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曹坤略作思量，布置家园这类事，他并不怎么上心。
他更喜欢轻松享受。
既然如此，不如交给娄晓娥和秦淮茹去布置。
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千金，眼界开阔，应该能把家布置得精致漂亮；而秦淮茹来自农村，或许更注重实用。
不过无论怎样，曹坤都懒得在这些小事上多管。
再说，以后冉秋叶、于莉和梁拉娣她们要是来了，也会按自己的喜好布置。
何必费心去想？
“老公，我选这个房间。”
秦淮茹指着一间乳白色的屋子说。
娄晓娥瞪着她：“选什么房间，大家一起住不好吗？”
秦淮茹有些窘迫地望向娄晓娥：“就你会讨巧，呸，不知羞。”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
曹坤只笑了笑，没管她们，直接退出了空间。
房子既然已经建好，就不用再看了。
空间一直在演化，时刻都在变化。
迟早会变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而曹坤还是喜欢热闹一些。
他重新回到轧钢厂，最后走到厂前的空地上。
空地上站着一群少年，棒梗正满头大汗地讲话。
一看到曹坤，棒梗立刻眼睛发亮：“厂长，我们差不多练好了。”
曹坤面露喜色：“来，给我展示一下。”
棒梗连忙点头：“兄弟们，给厂长表演一个。”
“我告诉你们，咱们特技小组是要派大用场的。好好干，才有前途。”
“谁要敢偷懒耍滑，我棒梗绝饶不了他。”
随着棒梗一声招呼，年轻人们纷纷行动起来。
轧钢厂的员工也都纷纷向外张望。因为棒梗最近一直在训练，曹坤也不许别人看。
现在，棒梗居然要表演了。
好奇的职工们，都走了出来。
一个个盯着棒梗，满脸好奇。
“姐，他们要表演什么呀？”
于海棠站在于莉身边，小声问道。
于莉神情平静：“我怎么知道。”
于海棠撇嘴：“你不是秘书吗？这个都不知道，你这秘书当得不称职啊。”
于莉：“不该问的别多问。”
于海棠：“……”
真是气人。
自从于莉当了秘书，越来越有威严，不苟言笑，简直像个冰山女神，高高在上。
每次都能把于海棠噎得说不出话。
何雨水看着姐妹俩，笑着打圆场：“棒梗练了这么久，看来厂长真的很重视这个特技小组啊。”
旁边的许大茂接话：“我觉得，肯定对销售有帮助。厂长一直强调，东西做出来再厉害，能卖掉才是真本事。只有卖出去，我们才有钱，大家才能继续生产。”
“呸！我们能生产出来，你们才能卖得掉。”生产科的人听了不乐意。
冉秋叶眼看生产和销售又要吵起来。
连忙劝道：“都少说两句，大家谁都离不开谁。”
许大茂被冉老师提醒后，连忙笑着回应：
“您放心，我懂厂长的意思，咱们生产销售都是一条心，缺一不可，我不会挑事的。”
广场上，棒梗骑着自行车慢慢出现。
起初围观的人还不以为然：
“就这？骑车谁不会啊？”
“棒梗，能不能快点？”
棒梗没理会旁人的议论，仍按预定的节奏骑着。
接着，一个青年跳上了他的车后座。
随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转眼间，车上竟载了十几个人。
小小一辆自行车，负重前行却依旧平稳。
全场顿时轰动。
“我的天！这什么技术？”
“太厉害了吧，还能这样骑？”
“这车质量也太好了！”
李永福等领导也被吸引过来，满脸惊讶。
郭大明拍着曹坤的肩膀笑道：
“老曹，你这是早就为广交会准备的吧？”
曹坤得意地说：
“当然，我就是要让咱们的自行车在广交会一鸣惊人。
你想想，工人兄弟这样出场，能没动静吗？”
郭大明兴奋地建议：
“李厂长，我看该加大对自行车厂的支持，多备点货，不然到时肯定供不应求！”
李永福虽然惊讶，但仍谨慎：
“现在存货应该够了，再说没成绩之前，也不好向上级多要资源。”
曹坤信心满满：
“没事，只要表演成功，我相信龙凤自行车一定能名扬四方。”
棒梗骑车穿行在街道上。
这年代，谁见过这样的自行车杂技？
曹坤这一招，顿时在广交会上引起了轰动。
国内厂家目瞪口呆，外国客商也连连称奇。
不少外国观众跟着车跑，有人举着相机猛拍，大喊精彩。
“上帝，这自行车太神奇了！”
“载这么多人还能骑，质量真好！”
“我要订购，这车一定有市场！”
“这款式从没见过，看起来更轻便！”
广交会作为重要的对外贸易平台，吸引着各国商人前来洽谈。
而这一次，龙凤自行车显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曹坤露的这一手，把广交会上的外国人都给惊住了。
这年头，大家面对老外总有点不自信。虽然于莉和何雨水对曹坤很有信心，可骨子里的自卑还是让她们面对洋人时不太自在。
直到看见这些外国人一个个惊呼出声，她们才真正意识到曹坤有多厉害。
于莉满眼崇拜地说：“坤哥，你太厉害了，我太佩服你了。”
曹坤笑了笑：“更厉害的你还都没见过呢。”
