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见傻柱那边铁了心闭门不纳,连一句回应都吝啬给她,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走投无路之际,她才猛然想易中海,这是她眼下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她抬手胡乱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痕,又下意识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衣襟。
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慢悠悠地朝着易中海家的方向挪去。
站在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才敢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一大爷,您在家吗?我是秦淮茹。”
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中海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她,原本就紧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躲闪着,刻意避开她的目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淮茹,你怎么来了?”
显然,他还在为刚才傻柱当众揭穿“截胡生活费”的事心有余悸,生怕秦淮茹再来找他,把自己彻底牵连进去。
秦淮茹连忙跟着进了屋,反手轻轻带上门,像是怕被外人听见似的。
一开口,她的眼眶就红了,声音里的哭腔再也藏不住:“一大爷,您可得救救我们娘仨啊,我刚才又去求傻柱了,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可他连门都没开,根本不搭理我,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收走耳房,明天就逼我们搬出去,这要是真被赶出去,槐花跟小当就没地方住了啊。”
易中海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滚烫的茶水却没驱散他心头的寒意,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的语气里满是为难:“淮茹,不是我不帮你,刚刚院里的事你也看到了,傻柱那是铁了心要跟你翻脸,连我都被他当众拽出来问责,我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管你的事啊?”
他一想到傻柱白天那句“截胡生活费”的话,后背就忍不住冒冷汗。
可转念一想,自己无儿无女,晚年养老还得指望秦淮茹照料,又实在狠不下心完全不管。
“一大爷,您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威望最高,说话最有分量,您就去跟傻柱说两句软话,他说不定能给您这个面子。”秦淮茹往前凑了两步,紧紧盯着易中海,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以前您帮了我们家那么多忙,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这次就再帮我们一次吧,算我求您了。”
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纠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开口:“傻柱现在油盐不进,态度硬得很,连公安同志都发话了,凡事要讲法理,这耳房本就是何雨水的,我直接去说肯定没用,这样吧,你实在没辙,就让小当她们先搬回你屋里挤几天,委屈这几天,我再慢慢想办法跟傻柱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劝他宽限些日子,要是傻柱实在不同意,我再帮你在院里问问,看看能不能租到一间空房子应急。”
他终究还是顾及着日后养老的事,没敢把话说死,给了秦淮茹一个临时的解决办法。
秦淮茹闻言,黯淡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微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用力点头:“哎,谢谢一大爷,太谢谢您了,我这就回去安排,不耽误您休息。”
说着,她又连连弯腰道谢,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易中海家,仿佛晚一步,这份希望就会消失。
秦淮茹脚步匆匆地赶回家里,一推门,就看到小当还气鼓鼓地坐在炕沿上生闷气。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还在为傻柱要赶她们搬家的事委屈。
槐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低头收拾着散落的衣物,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显得异常平静。
“小当,槐花,我跟你们说个事。”秦淮茹喘着粗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奔波后的疲惫,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我刚才去找一大爷了,他让你们先把耳房的东西搬回这边屋挤几天,这几天他会想办法跟傻柱说说,看能不能宽限些日子。”
槐花闻言,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还在赌气的姐姐,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低下头,拿起身边的衣服继续默默叠着,显然是默认了这个安排。
可小当一听“搬家”两个字,当即就炸了,猛地从炕沿上站起身。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和委屈:“搬回去?我不搬,凭什么要我们搬?那耳房我们住了这么多年,早就跟自己家一样了,傻柱他就是吓唬人。”
她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倔强,“我就不搬,我倒要看看他明天敢不敢真把我们的东西扔出去,他以前那么疼我们姐妹俩,怎么可能对我这么绝情?肯定是一时糊涂,过两天就好了。”
“小当,你别任性。”秦淮茹急忙伸手拉住她,压低声音劝道,“傻柱这次是来真的,连公安同志都出面了,咱们拗不过他,先搬回来挤几天,等一大爷想出办法就好了,总比被他直接扔出去,在院里丢尽脸面强啊。”
“我不。”小当用力甩开秦淮茹的手,态度坚决地梗着脖子道,“我就不搬,要搬你们搬,我就在那屋里住着,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他要是真敢动我的东西,我就跟他拼了!”
说着,她赌气似的往炕上一坐,猛地扭过头,再也不看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看着小当这般倔强的模样,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拧呢?这不是赌气的时候,要是真的跟傻柱闹起来,咱们娘仨在院里就彻底没立足之地了,那才真的完了。”
槐花在一旁默默看着母女俩争吵,依旧没说话,只是手里叠衣服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僵持,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小当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秦淮茹急得在屋里直跺脚。
槐花则攥着衣角站在一旁,脸色微微发白,眼神里满是刻意伪装的无措。
她看着争吵不休的母亲和姐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插话,只是装作胸口闷得发慌的样子,低下了头。
犹豫了片刻,槐花轻轻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妈,我……我去趟厕所。”
秦淮茹正忙着劝说小当,根本没心思细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去快回,别在外边乱跑。”
槐花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屋门,没有朝着院子角落的公厕走去。
反而脚步笃定地朝着前院东厢房的方向挪去,那里是叶天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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