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大约10点回家，意外发现孙志鹏居然坐在院里和陈国治聊天。
刘一鸣回来陈国治搬来一条马扎，“孙老师等你好久了，干嘛去了？”
刘一鸣不好意思的讪笑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出去溜达了一圈儿，熟悉熟悉环境。”
孙志鹏摆了摆手，招呼刘一鸣坐下，“事情昨天反馈上去后领导很重视，研究决定让学校提供专家小组负责编写资料。”
“啊！”刘一鸣感到意外，一般开会反复研究，最终形成决议最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落实，没想到一天时间定下来了。
“其实你不提学校也有这方面打算，领导通盘考虑来做这件事情，事情很大，影响深远，你不用再操心了，心思花在学习上。”
卸磨杀驴？合着我只是提了一个想法呗。
打了一会儿腹稿，刘一鸣面露难色开口道：“孙老师，学校能够同意我非常高兴，但是，但是。。。。。。\"
孙志鹏不解，麻烦事有人做不知道为难什么，“但是什么？”
好似很为难，刘一鸣鼓起勇气说：“想法在秦城时就有了，和秦城地委副书记贺书记提过，他帮我联系了华庆印刷厂，印刷厂侯厂长又帮忙联系了出版方，是我自作主张提出把出版方换成我们学校。您说事情由学校来做了，那么之前那些人我不是全得罪了，怎么交待呢？”
孙志鹏负责招生，处理人际关系得心应手，马上品出刘一鸣的意思。人家全部准备好了，学校一句话自己做把别人推开。一个地区副书记没什么，但是华庆印刷厂与教育界的人非常熟悉。。。。。。。
“原来这样啊，回去我跟领导说说，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出版方是华清，至于怎么做想来好商量。”孙志鹏不敢把话说满，琢磨怎么反应这个情况，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别人觉得华清霸道不讲理。
“好吧，实在不行我，我，嗐，我瞎许什么愿。”刘一鸣懊恼自责道。
孙志鹏离开后，陈国治一脸兴奋的问：“去39号了？”
“事情有点复杂，我怀疑你看到的是人贩子，来京城的火车上我看见过他们夫妻。他们租39号作为临时落脚点。”
“什么！那群孙子是人贩子！去公安局报案啊，等什么？”陈国治就要往外走。
刘一鸣拉住陈国治，“他们昨天半夜走了，那几个街溜子不是人贩子，他们知道的不多。报案？公安抓谁？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怎么办？”
“你在印刷厂宿舍不是有哥们儿吗，让他帮忙留意着，如果黑痣男人再出现第一时间通知我。”没有监控，没有实行实名制，找人宛如大海捞针，只能发挥群众的力量。
陈国治听了觉得是这个道理，对人贩子的深恶痛绝转移了个人仇恨，马上有想到刚才刘一鸣和孙志鹏的聊天内容，“你们刚才说要出版高考复习资料？”
“嗯，秦城时就在考虑了。”
“挣钱不？”
陈国治眯着眼看的刘一鸣心里发毛，“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女人，贼兮兮的。”
“我不管啊，听着有份儿，我他妈快穷死了，好事儿不能忘了我。”
“挣钱不挣钱两说，这个事情可能你参与不了。”刘一鸣不想把好朋友拉下水，万一出事老头儿谁帮着照看。
“我不信，需求这么大，一份挣一分，你算算挣多少？”
账如果这样算，高中学生几百上千万，五门课程的资料轻松可以挣几十万，但是他想错了，市场不可能这么计算，刘一鸣胃口也没有这么小。
“国治，信我，不要管。政策不明朗你加入不是好事，甚至最好不知道。大学期间我一定会找一门你可以做的生意。放心，我养你。”
“靠，你他妈又占我便。”陈国治不顾身上酸痛与刘一鸣扭打在一起。
两天后，孙志鹏回话学校同意了担任出版方提供资料，发行的事情由华庆印刷厂负责落实。
“侯哥！”
“来了，坐。”
“学校同意了，这不，我来和您商量一下。”
“哦，好事儿，什么时候可以排版。”
“资料是现成的，结合实际调整就行了，一个星期后可以交给你们。”
“行，具体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你看，我手里还有点事儿处理。”侯明贵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文件。
侯明贵什么意思刘一鸣不懂，到这儿了不是应该说说费用的事情，闭口不谈什么意思，你也想玩卸磨杀驴那套？
见刘一鸣满脸茫然，侯明贵轻笑，“一鸣，晚上去家里吃饭，你嫂子包的饺子不错，来尝尝。”
原来担心隔墙有耳，刘一鸣拍了一下自己的榆木脑袋，赶紧答应下来。
侯明贵家里28平，蜗居7口人，房里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侯老爷子瘫痪在床，侯母脸色蜡黄显然也是一个老病号，迈入家门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岳父母倒是身体不错，忙前忙后的帮着邱祥莉弄着家务。
狭窄的家里全是人不是一个谈事的地方，等侯明贵慢条斯理的吃完，满足的擦了擦嘴。
“一鸣，走，咱们四处转转消消食。”
谈事时间到了，出了家属区，刘一鸣开口问：“侯哥，侯伯伯和阿姨身体不怎么好，怎么回事儿。”
“我爸前两年瘫了，我妈肝上有毛病，没办法啊，家里就这条件。得亏我岳父两口子身体不错，不过长期住在这里好不了。”
“您说的对，长期住在狭小空间里身体负担其实不小，想办法换个房呗，好歹当个大厂长。”
“我也想啊，做梦都想。去年认识一个出国定居的，宅子要卖，开口五千块，哪儿来钱，我们家一个月收入不到80块，不吃不喝干多少年才能存到五千。”侯明贵苦笑。
“房屋不是不准买卖吗？”
“私下买卖很多，官方知道但是没有禁止，违法但是没有涉及刑事犯罪。通常交易双方找个中间人，写个字据，按上手印，把房本交给对方就行了。估摸着过几年房产交易就会正常化了。”
侯明贵的话打开了刘一鸣的思路，来到79年几个月时间自己作为未来人思维居然如此僵化。自古以来，市场经济属于市场，行政法规约束的只是老实人。
挣钱提前搞点房产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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