于莉一脸不解，心想还有什么厉害的自己没看过？坤哥就是神秘，好东西都藏着不给她看。
旁边的何雨水也惊道：“坤哥你看，好几个老外都冲过来了！”
曹坤转头一看，果然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正四处打听，然后直奔他而来。
他平静地说：“淡定，小场面。生意来了，你们别慌，看我的。”
来的是三个外国人，身上一股浓浓的汗味，呛得何雨水和于莉直往后退。
曹坤却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们。
三人跑到面前问：“你好，能和我们交流吗？”
曹坤点头：“你们好，我是龙凤自行车厂的厂长，你们是哪国人？”
“太好了！你会说英语？”
“我们是法兰西人，想问你们的自行车怎么卖？你能做主吗？”
曹坤微微一笑，直接换成了法语：“你们好，法兰西来的朋友。”
“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你连法语都会，真是博学！”
“年轻的厂长，请问你们的自行车怎么卖？”其中一人急着问，却被同伴拉了一下。
曹坤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抱歉，我们得进会场了。如果想买自行车，欢迎到我们展位来咨询或者试骑。车子好不好，骑过才知道，你们说对吧？”
几个法国人愣住了，着急起来：“不，你不能这样，我们要谈生意！”
“亲爱的朋友，我们觉得现在就能订一批，不用试了，你们的工艺勉强也能达到我们国家的标准。”
曹坤白了一眼：“抱歉，借过，我们要进去了。”
何雨水和于莉都看呆了，老外主动上门谈生意，厂长竟然还不乐意，直接拒绝了？
这也太离谱了。
旁边几个厂家的人也傻眼，这曹坤也太傲了吧？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看表情也知道老外很激动，结果曹坤居然推掉了。
有个自行车厂的厂长见状，赶紧凑上去说：“你好，我是鲲鹏自行车厂的厂长，要不要看看我们的车，又便宜又实用……”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
“抱歉听不懂，你能帮忙和那位年轻厂长说说吗？我们想买他的自行车。”
曹坤被逗得前仰后合，听着两边完全搭不上的对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于莉紧跟在旁边，急切地问：“厂长，咱们真的不卖吗？”
何雨水也着急了：“厂长，人家老外明明想买，怎么不卖呢？”
曹坤笑着摆摆手：“别急，小事而已。”
许大茂忍不住插话：“坤哥，咱们就是来卖车的，怎么能不急呢？你怎么就回绝了？”
曹坤依然淡定：“这才刚开始。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们，不是我们求他们。”
“等着瞧吧，一会儿会有更多人找上门来。”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曹坤直接打断：“没有可是，许大茂，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他们需要我们，就得低头求我们；我们用不着他们，所以得把姿态摆高，让他们主动来找。”
三人听了一脸无奈，毕竟是外国客人，都觉得曹坤未免太傲了。
就在这时，曹坤转身就要走。那三个法兰西人顿时急了：
“等等，朋友，请等一下！”
“嘿！哥们！等等我们啊！”
“谁能帮我说说？我想买他的自行车！”
这三人只是小商人，刚进展会就被这自行车吸引了。他们知道，要是被大客商发现，自己可能就抢不到了。
这一幕，恰好被几位轻工局的领导看到。
“去问问，出什么事了？”一位领导叫来翻译询问。
很快，翻译带着那三个外国人走了过来，向领导汇报情况。
领导面带微笑：“你们好。”
法兰西人急忙问：“您好，请问您是领导吗？”
领导看向翻译：“小赵，这到底怎么回事？”
翻译小赵哭笑不得：“是这样，刚才那位是龙凤自行车厂的曹坤厂长，这几位想买他的车，但被曹厂长拒绝了，所以他们很着急。”
领导眼睛一亮：“曹坤？我听说过他，最近名声挺响，听说他组装的自行车比永久牌新车还好用。”
但他随即皱眉：“可这小子怎么回事？咱们现在急需外汇，他怎么能拒绝呢？”
小赵解释：“曹厂长的意思是，让他们进展会里买。”
领导沉下脸：“胡闹！去把曹坤给我叫来，我亲自问他。”
翻译小赵只好应下：“好的。”
展馆里人头攒动，几千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一进展厅，于莉、何雨水和许大茂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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