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中部
虹桥部落的议事石屋建在部落中心的高台上,石屋的墙壁是用夯土混合着碎石砌成的,比乐清其他部落的石屋更坚固。此刻,石屋里坐满了人,烟雾从屋顶的破洞飘出去,在初秋的天空中散成淡淡的灰雾。
虹桥部落首领阿岳手指敲击着石桌,桌上摊着一张用兽皮绘制的地图,上面用炭灰标出了乐清中部十个部落的位置——虹桥、淡溪、芙蓉、清江、南塘、南岳、蒲岐、岭底,还有早已叛变的天成与石帆。“天成和石帆的人,昨天已经跟着乐成部落的武士,在我们南边界的林子里踩点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淡溪的阿木刚才派人来报,他们部落的西稻田,已经被石帆的人割走了半亩稻子,说是‘借’,其实就是抢。”
石屋角落,淡溪部落首领阿木猛地站起来,粗糙的手掌攥得发白。淡溪只有405人,是中部联盟里人数较少的部落,往年靠着虹桥的庇护,才能在八大部落的威胁下勉强生存。“石帆那群白眼狼!去年冬天他们部落闹饥荒,我们淡溪还分了他们三十袋稻谷,现在竟然反过来咬我们!”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还有一丝委屈——石帆部落的旧址离淡溪只有十里地,两部落的人以前还经常一起打猎、耕种,谁能想到,天成和石帆会突然投靠乐成,成了八大部落的爪牙。
阿岳抬手示意阿木坐下,目光转向坐在另一边的芙蓉部落首领阿莲。芙蓉部落靠着山,346人里有一半是擅长射箭的猎人,是中部联盟的重要战力。“阿莲,你们的侦察兵,有没有看到乐成部落的主力动向?”
阿莲点头,她的头发用麻绳束在脑后,露出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去年和八大部落战斗时留下的。“我们的人在芙蓉山的北坡看到了乐成的武士,大概有一百多个,还有城南部落的人,他们带着石斧和青铜矛,看样子是想从芙蓉山绕过来,偷袭我们的粮仓。”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蒲岐那边传来消息,蒲岐部落的东港口,停了三艘城东部落的木船,船上装的都是武士,应该是想从海边进攻。”
石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乐清中部的八个部落加起来,总人数不过三千出头,能打仗的武士只有四百多个,而八大部落这次出动了多少人,没人能说清——光是乐成、城南、城东三个部落,武士就有四百多个,再加上天成、石帆,还有翁垟、白石、盐盆,对方的战力恐怕是中部联盟的两倍还多。
“岭底怎么办?”南岳部落首领阿海轻声问。岭底是中部联盟里最小的部落,只有79人,大多是老弱妇孺,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去年八大部落抢粮时,岭底的粮仓被烧了一半,到现在都没完全恢复。
阿岳沉默了片刻,看向坐在最边上的岭底首领阿婆。阿婆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了,手里握着一根拐杖,拐杖的顶端刻着岭底部落的图腾——一棵松树。“阿岳首领,你不用管我们岭底。”阿婆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坚定,“我们部落的人虽然少,但还能拿起锄头和镰刀,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八大部落的人轻易过去。”
阿岳心里一酸,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必须尽快制定防御计划,否则整个乐清中部都会被八大部落踏平。“现在分三路防御:阿莲,你带芙蓉的猎人去芙蓉山,守住山口,不能让乐成的人绕过来;阿木,你带淡溪的人去北边界的林子,和虹桥的武士一起加固栅栏,埋上陷阱;阿海,你带南岳和蒲岐的人去东港口,挡住城东部落的木船;我留在虹桥,负责调配粮食和武器,随时支援各个部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天成和石帆叛变了,但我们还有八个部落,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守住乐清中部。记住,我们身后是自己的稻田和家人,退一步,就是家破人亡。”
所有人都站起来,齐声应和,声音在石屋里回荡,穿透烟雾,传到了石屋外的广场上。广场上,虹桥的人正在忙着加固栅栏,孩子们帮着搬运石头,女人们则在磨制石刀和石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却没有一丝退缩——他们都知道,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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