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只见熊大和熊二这两兄弟揉着惺忪睡眼,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依旧戴着那标志性黑色眼罩、双手插兜、仿佛梦游般走路的五条悟。
五条悟原本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然而,当他那双被眼罩遮蔽、却能洞察一切的“六眼”扫过食堂,精准地捕捉到那头耀眼的金发和熟悉的身影时,他整个人瞬间“醒”了。
他猛地摘下一边眼罩,苍蓝色的眼眸如同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般闪闪发光,紧紧盯着凯撒,语气里充满了夸张的惊喜和确认:“哇哦!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我们亲爱的、慷慨的(重读)卡塞尔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先生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凑近林远他们这桌,还很自然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熊大熊二,压低声音,但音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喂喂,看到没?就这位!上次热身赛,我不就稍微……热情地召唤了一头北极熊想跟他亲近亲近嘛?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领情,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
“唉,他要是当时懂事点,知道孝敬学弟,比如送我一辆布加迪,或者组建一个白裙蕾丝少女团给我加油助威,我也不至于跟他‘小小地’撕破脸皮,对吧?”
他这番话毫无顾忌,带着五条悟特有的玩世不恭和抽象风格,直接把当初那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说成了是因为“礼物没到位”引发的误会。
林远看到五条悟他们,立刻热情地打招呼:“五条学长早!熊大学长、熊二学长早!”他心里还松了口气,正好省得待会儿去高三楼层传话了。
他想起凯撒之前的“宣战”,立刻尽职尽责地转达:“对了,五条学长,凯撒师兄刚才说,他们学生会准备的节目,今晚一定会击败你们高三(1)班,拿下胜利!”
五条悟一听,眉毛高高挑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欠揍了。
他重新戴好眼罩,双手抱胸,用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对着凯撒:
“哦?是吗?乐意奉陪啊!”
他语气轻松,但话语里的自信却不容置疑:
“毕竟我们家班主任(凯文)可是跟班长(阿尔托莉雅)下了死命令,必须赢。虽然我对这种文艺活动没啥兴趣啦,但既然是凯文老大的要求……”他耸了耸肩,“那就只能勉为其难,陪你们玩玩了。”
凯撒被五条悟这番连消带打、充满调侃的话语气得不轻,但他依旧维持着贵公子的风度,只是眼神更加锐利,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热身赛的意外不会重演。这一次,我会堂堂正正地在舞台上,在所有人面前,击败你们。”
“哟哟哟,你看你,又急——”五条悟拖长了语调,语气充满了戏谑,他甚至还模仿了一下网络热梗,“都说了是文艺表演,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我们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就算你们卡塞尔学生会倾尽全力,最后真的赢了……你觉得,这胜利体面吗?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你们卡塞尔仗着‘大学生’的身份,欺负我们三中的‘小孩子’啊?”
他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直接把凯撒和卡塞尔架在了“以大欺小”的火上烤。
凯撒脸色一沉:“你——!”
五条悟立刻接上:“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凯撒主席,心态放平一点嘛,不过是个表演,那么较真干嘛?开心最重要啦!”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剑,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旁边的楚子航依旧沉默是金,在他看来,这是学生会的事务,他没必要插手。
诺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猴戏”在她眼里可能两边都是猴,路明非则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低头猛吃。
熊大熊二则是完全在状态外,已经开始讨论早餐是吃蜂蜜馅饼还是肉包了。
于是在五条悟那一套“我们只是普通高中生”、“赢了也不体面”的道德绑架连环拳下,凯撒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终究维持住了基本的风度。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当场和这个白毛眼罩怪再打一场的冲动。
“哼,既然你这么说,”凯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试图找回贵公子的从容,“那我也不便与你们这些‘小孩子’过多计较。今晚的舞台,自有公论。”
他刻意在“小孩子”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带着一丝不屑,仿佛真的不屑于与“高中生”一般见识。
殊不知,他面前这位“高中生”,实际年龄比他还要大,曾经还是在咒术界赫赫有名的“五条老师”,来三中纯属是想复读考个咒术大专,或者咒术本科。
在人生阅历和脸皮厚度上,凯撒才是那个真正的“弟弟”。
五条悟见状,知道嘴炮战自己大获全胜,脸上露出了胜利者且非常欠揍的笑容。
他也不再恋战,潇洒地一挥手,带着全程状况外、只顾着盯早餐的熊大熊二兄弟俩,转身去买饭了。
三人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找了个空位坐下。熊二一边往嘴里塞着蜂蜜馅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五条悟,你刚才为啥不直接跟他干一架啊?俺觉得你肯定能赢!”
五条悟咬了一大口菠萝包,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哎呀,熊二,打架多累啊。能动嘴解决的事情,何必动手呢?”他吞下食物,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虽然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再说了,别看我刚才嘴上说得轻松,真要动起手来,我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那家伙。”
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继续分析道:“上次热身赛能追着他跑,主要是因为我提前从嬴政老师那儿借来了那头北极熊之王,打了个信息差和属性克制,而且那头北极熊之王的实力可是对标星神,不过以我目前的实力无法发挥他的真正力量,真要正面硬刚,凯撒那家伙的实力是实打实的强,估计跟我不开领域的情况下半斤八两。”
他顿了顿,表情难得地认真了一瞬:“而且,你们可别忘了,这家伙是混血种,体内流着龙血。他要是被逼急了,直接来个三度暴血……那战斗力飙升的幅度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别说我了,估计场面就真控制不住了。”
他拍了拍熊大的肩膀:“所以啊,调侃归调侃,过过嘴瘾就行了。真要把这种级别的家伙逼到绝境,对谁都没好处。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搞定今晚那个什么劳什子文艺表演,让凯文老大和呆毛王班长满意,懂了吧?”
熊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懂了,就是……能吵吵就别动手,动手也别下死手,对吧?”
五条悟被他这质朴的理解逗笑了:“对对对,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快吃快吃,吃完还得去班里看看那帮家伙排练得怎么样了,可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嘴上说着担心,眼神里却闪烁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显然对今晚即将到来的“抽象”对决,充满了期待。
而他对凯撒实力的清醒认知,也显示了他看似玩闹外表下,属于强者的那份谨慎与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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