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晚星听到这里,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背部悄悄前倾,盯着浑身都紧绷着的曾艳玲看。
目光又时不时地落在顾建国的身上。
眉头紧紧地皱起。
顾建国听到曾艳玲的话,已经疯了:“哈哈哈哈。那你们就后悔去吧。你们不想生我,我还不想被你们生出来呢!要是我能选择父母,我不会选择你们。”
他提高声音:“你们不知道吧?顾甜甜是被我举报下乡的,她在乡下的男人也是我给找的,原本我给她找的男人不是现在这个,我给她找的是另外一个,那个人是村里的赖痢头,五十岁的老光棍,想女人都想得疯了。”
“可惜她的命好,她躲过去了,嫁的那个人家虽然穷但也还行,那个癞痢头真的不顶用!”
“还有你那个腿,也是我让人弄断的。你个老虔婆,不喜欢我就算了,凭什么不喜欢我儿子?我儿子不就是吃了你们准备给顾甜甜的东西吗?凭什么打他骂他?你们有这么当奶奶的吗?”
“我为什么去入赘?不纠结是因为你们太看不起我吗?你们看不起我,我还不能去找一家看得起我的?”
回答顾建国的,是曾艳玲的啪啪啪几巴掌,她很用力,顾建国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那你在肖家,找到看得起你的人了吗?”孙晚星问。她不是好奇,她只是单纯的听不惯顾建国说的这些。
他要入赘来反抗父母从小不爱他这没有什么,但他复仇的同时还陷害顾甜甜,这就不可原谅了。
原主也当过知青,想到原主在乡下遭遇的那些,孙晚星觉自己的手很痒。
顾建国酝酿好的情绪被孙晚星打断,有点愤怒的朝孙晚星看过去,“有你什么事儿?你插什么嘴?”
大晚上的,有点冷,孙晚星不想伸手扇他了,就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砸过去,砸完了,孙晚星才发现是墨水。
蓝色的墨水在顾建国的头顶炸开,飞溅一地,他那拿来装逼用的白色假领子,已经脏得不行了。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顾建国愤怒得跟一只小鸟似的,那眼睛都瞪得凸起来了。
孙晚星又抓了一样东西砸过去,白副局长给一边的公安使了一个眼色,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顾建国又被压回了凳子上,“老实点!”
“你瞎了吗?是她拿墨水瓶先砸我的!这是我的家事儿,她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管?”顾建国根本就没带怕的。他本来想得挺好的。
他放的这个火又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房子除了他家的以外,别家的也没烧到。
他只需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这么做,都是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年幼时不善待他,勾起他父母的谅解。到时候他最多也就是被关个三五天的,对他连个轻伤都算不上。
他都计划的好好的,这个没事儿插嘴的死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破坏他计划的?
他一双眼睛阴鸷的盯着孙晚星,把孙晚星的面容刻进心里,等他从里面出来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多嘴多舌的女人的舌头割掉!!!
孙晚星翻了个白眼:“蠢货,你都要杀我了。我这是自当防卫!”
至于丢墨水瓶的话,顾建国有没有说要杀他这个事儿孙晚星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顾建国已经说了要杀了她说这个话,那她砸墨水瓶这个事儿就是被威胁以后的反击。
孙晚星说完这个话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真是心境和之前大不同了,之前她要扇一个人,要打一个人可不会给自己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果然人有了在乎的,想要保护的人和事,以后就会变得有点畏手畏脚的了。
虽然有点束缚的感觉,但孙晚星觉得这种感觉并不赖。
“你他妈?”顾建国嘴巴还在不干净,孙晚星拉开毯子站起来,一脚把顾建国连人带椅子踹到地上,顾建国背着地双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椅背上的木头把他在被硌的生疼,他张着嘴巴惨叫起来。
孙晚星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曾艳玲,“同志,你好!我是青门县妇联部主任孙晚星,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吗?”
曾艳玲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的洪干事十分有眼力见的,打开隔壁办公室的门。
“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孙晚星吩咐周向阳。
周向阳看了一眼曾艳玲,转身朝外站军姿势的守在门口。
洪干事也离开了,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孙晚星和曾艳玲两个人。
孙晚星看着曾艳玲在脑子里面组织语言,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把对曾艳玲的伤害降到最小。
曾艳玲今年都已经快五十岁了。她一看孙晚星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可能是猜到了。
看着面前的小同志有些纠结的样子,曾艳玲主动开口:“顾建国不是我家老顾的孩子。”
孙晚星抬眸看她。
曾艳玲的两只手紧紧地搅在一起,她靠在墙上,用冰冷的墙体来支撑自己。
“我和我家老顾结婚的时候,喜酒是在老家办的。他们老家有一个闹新娘的习俗。”曾艳玲的嗓子变得沙哑起来,思绪也随着口中的话飘到了那个足以改变她一生的那一天。
孙晚星心头一颤,内心也变得有些酸涩起来。
怎么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那么那么的困难呢?
“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我进门的时候是要有公爹或者公爹的兄弟抱进的。”
“我是在即将进门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个习俗的,我家老顾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听别人说过这个事。”
“我接受不了这种习俗,当场就拒绝了。我家老顾也扯着嗓子挡在我的面前,他高声说他明明已经说好了没有这个婚礼环节的,怎么突然间变卦?”
“我家老顾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们村的人打了,几个明显上了年纪的男人拉着我,扯着我把我推到了那个老畜生的怀里。”
“我想反抗,但我的头发被抓着,我的手被反剪在身后,村里的男人笑嘻嘻的看着我说这是每一个新媳妇都要经历的事情。”
“村里的女人站在另外一边,神色麻木的看着我。”
“我的男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
“他们扯着我进了屋子里让那个老畜生跟我拜了堂。”
“然后把我们送进了洞房。”
孙晚星扶住了身后的桌子。
喜欢我在七零当巴掌妇联主任请大家收藏:(m.wuwenshuwu.com)我在七零当巴掌妇联主任伍文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