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已经不是包容敖镜心的强势霸道的程度了，而是纵容。
“那，我们要是乖乖听话的话，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吗？”
昭月开口就是软软糯糯地请求，像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人强势地操控一般。
“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该知道的就够了。”
这也是敖镜心最一开始的打算。
她本来就是想着在昭月和东方皓月面前粉饰太平，将她想告诉他们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陷入她编织的网中，做两个乖乖的提线木偶。
只是昭月和东方皓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之处，最终一步步察觉到了一点点的真相。
“那什么是我们该知道的事情呢？”
东方皓月也是十分平静地说道，平静到敖镜心甚至觉得不真实。
“你们听话得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什么幻境。”
正是因为预料到他们必然会激烈地反抗，敖镜心最初才会决定用哄骗的方式来控制和保护他们两个，在意图暴露之后，她甚至做好了即使会被憎恨也要强行控制他们的准备。
但显然，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似乎……这又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他们总是出人意料。
“那要不我们反抗一下？”
东方皓月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打算更配合一点。
“不用了。”敖镜心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总是出人意料的先祖，即使她现在已是圣级至尊强大无匹，却仍旧是有了一种久违了的脑仁疼的感觉。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比踏上星路之前还软弱，但这样也好，我还能省心一些。”
敖镜心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东方皓月的提议，突然就不想和他废话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一直是这样的？”
敖镜心说他们软弱这事，别说是东方皓月了，就连一向脾气更好一些的昭月也是不能认同，必须要据理力争一下的。
真的是，他们本来就很勇敢，现在更勇敢了好吗？真的是无语了。
“想当初你们在天界的时候还是很硬气地，单凭法则和气势就压迫地天帝不得不对你们恭恭敬敬，但是现在呢，你们简直是任人揉搓，无论别人怎样你们都没有一丝的不悦，更不知道反抗。”
敖镜心越说越起劲，说的好像昭月和东方皓月真的是两个任人鱼肉的懦夫似的。
【我真的是服了，我们这一路上明明一直都在抗争好不好？至于到了她这里，我们这暂时的妥协是为了更好地探查情况以及帮她好不好？自己人搞什么誓死不屈啊又不是外人！】
昭月对着东方皓月疯狂输出，眼角都输出得有些抽筋了。
可不是嘛。
无论是他们身为神尊和神主的时候就敢在圣级眼皮子底下搞风搞雨，还是在黑白世界以生灵之身对抗世界意志，亦或者是在根源不放弃一丝机会地探查真相，与这里的主流势力背道而驰，都是他们一直在抗争的证明。
只是他们的抗争永远都是灵魂上的抗争，从不浮于表面，所以看起来性格实在是好得过分罢了。
但是内心柔软不代表他们的意志就是软弱的。
他们的坚定和洒脱是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无法想象的，能做到的就更是极为罕见了。
【现在我们是什么样子的自己说了不算，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她觉得我们是什么样子得我们就是什么样子得，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好不好。就这样吧，认了吧，别刺激她了。】
东方皓月同样眼皮都要抽筋了。
真的，用眼神交流真的很废眼皮啊。
“你们两个在那里眉来眼去什么？”
昭月和东方皓月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敖镜心的，只是敖镜心实在是没法和他们心有灵犀，所以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在眉来眼去什么。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一同干笑着摆手，动作出奇的一致。
“算了，不管你们在想什么，都别想做多余的事情。现在老老实实听我安排。”
虽然同为圣级，但是敖镜心显然没有将他们当做同等级的强者对待，反而更像是在严肃地吩咐自家年纪不大且自理能力不是很强的熊孩子。
【造孽啊！】
昭月和东方皓月一边在心中疯狂吐槽，一边动作一致地连连点头。
“不管你们知道多少，也不管你们知道的信息是否是正确的，现在，你们只要记住我告诉你们的就行，我是不会害你们的。”
敖镜心对于昭月和东方皓月的境遇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他们必定是知道什么的。
“根源是这世上诞生的第一个世界，而这星路之上所存在的其他大大小小所有世界，都是从根源之中诞生的，算是根源的孩子。
但是根源自分化出这样多的世界之后，便开始渐渐走向衰亡了，就像是一个母亲用尽了自己的一切喂养了众多的孩子，但是她自己却因此开始衰老。
为了不让根源走向毁灭，根源的修士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根源的毁灭。”
敖镜心终于开始说起了他们一直期待听到的，关于根源的事情。但只是第一件事，就让昭月懵圈了。
这说法，怎么和她听到的不那么一致呢？
相比于昭月的一脸懵逼，东方皓月对此倒是毫无反应。
昭月便明白了，东方皓月之前得到的关于这一方面的信息应该是和敖镜心说得一致的。
“等等，我有问题。”
对此，昭月积极举手提问。
“你有什么问题？”在昭月和东方皓月观察她的时候，敖镜心也在观察两人。
昭月的这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向对此一无所知。
“根源的人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世界开始衰老甚至就要毁灭的？以及他们是怎么知道是因为诞生了其他的世界才导致根源遇到这样的困境的？”
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因为真神是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每个世界的真神都能够感受得到世界的状况。根源的真神察觉到了根源的困境，并将之公之于众。”
敖镜心一点都不奇怪昭月有此一问，毕竟她一直觉得昭月和东方皓月是真正的天纵奇才，一个敏锐，一个聪慧，皆是令人艳羡。
“真神为什么是世界的一部分啊？”这一点，倒是和她之前知道的信息有点能对起来了。
“那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
在敖镜心的口中，事情的走向和昭月所知的几乎全然不同。昭月甚至都分不清她究竟是哪一方的。
而东方皓月这一次，也是有些迷茫了。
因为他当初在沧海绝境中见到的人是昭苑，而昭苑提供给他的情报却与敖镜心此时所说也不尽相同。
这更让人心惊了。
他们两个不是一同踏上星路并一同经历万千，到达根源的吗？
为什么他们两个的说辞居然也能不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东方皓月可不希望他们的一切努力最后竟会因为内部原因而被瓦解。
那可就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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