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拿着一个破旧的饭碗，在街上来回走动，向路人乞讨一点钱。他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同情和施舍。然而，大多数人都对他视而不见，或者故意绕道而行，少数人只是匆匆地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停下脚步。
只有极少数人在他的碗里扔了几个硬币，让他心里稍微有点温暖。
老古觉得肚子饿了，但是碗里的钱还不够买一顿饭。他只好去附近的饭馆门口，看看能不能从老板那里要到一些剩菜剩饭。
可惜今天老板心情不好，一见到老古就拿起扫把赶他走，并且恶狠狠地威胁说再来就打断他的腿。老古吓得连忙逃开，心想这个世界太冷酷了。
来到垃圾箱旁边，老古开始寻找可食用的东西。他很快就发现了一根被泥土覆盖的火腿肠，在检查了没有坏掉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悄悄跑到饭店后面的泔水桶边上，用手从桶里捞出一些残羹剩饭填满自己空空如也的胃。
各种味道混杂，并不好吃，还有一种馊味道。
吃完之后，老古感觉口渴难耐。他趴在河边准备喝水时，却听到上游传来阵阵欢笑声。原来是几个小孩子在河里玩耍，并且顺便撒水解决生理问题。
老古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介意别人对自己生活方式的嘲笑和轻视。
一个流浪汉在缓慢地踱步，老古背地里朝他吐口水，他心想这家伙一有钱就拿去赌，也不知道去买些吃的，现在估计快要挨饿死掉了！
又一次，老古回到了河边，他生起了火堆，烤着火，搓搓手，铺了一些鹅暖石，满意地躺下睡觉。
就在此时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悄悄靠近，正是小艳红，今天她没擦粉，被烫伤的面容显得极为恐怖。
小艳红低语：“死老头，在我地盘上装可怜，让我没钱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抄起一块巨大的鹅暖石，对准了老古的脑门心，小艳红大叫一声，一下子砸下去。
老古还没睡熟，被声音惊到，爬起的一瞬间，被石头砸在身上。老古挨了一下，翻身仓皇逃跑。
小艳红一只手举着大石头大叫：“老东西，让你抢我生意，我弄死你！”
远处，言杉和刘杨正在桥上聊天，恰巧看到这一幕，直接从桥上跳到水中，赶紧游到岸边冲了过去。
老古被小艳红追上，一鹅暖石砸在了背上，他一个踉跄。紧接着，小艳红又砸中了他的脑袋，老古被砸倒在地。小艳红心一横，对准老古的脑袋就是拼尽全力砸下去。
就在此时刘杨双手接住了鹅暖石，言杉将老古拉走扶他爬起来。此时老古的脑袋鲜血直流，言杉脱下衣服给老古按住伤口。
小艳红挣扎开刘杨的阻扰。
刘杨见状说道：“我虽然不打女人，但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小艳红不管不顾，大叫着举起鹅暖石再度砸向老古。突然她眼前一个黑，被刘杨迎头照面就是一拳。小艳红顿时栽倒在地，但她很快就爬起来，虽然不敢再上前，但恶狠狠地盯着老古。
“老鬼，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你就是真正的死鬼，记住这是我的地盘。”
放下狠话，小艳红丢掉鹅暖石，灰溜溜跑了。
言杉和刘杨把老古扶上出租车，赶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给老古头上缝了几针，止住了血流，然后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物，说老古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可以回家修养了。
带着老古出了医院，言杉提议老古以后可以去铁道桥贫民窟附近乞讨，住在贫民窟里面比较安全。
“你们真是好心人啊，要不是你们及时救我，我今天就完蛋了。”老古感激地说道。
言杉答道：“不用客气。”
老古此时从之前的惊慌中恢复了淡定，他点了点头：“我还以为这小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想到她真的下死手。这下我也只能离开这里了，要不然迟早被打死。”
老古在贫民窟里找了一个破旧的小屋住下，每天就是躺在床上等着伤口愈合。他不像其他乞丐那样出去乞讨或者捡垃圾，而是靠着言杉偶尔送来的食物和水度日。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只要能活着就行。
伤好以后他老古没出去乞讨，而是在贫民窟里混吃混喝。
贫民窟里的其他老人看不惯老古的懒惰和无所事事，觉得他是个吃白食的寄生虫。他们常常在背后议论他，甚至有时候故意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老古却不以为然，还自吹自擂说自己跟贫民窟老大关系如何如何好。
