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太狼仍望着那空无一人的走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只逃走的猫瞪回来。
执拗的小猫。
认输会怎样?
指尖轻抚过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映着他方才近在咫尺的呼吸。
她轻啧一声,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挫败:“失败了呢。”
原本十拿九稳的游戏,竟在她最擅长的领域失了手。
她忽然很想知道——
若此刻追上去,在那扇紧闭的门外,会听见怎样的动静。
澜太狼起身。
目光仍锁在长廊尽头的黑暗里,眉心不自觉地蹙起。
一只手按上心口,指尖微微收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他挣脱丝线时颤抖的尾音?
还是从他背过身去紧绷的脊线?
又或者是从他最后那个……沉默的眼神?
一种绵密的疼痛在胸腔里扎根,随着每次心跳细细蔓延。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遗忘的潮水退去后,裸露出深埋的礁石。
澜太狼循着残留的丝线,精准地找到他的房间。
她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抬腿——
“砰!”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澜太狼抱臂斜倚在门框上,红色竖瞳在昏暗光线下微微发亮,直直望向坐在椅上的喜羊羊。
“躲够了?”
这两个字像颗石子,砸破了满室寂静。
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响尚未消散。
喜羊羊缓缓从椅中起身,方才所有的挣扎与迷茫仿佛从未存在。
他迈步逼近,阴影随着他的脚步逐渐将她笼罩,唇角那抹弧度危险又迷人。
“这么着急?”
喜羊羊伸手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木质表面发出细微的裂响。
“还是说……”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轻颤的睫毛,
“你也在害怕?”
“怕我真的……不喜欢你?”
澜太狼的指尖轻抚过自己的脸颊,像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她迎着他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红唇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怎么会有人...”
澜太狼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竖瞳里闪着耀眼的锋芒:“能不喜欢我呢?”
上扬的尾音像带着钩子,在这极近的距离里,澜太狼的指尖轻柔描摹着他的眼眶轮廓,在那双映满她身影的瞳孔里沉醉。
真好。
他的世界终于只剩下她一人。
澜太狼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颤动的睫毛,紧抿的唇线,每一处线条都让她心生赞叹。
这世间最极致的美丽,此刻就在她的掌心之间。
既然美丽,就该属于她。
她的指尖顺着喜羊羊的脸颊滑落,最后轻抬他的下颌。
现在,这片蓝色海洋里,
只该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
澜太狼的手缓缓下移,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颈侧。
她能感受到脉搏在她指下加速跳动,像只被困的鸟儿。
“你在发抖。”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指尖稍稍收紧,迫使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害怕吗?”
“还是......”
澜太狼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相触,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期待?”
她低笑一声,终于退开些许。
喜羊羊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玩够了?”
他眼底的迷茫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暗流汹涌的锋芒。
就着被她禁锢的姿势,他反而向前一步,将她反压在门板上。
“那你呢?”
喜羊羊的指尖轻抵在她心口,那一小片肌肤隔着衣料传来清晰的搏动。
“这里的跳动……是因为征服欲在作祟?”他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轻扫过心尖。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交错,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还是说……”刻意停顿的间隙里,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你也在害怕?”
“怕这场你开始的游戏。”他目光锁住她微微颤动的瞳孔,“早已假戏真做?”
澜太狼猩红的眼瞳骤然收缩,随即漾开更深的笑意。
她不退反进,借着被他压制的力道贴近他胸膛,唇几乎擦过他下颌:“假戏真做?”
澜太狼突然仰头,利齿不轻不重地咬上他喉结,满意地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压抑的闷哼。
“那你告诉我——”她气息拂过他滚动的喉结,“现在这个心跳,是真是假?”
喜羊羊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冰蓝与猩红的眸光在极近的距离相撞,仿佛两道闪电撕破夜空。
“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他滚烫的掌心贴住她后背,将最后那点距离彻底消除,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哑,“这具主动靠近的身体。”
“又是在欺骗谁?”
澜太狼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在这场感情的游戏里,谁先承认,谁就满盘皆输。
而她,注定要成为赢家。
她猝然出手,环住喜羊羊的脖颈向下压去,以一个不容置喙的吻封住了他未尽的话语。
双唇相触的瞬间,是纯粹的征服,不带半分温情。
喜羊羊身体一僵,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暗流覆盖。
他从不接受这样的挑衅。
几乎在下一秒,他更用力地回抱住她,反客为主,将这个始于征服的吻加深成了一个彼此都不肯先退缩的较量。
唇齿间的攻城掠地不过瞬息,喜羊羊便已夺回主导。
他一手紧扣她的后颈,指节陷入她的发丝,迫使她承受这个更为深入、也更为凶狠的回应。
这不是温存,是惩戒,是更直白的宣战。
空气在撕扯间变得滚烫。
良久,他才缓缓撤离,一道暧昧的银线在两人分离的唇间断裂。
他冰蓝色的眼眸里风暴凝聚,声音因压抑而沙哑:“用这种方式挑衅?”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微肿的下唇,留下灼热的触感:“你的技巧,和你的谎话一样拙劣。”
澜太狼急促地呼吸着,红瞳却亮得惊人,像燃着不灭的野火。
她非但不怒,反而伸出舌尖,刻意舔过他刚刚擦拭过的地方,尝到了彼此交织的气息与铁锈般的血腥味。
“拙劣?”她笑得像只餍足的野兽,“可你的反应……明明很诚实。”
澜太狼清晰地让他感受到彼此身体紧贴下的变化。
“看,究竟是谁,”她贴着他的耳廓,气音如同最甜蜜的毒药,“在享受这场挑衅?”
喜羊羊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冰层彻底崩裂。
他猛地将澜太狼抵在身后的墙壁上,沉重的撞击声宣告着所有伪装的和平均被打破。
他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声音里带着毁灭般的意味。
冰冷的墙面与炽热的胸膛,将她禁锢在冰火两重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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