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李墨菲朝茯苓伸出了手。
茯苓迟疑了一下便将手放在了李墨菲的掌心中。
“这边走。”李墨菲对茯苓说道。
玄觞看着李墨菲拉着茯苓离去的背影目光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父王。”一旁的恩道面无表情的玄觞说：“儿臣新婚不久想要与沐璃周游人间还望父王成全。”
玄觞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上下一扫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三个字：“想得美。”
恩道……
曲水亭中，茯苓与李墨菲对面而坐。
茯苓低着头，神色虽然平静，但是眼神却透露着紧张。
“你很紧张？”李墨菲笑着问道。
茯苓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故事吗？”李墨菲又问道。
茯苓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墨菲轻笑有些无奈，这孩子也真是傻的可爱呢。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让我好好想想该从何处讲起……”李墨菲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就从天地初始讲起吧。”
“当年天地初始，衍生二子，一阴一阳，阴为暗执掌亡，阳为明执掌生……”
茯苓迷茫的听着李墨菲讲着天地初始的故事，她不知道李墨菲为何要从天地初始开始讲起。
不过当她听到冥王玄觞体内衍生出恶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听那李墨菲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那恶被天地从玄觞的体内抽离封印，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小小恶会形成意识最后修炼成人……”
茯苓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当听到李墨菲说：“天出面再度将其封印”的时候，她忍不住的大声说道：“这是不公平的。”
李墨菲静静的看着茯苓等着茯苓接下来的话。
茯苓有些艰难的说：“这样是不公平的，这世间本就有善有恶，善恶是共存的……”
李墨菲轻笑，似乎有些感慨，她说：“是啊，这样是不公平的，善恶本就是共存的。”
“茯苓啊。”李墨菲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一个人可以善与恶共存，但是神却不可以。玄觞是生死之神，本就视人命如蝼蚁，若是有了恶，那他便不是如今的冥王，而是与夜一样的邪神，甚至比夜还要令人战栗的邪神。”
“所以啊，玄觞不能有恶，所以天地只能封印了他的恶，哪怕这对已经成为了夜的恶来说是不公平的。”李墨菲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能够坐在这里与人心平气和的说着夜的事情。
“可是……”茯苓张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李墨菲说的都对，天地是站在天下苍生的角度去看待夜的，所以夜不能存在。
可若是站在夜的角度呢？那是何等的不公啊，就是因为他是恶所化成的？所以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最终茯苓只是轻轻的说：“娘娘，我有些难过……”
“为何难过？”李墨菲问道。
茯苓没有隐瞒，她实话告诉李墨菲：“因为大人而感到难过。”
李墨菲笑了，她并没有觉得茯苓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同一个问题，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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