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爱人。
姜妄手指一顿：“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打探准确消息。”
姜岁岁沉着冷静：“哥哥，我想要知道老爷子的病情，全部。”
对于别人而言，这或许难于登天。
但姜妄养了一些私人侦探，想要从医院获取消息，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好。”
姜岁岁挂了电话，黑车融入夜色。
她所有心思只关注这件事，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一辆车尾随。
……
“那是谁？”
“一个律师，不太有名。”
助理柔声：“我比对过照片，除了他戴着眼镜之外，其他信息和照片上的人，几乎重合。”
林界坐在后座，把玩着手里的珠串：“原来是律师。”
“据说他叫程戾，是孤儿，被资助长大，学了法律，这些年不温不火。”
助理一边查一边汇报。
显然，程戾的履历并不出色，甚至助理都有些轻慢。
这姜岁岁好歹也是名门千金，怎么想要嫁给一个不温不火的律师？
“少爷，您真要和姜岁岁炒作？”
旁人或许不知，但林界背靠豪门世家，入行不过是玩票。
如今盯上了姜岁岁，多半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家如今风生水起，若是非要选择一个联姻对象，不如选她。”
林界对姜岁岁很感兴趣，也想要征服一个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女人。
“按照计划去办吧。”
“是。”
……
姜岁岁回到帝都，没有去医院。
而是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姜岁岁进门，里面陈列着最先进的医学设备，而最里面的实验室内，灯火通明。
里面是曾经被誉为国内第一神医的苏暮云。
曾经红极一时。
却在几年前，被设计陷害，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
实验室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有些不耐烦：“谁？”
“我说了，我在做实验的时候，不许打扰我，现在滚——”
“暮云。”
姜岁岁对上了对方不耐烦的眼神。
“岁岁，您怎么来了？”
暮云神医立刻收起了脸上的不耐烦，放下手里的手术刀：“身体不舒服？还是——”
“暮云，帮我一个忙。”
姜岁岁说明来意：“老爷子病情凶险，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了。”
暮云脸上的热切退却：“岁岁，你别为难我，你知道，我很多年不做手术了。”
苏暮云几年前深陷舆论风波，右手受伤，从那之后，告别了手术台。
若不是姜岁岁，她也不会进入这一家私人医院的实验室，更不会功绩累累。
“暮云，拜托了。”
司家关键时刻，姜岁岁不敢掉以轻心。
只能拿出从前的情分。
苏暮云想了想：“岁岁，除了这件事，什么都可以。”
苏暮云不肯让步。
姜岁岁也没办法，告辞离开。
从实验室出来，姜岁岁跟着程戾赶往医院。
……
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最好的团队齐心协力，司老爷子现在还在抢救室，门外，司家人都到齐了。
“老爷子病得突然，必须严查！”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是凶手！”
“阿庭是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
你一言我一语，便将所有事情推到了司寒庭身上。
甚至有人找到了所谓的证据，摆在司寒庭面前，迫不及待想要把他绳之以法。
司寒庭站在门外，一身寒气。
对于这些控诉只当做听不见。
议论声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提出要报警，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
“阿庭，你怎么想？”
“报警。”
司寒庭冷眸一闪：“通知警方过来吧。”
“小叔叔——”
司淼淼急了，还想阻拦。
一旦报警，这件事闹大了，万一——
父母拦住了司淼淼：“你别说话。”
司寒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阿庭，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别闹的太难看，如果你愿意让出手里的权力，我们可以不报警。”
“必须交出手里的股份，名下的房产，资金也要交出来！”
“证据确凿，必须报警！”
司家苦司寒庭久矣，如今所有人卯足了劲头，想要把司寒庭踩下去。
“利欲熏心，必须铲除！”
“……”
“是要报警！”姜岁岁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
司家若是没有司寒庭，不可能爬到如今的高度，这些人跟着他吃香喝辣，伸出了不安分的心思……
“小宝，你怎么来了？”
司寒庭看到她回来了，有些错愕，随即上前。
这么晚了，还得赶回来。
她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程戾。”
司寒扫了一眼程戾，办事不力。
“九爷，少夫人坚持。”
程戾垂下头，和司寒庭亲近的人都知道，姜岁岁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拦。
“和程戾没关系。”
姜岁岁按住了司寒庭：“是我坚持要回来的。”
“老爷子怎么样了？”
司老爷子不该病危的。
上一世他一直很康健，病得突然，多半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不太好。”
司寒庭连夜赶回来，被司家人轮番指责，五官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
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绪的人，此刻却透着几分倦怠。
姜岁岁捏了捏他的手掌，有些愧疚。
关键时刻，帮不上忙。
抢救室大门开了又关，医生下了第四封病危通知书。
司寒庭拿过笔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他从小是跟着老爷子长大的，父子之间的感情做不得假，就算后来掺杂了利益，那也是打不断的血缘。
姜岁岁陪在司寒庭身侧，抿了抿唇瓣，祈祷老爷子能够化险为夷。
抢救室大门关闭，一道纤细身影进入了抢救室。
医生看到她那一刻，脸上一闪而过的是难以置信。
“我来吧。”
她走到床前，声音很轻。
……
三个小时之后，抢救室的灯熄灭了。
一个小护士红着眼出来了。
“不好了——”
“一定是老爷子没挺过来。”
大嫂尖叫一声，身体狠狠颤抖，眼看着就要晕厥。
“司寒庭！”
大哥司寒澈一巴掌甩在司寒庭脸上，青筋暴起，“为了股份，你居然对亲生父亲下手，纵然千亿身家，你晚上闭得上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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