众人的不满传到言杉耳中，言杉苦笑说只能随他了，毕竟他这里被人砸过，大家多担待着。
说着，言杉指了指脑袋，众人默然不语。
被人们闲言碎语说得多了，老古面子挂不住，他也提着垃圾袋出门了。
言杉最近捡垃圾，总感觉有人跟着，他想起了小喵和福尔侦探的事，时刻警惕着，心想可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暗算了。
言杉和刘杨商量着再干几天，应该前往富人区去试试水，看都有啥好东西。
两人聊着天，却同时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二人转头回头一看
一个老头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吓了二人一跳。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头子，头顶飘着几缕头发，满脸黑斑和皱纹，枯瘦如柴。枯槁的手提着一个垃圾袋，但笑起来却有种慈祥的感觉，他的眼神很深邃，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原来是你，老古。”
言杉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老古今天有些怪，给人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刘杨看了看老古的垃圾袋，空空如也，于是说：“老古啊，年纪大了，就歇着吧，我给贫民窟的人打招呼，说你以后不用干任何活，生活费我和言杉出。”
对于这种情况，言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老人们如果失去了劳动能力，挺可怜的，我觉得应该建立一个老年食堂，供应到他们走不动的一天。当然，也仅此而已了，毕竟我们可负担不起养老院的费用。”
老年食堂就此建立起来。
言杉和刘杨出了大部分钱，部分贫民窟居民也捐了一些。
老古，每天乐呵呵地逛贫民窟，看看其他老头老太在干嘛，被嫌弃后，又去看看年轻人们在干嘛，饿了就去食堂吃饭。
优哉游哉，曾经被人驱赶的孤苦无依老爷子，自此好像找到了归宿。
某次，拾荒者们坐在一起聊天，老古在其中高谈阔论，言杉也凑过去听。
老古在讲一个老故事，叫做北方的远征。
相传几百年前，中联先人离开旧都，踏上了新的征途，一路向北开拓新天地。
这其中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老古说，在北方远征中，中联先人遭遇了各种困难和危险。有时候要跨越高山峻岭，有时候要穿越沙漠戈壁，有时候要面对野兽和敌人。
但他们从不放弃希望和信念，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勇敢拼搏，不畏艰辛，在这片荒芜之地上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繁荣富强的城市。
但当老古提到毕城时，他却摇头叹息。他说，“可惜英雄的史诗中没有毕城人。我们只走到离旧都最近的平原就停下来了。我们没有继续向北探索更广阔更美好的世界。我们懒惰无能、胆小怯懦、软弱无力、缺乏创新。”
“所以我们毕城人永远比不上其他地方的人。毕城人远远没有其他地方的人有潜能。是所有中联先人中最拉胯的，精神意志最弱之人。”
众人听完都很不服气。有人反驳说，“你这故事根本就是假的！你哪里听来的？你有什么证据？你不就是想贬低我们毕城人吗？或者其他地方人想着法黑毕城人的。”
老古摇着头说道：“事实如此罢了，我可不是乱讲。”
众人想想，好像也有道理，毕城确实是离旧都最近的城市。
老古的故事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心，他们围在他身边，想知道他的来历。有人问他：“老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古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问话的人。他说：“岁数太大了，名字早就忘了。你们就叫我老古吧。”
有人笑道：“老古？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啊。你是不是很懂古代的事情呢？年轻时四处旅行，探索遗迹啥的。”
老古点点头答道：“略懂一些！”
过一会儿一批人走了，又来一批人听故事，又问老古叫什么名字。老古无奈又回答一边。
人们来来往往，老古不知道被询问了多少回。
“你叫什么名字？”
邋遢的老头，老乞丐眼神忽然光亮闪过，仿佛是清醒了，沉默了许久说到，我叫庄风。
“你之前不是说你叫老古吗？”
老头子又迷糊了，于是答应道，我确实叫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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