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绿人啊!晚上我得去找你一趟,有点急事儿,别问了!见面说吧!”肥马匆匆忙忙就拨通了电话,语气里满是焦虑。
夜晚,街上的灯都亮起来了,肥马赶到一家酒吧门口,跟绿人碰了头。
这个绿人,本名叫刘子律,二十二岁。也不知道为啥,打小他就喜欢穿一身绿,还说自己向往大自然,所以对绿色情有独钟。因此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喊他“绿人”。他和肥马可是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儿的发小,也是肥马唯一的跟班儿。想当年上学的时候,他俩没少一起挨揍,属于说是难兄难弟了。
就见绿人顶着一头自来卷儿,一件白衬衣外面套着个绿马甲。他那身材,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身高倒是有一米九,可体重撑死也就一百斤上下,跟肥马站一块儿,对比简直太过鲜明。这绿人平时最擅长的就是编瞎话,满脑子馊主意,但逃跑的时候比谁都快。不过对肥马倒还算是够仗义,目前正在这家酒吧当服务生呢。
其实啊,肥马这次来找绿人,就是想跟他借钱。俩人刚一照面,肥马就直截了当地说:“绿人啊,我最近手头实在太紧巴了,寻思着换个新电动车,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就能还你!”
绿人一听,赶忙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来的除了一堆卫生纸,就剩下二十来块钱,一脸无奈地说:“肥马哥,我现在也是兜比脸都干净啊!”
肥马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咋比我还穷呢?”
绿人刚交完房租,这会儿确实是身无分文了。不经意间,他瞅见肥马脸上肿了一块儿,就好奇地问:“肥马哥,你脸上这是咋弄的啊?”
肥马哪能说自己是让人给揍了,在绿人面前,他还想硬撑着点面子呢。于是就支支吾吾地说:“今天巡逻的时候,不小心给碰着了。”可绿人哪能信啊,再看肥马眼神躲躲闪闪的,脸上还时不时露出副凝重的模样,就觉着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绿人不依不饶,又追问道:“肥马哥,你借钱到底要干啥呀?我咋觉得不像是买电动车这么简单呢?你是不是碰上啥事儿了?”
被绿人这么再三追问,肥马实在没辙了,只能把白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肥马哥,你咋说也是个保安啊!咱可不能就这么乖乖把钱交出去啊!”绿人一听,立马义愤填膺地嚷嚷起来。
肥马愁得眉头都拧成个疙瘩了,无奈地说:“那还能咋整啊?今天他们拿着小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可把我给吓坏了,我真是后悔死了,不该去充那个英雄!”
肥马这人,平时就爱拿着鸡毛当令箭,觉得自己穿上保安制服,别人就得怕他几分,结果呢,人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还把他揍了一顿,这下可好,惹上大麻烦了。
俩人一时都没了主意,就这么沉默着寻思办法。突然,绿人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对了!肥马哥,我琢磨着有个人没准儿能帮上忙!”
肥马一脸疑惑,赶忙问:“谁啊?”
绿人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咱以前上学时候,班里那个扛把子春天啊!说不定他能帮你解决这事儿呢。要光靠咱俩,那肯定是没戏了!”
肥马一听,连忙摆手,脑袋摇得飞快,说:“可拉倒吧,以前在班里,我见着他就害怕。你让我找他帮忙,我还不如明天再去挨顿揍呢!”
绿人着急地说:“问题是就算你挨了揍,他们要是还非得要那三千块钱,你咋办啊?”
这话可把肥马给问住了。是啊,挨顿揍虽说不至于要命,可眼下这三千块钱,对他来说,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肥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绿人接着劝道:“肥马哥,虽说你现在堂堂一个大保安,可这时候就别端着架子了。有时候该求人帮忙,就得放下面子,豁出去呀!”
