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可疑的快艇像一片阴云,短暂地投映在林海的心头,但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焦虑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应对任何挑战。他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的计划:积累资金,提升气运,熟悉装备。
这天清晨,天阴沉沉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多渔民嫌下雨麻烦,不愿出海。林海却看了看天气和海况,觉得问题不大。这种天气,滩涂上说不定有惊喜。
他穿上雨衣,拎着桶和特制的盐瓶(用来钓蛏王),来到了村西头一片宽阔的泥沙滩涂。雨水敲打在海面上,泛起无数涟漪,四周显得格外宁静。
退潮后的滩涂湿漉漉的,雨水冲刷掉了表面的浮沙,反而更容易发现蛏王的气孔。
林海仔细搜寻着滩面,很快就在一片区域发现了几个不易察觉的小孔。
他捏起一撮盐,精准地撒在小孔周围。
静静地等待了几秒钟,只见那孔洞周围的泥沙微微松动,接着,一个粗长的、象牙白色的蛏王猛地从泥里探出了一截身子!
林海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捏住它光滑的外壳,稳稳地将其从泥洞里拔了出来!好家伙,个头不小,足有成年男性手指那么长,掂量着有小半斤重。
【收获野生大蛏王(1个,约0.4斤),预估价值120元】
开门红!林海心情愉悦,将蛏王扔进桶里。雨水似乎让这些家伙更愿意冒头?他继续寻找,撒盐,捕捉。
过程很顺利,雨水似乎没有影响他的运气和手感。
不到两小时,他就抓到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蛏王,还有十几个普通的竹蛏。虽然比不上捕捞鱼群来得快,但这种寻宝似的收获也别有一番乐趣。
【收获蛏王(总计约3斤),预估价值900元】
【收获竹蛏(约2斤),预估价值60元】
雨渐渐停了,海天相接处透出一抹亮光。林海提着沉甸甸的小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虽然浑身沾满了泥点,但收获颇丰。
回到村里,他将蛏王卖给了一家专门做海鲜砂锅粥的店,老板看到这么肥美的野生蛏王,直接给出了每斤300元的高价,收入900元。那些竹蛏则留给自家晚上煮汤。
【气运值因稳定收获+3】
【当前气运值:38\/100】
下午,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
合作社没什么急事,林海便去了码头,检查“海溪号”的设备,特别是那个新兑换的【高级潜水电脑表】和藏起来的【水下推进器】。
他仔细阅读着说明书,熟悉每一个按键的功能,模拟着各种水下可能遇到的情况该如何操作。
他又把潜水服、呼吸器、气瓶等所有装备都仔细检查保养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忙活完这些,他看到阿亮和小斌正在修补渔网,便走过去搭了把手,一边干活一边随口问些村里近期的闲事,听听有没有关于陌生船只或陌生人的传闻。
阿亮想了想说:“好像前两天是有生人来村里打听过租船出海钓鱼的事,问能不能去远点的地方,被老根叔以船旧不安全为由搪塞过去了。”
小斌补充道:“对,看着不像常钓鱼的,皮肤白白净净的。”
林海心里微微一沉,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叮嘱道:“嗯,现在外面来的人杂,咱们合作社的东西金贵,大家多留个心眼,有什么生面孔打听事儿或者想往养殖区凑的,多问问,及时通气。”
“明白,林海哥你放心!”两人齐声答应。
傍晚时分,苏晓月找到他,汇报了合作社近期的账目和与生物科技公司对接的进展,一切顺利。林海又和她商量了一下加强夜间巡逻排班的事情。
处理完这些杂事,一天也就过去了。虽然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收获,但每一步都踏踏实实:赶海有了收入,气运值稳步提升,装备维护妥当,安全意识也传达了下去。
晚上,他再次查看UI界面。
【气运值:39\/100】
【个人资金:约元】
气运值停在了39点,距离满值100点似乎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林海并不焦躁,他知道越是到最后,越需要耐心和稳扎稳打。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日常的赶海和合作社管理上,这是积累气运最稳妥的途径。
