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下班之前,借口上厕所,实际上四处晃悠。
眼下她走到哪里都像是移动的广告牌,醒目且备受关注,有的是人主动打招呼。
今天她来者不拒,这个聊一句,那个说一嘴,很快,厂里的人都知道她一会要去打针。
到了医院,她先去找刘双双,寒暄几句之后便递过去一袋绿豆糕。
“明珠,你这是干什么?”
“有些事想要麻烦你,礼多人不怪嘛。”
刘双双推辞道“哎呀,你有事就说,不用这样,我能帮绝对会帮,要是帮不了,收了你的东西,我还不好意思。”
两人说是投缘,却没到多好的地步,对方疏离的话显然证明这一点。
沈明珠好似没有察觉,自顾自说道“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我感冒了吗!你也知道我弟弟在住院,我怕传染他;
也怕他担心,就借口今天有事不过来,又放心不下,就想着边打针边在楼下守着他,但我转了一圈,都没找到能过夜的地方,这才想着找你问问。”
“嗐,我合计啥事呢。”刘双双暗自舒一口气,她真怕对方没有分寸,那样的话,她帮也不舒服,不帮也不舒服。
她跟着说道“这点小事哪用得着送礼,说起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道谢,就之前戚大宝的事;
我带领科室勇于揭发戚大宝一家恶行的行为,不仅得到院长表扬,护士长还说提名我为今年医院的先进分子,多亏你打前站,我才敢这么做,是你给了我勇气。”
“你过奖了,我倒觉得是刘护士你古道热肠、真诚待人、尽职尽责才会得此殊荣,和我真没多大关系。”
沈明珠的话把刘双双夸成翘嘴,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极力克制,但眉眼之间的愉悦还是掩饰不住。
“哎呀,哪有!我是得到你的鼓励才敢迈出第一步,所以,你不用送礼,不就是找间病房嘛,包在我身上。”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这样,你就当朋友之间请你吃个东西,还是说,你觉得咱们不算朋友?”
“当然不是,不,不,我意思是我拿你当朋友。好吧,那这次我收下,下次不许这样。”
“哦啦!”沈明珠刻意咳嗽两声,“双双,我头有些沉,你说是感冒带的吗?”
“有这个可能,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开点药打一针,等会好好睡一觉应该能强点。”
“听你的。对了,我看厕所旁边有个房间没贴牌,那是杂物间吗?要是去病房,被人发现,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不然你给我找个凳子在那边对付一宿就行。”
刘双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那是我们的值班室,估计又是那个淘小子没事去抠那个牌,给抠掉了。”
沈明珠:正是在下。。。
“这样啊,那还是算了,不能占用你们休息的地方,要不我在大厅坐着呢?晚上会有人撵我吗?”
刘双双想都没想就说道“我们今晚就两个人,忙不开,肯定没时间睡觉,而且.....”
说到这她凑近道“不瞒你,有空床的几间病房,这几天来的人都不太讲究卫生,我刚刚还担心你会不习惯,幸亏你提醒我还有值班室,正好,就去那。”
达到目的,沈明珠一脸感激,“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先带你过去看看.....”
接下来的时间,沈明珠先是举着吊瓶去厕所,半路喊住一个穿病号服的人,假装需要帮忙举一下,她提裤子。
通过唠嗑,顺利让对方记住她是纺织厂工会干事。
又在临休息时,趁刘双双在忙,特意去护士台打了声招呼,等到刘双双回来得知沈明珠找她,立马赶去值班室。
见到对方侧身入睡的背影,便没打扰,而是小心地关好门离开。
等到了约定时间,苏子龙和沈明珠换班,后者从窗户爬出去,再从大门侧边的围墙跳下去,跟蜘蛛侠似的。。。。
自从胡家事情了结,沈明珠便把训练力量提上日程,只要看到能举重的东西必然要举一举。
比如盛满水的水桶,提不动,换半桶,整了一身水,pass!
比如装满煤渣的麻袋,还是提不动,减一半,整了一身灰,pass!
再比如手臂长的冬瓜、足球大小的西瓜,甚至于婶家的于壮壮都没放过。
因为她发现,手臂力量很关键,这决定她喷辣椒水的同时能拍板砖,进可攻退可守。
只是,冬瓜不好拿,西瓜掉地上,于壮壮被举高高倒是挺高兴,就是于婶一脸紧张,于叔更是在一旁随时做好匍匐趴地的准备.......
为了于家人的心脏,于壮壮小朋友也成功pass!
等她再转头寻摸,发现院里各家不约而同地把放在外面的物品全部收走。
注意到赵婶连泔水桶都收回屋,沈明珠只想说大可不必。。。
说回现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真的觉得如今力气多了些,翻墙动作都越发敏捷。
从医院到纺织厂还有一段路程,这难不倒沈明珠。
在早市街那家药店,竟然让她找到一辆无杆代步电动扭扭车,踩在脚下跟踩着电动滑板一样,帅呆了酷毙了。
最重要的是有了代步工具!
沈明珠早先有一辆,不过是带杆的,头一次用无杆,试了好久才掌握平衡。
这时候路灯很少,一般天一黑,大部分地方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以防万一,沈明珠踩着车前进时,特意披了条被单。
至于为什么是被单?自然是没有那么长的裙子盖住平衡车。
也是赶巧,路上碰到谭兴旺和李亮,注意到二人走路歪歪扭扭的模样,显然是喝了不少。
沈明珠穿着挡住半张脸的卫衣,带着黑色口罩,外面又披了个红色的床单。
别问,问就是喜欢红色....当然不是!
其实是没找到黑色的床单,便随手抓了一条,又因为床单太长,图省事,她干脆直接从头披到脚。
谭兴旺眼瞅面前飘过一个人,不,女鬼?酒意顷刻间散的一干二净。
这么说吧,别说酒劲,呼吸都差点没了。
“亮,亮子,你,你看到啥没?”好似怕惊动什么,谭兴旺几乎是用气声问的。
察觉到旁边没声,他转头,发现李亮满眼惊恐,浑身打颤,得,这下不用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谭兴旺小声嘱咐,“别动昂,据说人有三把火,头顶和两个肩膀,咱们千万别动,以防带起风给吹灭。”
李亮抖若筛糠地点头,“不,不,不动。”
这人吓得要死,都没耽误他带着哭腔控诉,“我说我不喝,你非要让我喝.....”
谭兴旺也是后悔不迭,他不就是馋酒,可家里老娘们最近管的实在严,只能借口找李亮谈事才得以脱身。
为了醒酒,他都没敢回家,他容易吗?如今倒好,连鬼都欺负他?
此时的他还有心思腹诽沈明珠,觉得自从对方当上妇女干事,家里老娘们就跟有了靠山似的,成天骑他头上作威作福,日子过得忒憋屈。
谭兴旺怒从心中起,又不敢发作,最后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窝囊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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