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叶府靠南的观月院中却笼罩着一片诡谲的氛围。院内花木扶疏,晨雾缭绕,原本清雅的环境此时却透着几分不安。叶芷柔的闺房中,纱帐轻垂,檀木雕花大床上,她正睡得香甜,呼吸匀称,嘴角甚至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在梦中得偿所愿。然而,下一刻,小腿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利针狠狠扎入,痛得她猛地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地感觉到几道冰凉光滑的东西在身旁蠕动,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顺着她的腿缓缓游走。
叶芷柔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地弹起,猛地掀开锦被一看,几条斑斓毒蛇正盘踞在床上,五步蛇粗壮的身躯缓缓蠕动,竹叶青绿得诡异,蛇身蜿蜒,猩红的蛇信子吐露,发出“嘶嘶”的声响,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她的心跳几乎停止,喉咙里挤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啊!蛇啊!来人!快来人啊!”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哭腔,满脸惊恐,吓得魂飞魄散,甚至忘记了调动灵力护身,只是本能地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抖如筛糠。
院外的下人听到她的叫喊,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跑来,推开房门一看,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只见雕花大床上,几条毒蛇光滑的身躯交织缠绕,不时抬起蛇头,吐着信子,似乎随时都会发动攻击。而床上的叶芷柔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白色睡袍,薄如蝉翼的衣料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墨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因惊恐而苍白的脸上,平添几分狼狈之美。在场的家丁不由得血脉偾张,目光中闪过几分异样,可更多的却是对毒蛇的恐惧,没人敢贸然上前。
叶芷柔见众人愣在原地,气得胸口起伏,尖声喝道:“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将这些蛇打死!”她的声音因恐惧而有些破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怒意,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名家丁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拿起屋角的木棍和扫帚,互相推搡着靠近床边,额头上冷汗直流。他们咬着牙,合力将几条毒蛇打死,蛇身软绵绵地落在地上,猩红的血迹染红了床边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气,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叶芷柔忽觉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发黑,身体软绵绵地朝后倒去,意识模糊间,她的小腿传来阵阵麻木与剧痛。她的贴身丫鬟小翠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低头一看,只见叶芷柔小腿上赫然有两个细小的伤口,周围的肌肤已呈青黑色,毒气扩散的速度快得吓人。小翠脸色煞白,失声尖叫道:“二小姐被毒蛇咬了!快去请府医!”她的声音因惊慌而发抖,双手死死扶住叶芷柔,泪水夺眶而出。一个小厮闻言,立刻撒腿朝院外跑去,脚步踉跄,另一名小厮则急忙去禀告家主叶宗云和云氏。
不一会儿,叶宗云与云氏匆匆赶来,脸色铁青,身后跟着几名随从。两人刚踏入院门,便与气喘吁吁赶来的府医张大夫撞了个正着。张大夫满头大汗,朝两人拱手行礼,叶宗云摆摆手,声音低沉而急促:“不必多礼,快去给二小姐治伤!”云氏更是满脸焦急,眼眶泛红,拽着张大夫的袖子便往房中赶,口中不停念叨:“芷柔,我的芷柔,你可不能有事啊!”
