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筑轻寒语塞,星如雨更是万分不解。难道说他是单相思吗?“不管怎么说,我喜欢恩羡,恩羡也喜欢我。这样就足够了。”
“恩羡喜欢你?王爷,你这是从哪儿来的自信啊?”
“寒儿,你与乔姑娘真的是两情相悦吗?”
“当然了。”面对星如雨的质问,筑轻寒反而一脸自信。“恩羡已经收了我送的发钗,我俩就是一对儿。”
“发钗?什么发钗?难道是我之前……”
“就是母亲你给孩儿的那一支风含笑。”
……
风含笑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星如雨等人再清楚不过。筑轻寒把它赠送给乔恩羡那就是认定她为王妃了。想到这里,宝萱心中酸楚,袖中双拳紧握。
“贵夫人,午膳准备好了。您和王爷现在去吃吗?”
“先吃饭吧。”
趁筑轻寒午睡,星如雨将秦涵宇叫来。据宝萱说,她和乔恩羡的关系最好。随意寒暄过后,星如雨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涵宇,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乔姑娘的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寒儿喜欢她自然事事都要为其说好话。所以,我想听你说说。”
“贵夫人怕王爷护短,难道就不担心属下会帮恩羡说话吗?毕竟,私下里属下和她的关系最好。这件事宝萱应该早就向您汇报过了吧。”瞄一眼宝萱,秦涵宇可不会轻易出卖乔恩羡。
“如果换作旁人,或许的确会有所偏袒。但是,你从小就伺候在寒儿身边。我信你,就跟寒儿一样。所以你说吧。”
“多谢贵夫人信任。”
秦涵宇表面感激,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见星如雨静默饮茶,她顿感今日这一劫怕是逃不掉了。无奈叹息一声,她终是娓娓道来。
“这么说来,乔姑娘真是一个稀世罕见的奇女子啊。不贪恋权贵,又仁心仁德,厨艺好医术佳,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来历呢?”
“恩羡是胜兰国人。”
“胜兰国哪里?”星如雨追问,秦涵宇却答不上来。见状,星如雨意外极了。“你和她感情这么好,难道不知道?”
“属下只知道他们是胜兰国北方人,却不知道具体哪里。”
“那寒儿知道吗?”星如雨又问。可秦涵宇还是不知。“说来也是。你每时每刻都跟在寒儿身边,如果他知道你也就知道了。只是,这乔姑娘如此来历不明,若总是在寒儿身边打转,我实在不放心。”
“贵夫人过虑了。恩羡虽然对王爷无情,却是十分仗义。更何况,如今她人在白砂国,王爷想要见她一面也是难如登天。”
“她在白砂国?她去那里做什么?”
“属下不知。”
秦涵宇模样真诚,星如雨也相信她不会骗自己。而且,刚才她和筑轻寒的谈话也显示他是真的不知情。如果筑轻寒真的是单相思,而且乔恩羡又来路不明,这或许会成为星如雨帮助天青衣的一个突破口。虽然乔恩羡很厉害,但是作为一国之母,她还是少了一些柔情与端庄。
回宫的路上,秦涵宇将星如雨询问之事告诉了筑轻寒。听完两人的谈话内容,筑轻寒只是微微颔首。瞧他没有其他反应,秦涵宇只得默默退下。
筑轻寒刚出宫星如雨就派羽衣给天府送去一封信。收信人写的是天夫人,见母亲看完信后面露喜色,天青衣立马问道。
“母亲,贵夫人在信中说什么了?可是说我与六哥哥的婚事……”“不是!”打断女儿的话,天夫人瞧她一脸失望,赶紧补充道。“不过,贵夫人在信中说明。乔姑娘和毓王只是朋友,并不是他的小妾。她还说你与毓王多年不见难免会有些生疏,以后有时间要多到王府走动培养感情。”
“真的吗?母亲,你说的真的是真的吗?”欢喜地蹦起来,天青衣甚至有些言无伦次。与她的激动不同,天若水反而十分淡然。“你与王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与旁人自是不同。但是老话也说了,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更何况你与王爷十年不见,贵夫人要你与他多来往不是没有道理的。”
“母亲,把信给我看一下。”
“诶!青儿……”
“由她去吧。”拉住夫人,天若水本欲让她落座。殊不想,天青衣突然怒吼道。“这个贱人!六哥哥拿她当作宝,她却还看不上他。真是可恶至极。”
“青儿!?”天若水没有看过信,自然不明白女儿因何生气。幸好天夫人深知内情,轻声安慰道。“傻孩子,感情的事情本就如此。对于你喜欢的人你就会把他当成宝,然而别人不喜欢自然会觉得对方再好也与己无关。”
“怎么?毓王是单方面地喜欢那位姑娘?”
“我不管。她敢瞧不上我的六哥哥,我就要她好看。”将信纸揉作一团,天青衣心内暗暗发誓,将来她若再见到乔恩羡,一定要让她好看。看女儿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天夫人顿时无奈地摇头。
其实,天青衣的脾气是娇纵一些,可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遇到筑轻寒的事她就容易钻牛角尖。每当这种时候,只要筑轻寒稍微劝一劝,她就立马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一切都是因为她爱得太深。
几日后,碧城街头突然多出许多官差。听说他们在抓贼,常恨春和乔恩羡不禁好奇极了。向邻桌询问过后,却又谁也说不出个原委来。互视一眼,常恨春立马留下两粒碎银,迅速拿起桌上的药箱、招幡,抓起乔恩羡的手走回房间。
关上窗户,乔恩羡默然转身看向常恨春。
“这是怎么回事?官府不是发现我们的痕迹了吧?所以才以抓贼为由头,实际上是来抓我们的?”
“恩羡,你先别紧张。”按住乔恩羡双肩,常恨春拉着她到桌前坐下。“之前我们留下的痕迹,我都清理干净了。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不要草木皆兵,这对我们的计划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不是我相信你,恨春。”敛下眸,乔恩羡神色凝重,她的直觉一向很准。“百密总有一疏。我们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恨春,你立马下楼退房,我来收拾行礼。”
“好。”
刚一走到门口,常恨春便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猛地回过身,他只见乔恩羡一脸警惕,俨然也发现了这件事。几秒钟后,足声在门外站定,紧接着是一阵毫不慌乱地敲门声。
“客官,官差要来查人。您方便开下门吗?”
“什么方便不方便!”一把推开伙计,带头的官差十分蛮横。“我等奉命查办外地客商,由不得他们方便不方便。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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