肥马琢磨了老半天,心里还是不太乐意,但又实在没别的招儿。他小心翼翼地点开跟“春天哥”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犹豫来犹豫去,写了又删,删了又写,费了好大劲儿才组织好语言。
最后发出去一条:“春天哥,好久没联系,肥马弟想请你吃个饭,您现在有空不?”
没一会儿,对方回了个“?”
肥马一看,赶紧又回:“春天哥,就是想见见您,实在是太想您了!”
还不到半分钟,对方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肥马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出汗了,小心翼翼地接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喂…春…春天哥。”
“你小子咋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了?啥事儿?”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几分轻浮。
肥马嘴笨,一下子不知道咋说,总不能直接就说让春天帮忙收拾光头田吧!他急得脑门儿上都冒出汗来了。
见他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绿人赶紧把电话抢过去,表情一变说道:“春天哥好啊!今天我跟肥马下班没事儿聚在一块儿玩,不知咋的就聊到以前班里您这位义薄云天的好大哥啦!我俩一聊起来,那对您的想念简直如滔滔江水啊!您看看能不能赏个脸,出来跟我俩吃个饭呀?”
春天一听绿人这么一顿吹捧,心里顿时得意忘形,明显有点飘飘然了,就说:“行吧,你们俩还挺有心的。确实是挺长时间没见了,给哥发个位置,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肥马还是一脸发愁,唉声叹气地说:“唉!他是答应来了,可一会儿咋跟他说我找他的真正目的啊?”
绿人凑到肥马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肥马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惧怕的表情,不过心里想着,看来也只能照绿人说的办了。
过了半个小时,就瞧见一个留着寸头的人,大晚上还戴着副墨镜,嘴里还叼着根烟,大摇大摆地迈着嚣张的步伐,走进了他俩的视线。
这人就是春天,本名严天,今年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二,身材挺魁梧的。他是肥马以前的高中同学,在班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扛把子,就喜欢跟人斗狠。因为是春天出生的,所以在外面混的时候,就给自己起了个代号叫“春天哥”。现在正跟女朋友一块儿经营着一家棋牌室。
肥马和绿人一见春天来了,赶紧恭恭敬敬地喊“春天哥”,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行了,叫我来吃饭,肯定有事儿,直接说吧!”春天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俩一看,春天这么精明,看来是瞒不住了。绿人偷偷推了肥马一把,肥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那个…春天哥,其实我还真碰到点事儿,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一把!”
春天有点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他妈的,都是老同学,以前在班里我也没少罩着你们。有啥话就痛痛快快直说!”
肥马一听这话,赶忙说:“春天哥,今天有个自称光头田的,把我给揍了一顿,还跟我要三千块钱保护费,您看这……”
春天微微皱了下眉头,寻思着说:“光头田?这名字咋有点耳熟呢,他在哪一片儿混啊?”
肥马挠挠头,无奈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就在我上班那别墅区附近。”
春天想了想,说:“你连人家具体啥情况都不知道,这事儿我不一定能帮上忙啊。”
肥马一听,顿时慌了。突然,他想起刚才绿人出的主意,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可是…他问我跟谁混的,我说我大哥是春天哥,老有实力了。结果他居然说压根儿没听过您,还说您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说完揍得我更狠了!”
“他妈的,那小子真这么说?”春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他可是最忍受不了别人的侮辱。
肥马被吓得一哆嗦,小声嘟囔着:“真…真的。”
春天气得咬牙切齿地说:“行,明天我去你上班那儿找你,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啥来头!”
肥马和绿人听了,都偷偷地露出高兴的表情,但也怕春天再多问啥露了馅儿。绿人赶紧说:“好嘞!春天哥,我替肥马哥谢谢您啦!我先去买点吃的和酒,好好招待招待您!”
肥马和绿人俩人兜里的钱加起来,也就一百块钱,就这点钱拿来招待春天,那肯定寒酸得很。
可这毕竟是绿人的工作地方,他也没办法,只能一脸不情愿地走到吧台,小声跟吧台的人说:“唉,拿点酒和小吃,记我账上啊,噢对!一定都拿最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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