房中,叶芷柔已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青,气息微弱,躺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上,显得楚楚可怜。张大夫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她的伤口,神色愈发凝重。他从药箱中取出一颗解毒丸,掰开叶芷柔的嘴塞了进去,又在伤口处撒了一些褐色的药粉,药粉接触伤口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做完这些,他才起身,朝叶宗云拱手,语气沉重:“侯爷,二小姐乃是被剧毒的竹叶青所咬伤,如今性命是保住了,可这条腿……以后怕是无法像正常人般行走。”
云氏听闻此言,身子一晃,险些晕了过去,双手捂住胸口,眼泪如断线般滑落,哽咽道:“怎会这样……我的芷柔啊!”她踉跄着扑到床边,握住叶芷柔冰凉的手,痛哭失声。叶宗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痛惜,沉声问道:“就毫无恢复的可能了吗?”他的声音低哑,透着几分不甘,拳头在袖中紧握,指节泛白。
张大夫思索片刻,皱眉道:“倘若能找到半芝莲的话,或许还能恢复。可这半芝莲生长在极寒之地,通常百年才会长成,想要获得谈何容易。不过,听说地下拍卖场时常会有奇珍异宝出现,侯爷可派人前去打探是否有半芝莲的消息。”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目光低垂,显然对能否找到此物并不抱太大希望。
云氏闻言,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扑到叶宗云身旁,泪眼婆娑地哀求道:“老爷,芷柔可是与三皇子有婚约在身的,这腿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啊!若她成了瘸子,三皇子那里……我们如何交代!”她的声音颤抖,双手死死拽着叶宗云的衣袖,满脸绝望。
此时,叶芷柔悠悠转醒,意识尚有些模糊,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目光扫过房中众人,最终定格在院门口的三道身影——叶冰柠、叶婉儿,以及神色淡漠的叶九璃。她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恨意,小腿的剧痛与腿可能致残的恐惧让她彻底失控,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叶九璃,咬牙切齿地嘶吼:“是她!是她害的我!”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满是怨毒,苍白的脸上因愤怒而涨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叶宗云闻言,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的叶九璃,只见她一袭淡青色长裙,面色平静无波,眼神冰冷如霜,面对指控没有半分慌乱,甚至连眉毛都未动一下。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沉声喝道:“跪下!”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周围的下人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叶九璃不为所动,依旧直直站着,冷冷地凝视这个所谓的父亲,目光中没有半分敬畏,反而透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叶宗云见她毫无反应,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厉声喝道:“来人,取家法!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女!”他的声音中满是怒意,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动了真怒。
叶九璃冷冷开口,声音如寒冰般刺骨:“叶家主,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用家法,就不怕传出去有损您的官威?”她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直戳叶宗云的痛处。叶宗云一愣,眼中闪过一抹错愕,怒道:“你叫我什么?我可是你父亲!你简直无法无天!”他的声音几乎咆哮,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配做一个父亲吗?”叶九璃冷冷地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如利刃般锋利,毫不退让。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形的压迫力,仿佛能刺穿人心。叶宗云被她的话语刺中痛处,盯着她那双清冷无畏的眸子,竟一时语塞,喉头滚动,却说不出反驳之言。
叶九璃继续道,声音中透着几分讥讽:“堂堂侯府竟然出现毒蛇,叶家主不查查这些毒蛇为何会进入府中,却应叶芷柔一句胡乱指控便要对我使用家法,简直可笑。此事若在京中传开,不知会有多少人弹劾你这侯爷。”她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叶宗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冷笑。
叶宗云被她的话气得双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似要当场发作。然而,他瞥见床榻上叶芷柔那闪躲的眼神,心中一沉,隐隐明白了什么。这些毒蛇,怕是叶芷柔自己带入府中,想要害叶九璃,却反被摆了一道。他强压下怒火,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水,摆摆手道:“此事我自会彻查,都下去吧。”随即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背影透着几分僵硬与不甘。
叶九璃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缓步走到床榻前,低头俯视满脸恨意的叶芷柔,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样,自食恶果的滋味如何?这只是开胃小菜呢,以后的生活会更加精彩。”她的声音低沉如冰,每一个字都如毒蛇吐信般阴冷,带着刺骨的寒意。叶芷柔闻言,瞳孔猛地收缩,恨得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几乎要将布料撕裂。
叶九璃直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转身扬长而去,淡青色长裙在晨光中微微晃动,背影孤傲而冷冽。叶芷柔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燃起熊熊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暗誓:“叶九璃,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她的声音低哑,几近嘶吼,泪水混着恨意滑落,脸上扭曲得几乎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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