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丹怔怔地望着我,眼神闪烁,想必正在急速盘算:如今没了那侍女作证,她单方面的说辞能有几人采信?
我却懒得再与她虚耗光阴,径直站起身:“若无事,我便告辞了。”
她顿时慌了神,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哀恳道:“求求你!求求你将元熙哥哥让与我吧!”
瞧,果然不出所料,戏来了。
我迅速而果断地抽回手,避开了她可能蓄意留下的任何抓痕——这般伎俩,画本子里可写得明明白白。
我冷眼瞧着她,声音里不带半分波澜:“此话从何说起?元熙是活生生的人,并非可随意转让的物件,你心仪于他,自去争取便是,何须来求我相让?更何况——”
我语气微顿,清晰地说道,“他从来,也并非属于我。”
“可是——”她语带哽咽,泪光在眼中滚动,“自花灯节后第二日起,他便对我不理不睬。我几次恳求相见,他都避而不肯……”
我顿时了然。元熙这般态度,多半是又被芳华县主耳提面命地“教诲”过了。
他如今选择避而不见,倒将这思丹逼得走投无路,竟寻到我这里来。可这症结,何曾在我身上?
我站起身,语气平和却疏离:“思丹姑娘,你怕是寻错了人。元熙不愿见你,你该去问他缘故,来寻我说道,是何道理?”
她见我将话说破,索性也不再伪装,直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怨愤:
“那日在城南别院,陛下亲口对我说,若非早已将那平安扣赠予你,需得信守承诺,他定然……定然会接纳我的心意!”
原来根节在此处。
我闻言,毫不犹豫地抬手解下颈间那枚温润的平安扣,递至她面前:“给你。”
她愕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警惕地瞥了那玉扣一眼,指尖迟疑地伸出,仿佛怕我骤然反悔或设有陷阱。
我神色坦然,掌心平稳地摊开着,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枚还带着我体温的平安扣取走。
直到那平安扣实实在在落入她手中,被她紧紧攥住,她才仿佛真正相信——我是真的将元熙给我的“信物”,轻易地给了她。
她将那枚平安扣紧紧攥在掌心,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眉宇间仍带着几分将信将疑,似乎难以相信我会如此轻易地将她视若珍宝的物件拱手相让。
我静立一旁,待她查验了半晌,方缓声道:“不必再看了,元熙当日所赠,确是此物无疑。
你若不信,可将其置于阳光下,透光细观,其上清晰镌刻着一道龙纹——寻常人家,谁敢私用龙纹图样?”
她闻言,急步走至廊下阳光充沛之处,举起那枚平安扣,对着明亮的天光凝神细看。
日光透过莹润的玉料,果然清晰地映出一条精致威严的龙形暗纹。
她反复确认无误,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将平安扣贴身收好,纳入怀中。
顷刻间,难以抑制的欣喜笑容便绽放在她的脸上,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今日虽未能如愿令我落下善妒跋扈的恶名,但此番前来最主要的目的,终究是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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