惕。
“报告稍后看，准备两杯咖啡送我实验室。”灰原哀下令，报告没接。
“四杯。”林航出声。
“是，博士。”凯瑟琳将目光低垂，很好地掩饰了双眼中的妒嫉之情。
柯南则盯着这名护士，这游戏，该不会是18x游戏吧，血腥暴力也就算了，这护士的身材也未免有些太犯规了，一个字，大大大大大，而且右胸口处还有一个硕大的红十字，怪异得很。
“那位是？”柯南目送这名护士离开，下意识开口问。
但刚说出口，柯南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我忘……”
“凯瑟琳，我的助手。”灰原哀回应，笑意盈盈，“好看吗？”
唔，柯南懂了，灰原同学只是现在不想提涉及到她自己的事，但讨论别人的事是可以的。
“挺好看的，欧洲人？”
“话我录下来了，等你的小兰姐姐进来放给她听。”
“你……”柯南感觉自己两眼一黑，“性格一如既往的恶劣呢，灰原同学。”
“多谢夸奖。”灰原哀带柯南走入了一栋类似监狱的建筑，按电梯负三层，一切都这么让自己有既视感，庄周梦蝶么，不过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呢？那份记忆的真实感不比这个游戏差。
“VR游戏，真是可怕。”灰原哀喃喃自语。
在旁边的柯南听到，想起了小推车上克隆体的惨状，感同身受地附和：“是呢，真可怕。”
灰原哀斜了柯南一眼，什么档次和我说一样的话，果然呐，不论是现在还是威廉博士的记忆里，正义感爆棚的人总是和ta们这种搞生化实验的不对付。
不过，一步一步扭曲这些所谓正义之人的正义感给人的快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记忆中的威廉博士失败了，那自己能成功吗？灰原哀的嘴角扯出一丝期待的笑，真期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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