这几天,他像个勤劳的渔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天,他带领夜捕小队再次出海。或许是前几天的大丰收耗掉了部分运气,这次吸引来的鱼群规模一般,以小型趋光鱼为主。忙碌了大半夜,收获还算可以,但算不上惊喜。
【夜捕收入:鱿鱼、小杂鱼等,总计卖出5800元】
【林海分成,获得2320元】
【气运值+2,当前气运值:41\/100】
又一天,他独自驾船,利用声纳仔细搜寻,在一处四十米深的沟壑边缘发现了一小群较为值钱的红斑鱼。小心下网,收获不错。
【收获红斑鱼(约20斤),卖出2600元】
【气运值+3,当前气运值:44\/100】
合作社的日常事务他也没落下。帮着秦雨测量藻类生长数据,和苏晓月核对近期账目,解决社员之间一点关于工时计算的小分歧……这些琐碎的事情看似不起眼,却让合作社运转得更加顺畅和谐。
【参与管理,合作社凝聚力提升,气运值+1】
【当前气运值:45\/100】
他还抽空去看了看妹妹林溪。
小丫头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省级画展做最后准备,画的是月色下渔民们夜捕的场景,灯光璀璨,渔获满仓,充满了生活气息和希望。林海鼓励了她几句,塞给她五百块钱让她去买更好的颜料。
【家庭和睦,支持家人追求梦想,气运值+1】
【当前气运值:46\/100】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气运值像蜗牛爬一样,一点两点地增长。他的个人资金也缓慢逼近七万元关口。
这天下午,潮水退得很低,露出大片罕见的礁石区。林海心血来潮,拎着桶和钩子,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些吸附在礁石上的大鲍鱼或是龙虾。
他仔细地在湿滑的礁石间翻找,果然在一个隐蔽的石缝里,发现了一只不小的青龙虾!他小心翼翼地用钩子把它引出来,迅速擒获。
【收获青龙虾(1.5斤),预估价值450元】
继续搜寻,又在一个水坑里抓到两只不小的兰花蟹,能卖个百来块。虽然收获不大,但这种零敲碎打的寻找过程本身就有一种乐趣。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目光被水坑边一块半埋在沙里的、颜色深沉的木头吸引。这木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质地坚硬,表面有被海水长期冲刷的痕迹,形状还挺规整。他本能地觉得这木头不一般,便费力地把它挖了出来,扛在肩上带回了家。
他也没多想,就把木头扔在院子角落,打算以后当个摆设或者劈了当柴火。
晚上,秦雨来家里送一份海洋大学那边传来的资料,路过院子时,无意中瞥见了那块木头,顿时停住了脚步。
“林海哥,这木头……你从哪里弄来的?”秦雨蹲下身,仔细打量着,甚至还用手敲了敲,听了听声音。
“下午赶海捡的,看着挺沉实,就扛回来了。怎么了?”林海有些疑惑。
“这好像是……坤甸铁木啊!”秦雨语气有些惊讶,“是一种很硬的木材,耐腐蚀,以前老造船或者做高档家具会用一些。虽然被海水泡了很久,但芯料应该还能用。这么大一块,说不定能值点钱。”
林海一听,也来了兴趣。他没想到随便捡块破木头还能有点名堂。他按照秦雨的建议,第二天找了个懂木头的老师傅看了看。
老师傅确认了秦雨的判断,确实是坤甸铁木,虽然外表糟朽了,但内部还有部分完好,估算下来,大概值个八百到一千块钱。
最终,这块被海浪送上门的木头,以9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喜欢收集海沉木做手工的爱好者。
【意外收获海沉木(坤甸铁木),卖出900元】
【气运值+4,当前气运值:50\/100】
一块无意中捡来的木头,竟然带来了近千元的收入和4点气运值!林海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欣喜。气运值的积累,果然充满了意外性。
看着终于达到半数的气运值,林海深吸一口气。虽然只走完了一半的路,但他感觉步伐越发稳健。资金即将到位,气运过半,探索沉船的那一天,正在加速到来。他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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