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雪昂首一步步走到月塔下方，扬声道:“各位且听好了，前几日宫主玉玺丢失的事情已水落石出，偷窃者正是......”
佘长老拨开人群朝她冲过来，双雪身旁的两人踏出一步，横空伸出手拦住。
另一门人跑到双雪面前，低下头摊开双手，手心躺着的正是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玺：“禀女巫大人，宫主玉玺在佘公子的书房内找到了。”
双雪撩了撩头发，不管身后那人如何愤怒地挣扎，“佘公子人呢？”
一男子被侍卫的大手扔到她面前，双雪看了眼便抬头，眼底不起一丝波澜：“佘长老，你可以和你儿子一起离开了。”
无论那男子与佘长老如何挣扎谩骂，她始终连头都不回，一步步登上月塔，阴恻恻盯着风阑。
风阑把闹剧都看在眼里，心底已做好了打算，敲敲月塔说道：“佘长老，请速速登上月塔。”
三个壮汉把老者架上月塔，风阑挑出他的令牌，两三下撕个粉碎。
长老令牌分两半，一半放在宫主手里，另一半在长老自己那边。风阑撕了佘长老放在宫主这边的牌子，没了宫主令牌，他已不是暮黎宫的人了。
而暮黎宫，也失去十大巨头之一。
简短而粗暴的碎牌仪式后，佘长老当着大庭广众被带走，风阑安定好塔下群众，开口：“那么楚长老，不妨也上来碎下牌子？”
双雪站在一边，微低着头目视上方：“牌子，我看楚长老敢不敢撕。”
楚长老确实没上来。
风阑反复看了这两人几眼，暗自冷笑一声，心里跟明镜似的：“咱暮黎宫的长老，是你双雪想做掉就做掉，想维护就维护的？”
“你不也是么，风大人？”
“好。”风阑重重拍了下栏杆，眯眼，唇边笑容愈发危险，“我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宫主！”
“想留下来一起等宫主的留下，其他不服气的，自行碎牌！”
众人看着塔上气息凌厉带的男子，一个个闭紧了嘴巴。双雪亦不甘示弱，目光阴沉沉地在每个长老面上停留，游移。
“留给你们一晚做决定，现在已是卯时。”
白长老第一个走上月塔，义愤填膺地拿起风阑脚下的令牌，撕个粉碎：“当初暮黎宫交到那年轻人手中本就不对，现在风大人又滥用职权，如此混乱之地，不待也罢！”
“老白，莫要和一个毛头小子动气啊。”又是一位老者走上月塔，“老夫也想静静，牌子先不碎了，咱先做个令牌交换，等宫主回来再决定去留。”
而换牌，是将自己的长老令牌交去，换一张宫主令牌在身边。相对保险的做法，既不用履行长老的责任，也可以留在暮黎宫等宫主的发落。
此举，不像随牌那般不留余地，先保住在暮黎宫的身份，什么时候想挽回还能东山再起的。
风阑看着波动的人群，面色压抑。
贪生怕死之辈，暮黎宫危机时刻，作为长老不挺身而出，反而畏畏缩缩，去换一张保身份的底牌。
待喧闹褪去，风阑数了数手里剩下的令牌。十大长老，佘、白两人碎了牌子，五人换了牌子，包括双雪手下的楚长老。
所剩无几的支持者，态度也有些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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