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踩着晨露进了村长爷爷院的。看到村长手里拎着一个粗布包,见林辰进来,笑着递过包:“这里面是‘淬体汤’的方子和药材,你疑气境已经稳了,该准备粹体了。”
林辰连忙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泛黄的药方,还有晒干的蒲公英、青风草,甚至还有一小截紫芝草根。“村长爷爷,这些药材够吗?”他指着药方上的“主药需半灵药”,想起自己那半株银叶兰。
“够了。”村长蹲下身,指着药方解释,“粹体分三阶段,第一阶段用凡药打底,把身子骨先‘松’开;第二阶段加老药,让灵气能顺着经脉走;第三阶段再用你的银叶兰当主药,帮着灵气‘咬’开筋骨的缝隙——这样循序渐进,才不会伤了自己。”
林辰听得认真,把药方折好放进怀里。村长又从兜里掏出个陶锅:“这锅是我年轻时粹体用的,熬药时灵气不容易散,你拿去用。记住,每天卯时练完吐纳就熬药,趁热泡半个时辰,泡的时候要把灵气往皮肤里引,让药力跟着灵气走。”
“我记住了!”林辰接过陶锅,掌心传来陶土的温意,心里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林辰按村长的嘱咐准备——每天清晨先去村长家练吐纳,巩固灵气;回来后就用陶锅熬淬体汤,院子里总飘着草药的清香。第一次泡药时,热水裹着药力渗进皮肤,他只觉得浑身又麻又痒,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爬。
“别躲,把灵气往痒的地方引!”村长隔着门喊,“这是药力在松你的筋骨,忍过去就好了。”
林辰咬着牙,调动丹田的灵气往皮肤表层涌。灵气一到,麻痒感渐渐变成了温热,像有暖流裹着筋骨打转。泡完药,他试着抬手握拳,只觉得胳膊比平时有力,连劈柴都省了不少劲。
过了七天,凡药熬的淬体汤见了底,林辰开始用加了紫芝草根的老药汤。这次泡药时,药力顺着灵气往经脉里钻,偶尔会传来刺痛,像细针扎在胳膊腿的经脉上。他想起村长说的“粹体境本就疼”,咬着牙坚持,直到药汤凉透才出来。
泡完老药汤的第三天,林辰在练吐纳时,忽然感觉到丹田的灵气比以前更“活”了——以往灵气只会在丹田打转,现在竟能顺着胳膊的经脉流到指尖,再慢慢流回去。他赶紧跑去告诉村长,村长听了笑着点头:“身子骨松透了,灵气能走经脉了,这就可以用银叶兰熬最后一锅药,准备真正粹体了。”
傍晚,他把银叶兰切碎,放进陶锅和其他药材一起熬煮。药香比之前更浓,还带着淡淡的灵气,连院子里的鸡都凑到锅边打转。林辰守在锅边,看着药汤慢慢变成淡紫色,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等这锅药熬好,他就能真正踏入粹体境,离那十大窍的修行路,又近了一步。
陶锅里的药汤渐渐熬成淡紫色,氤氲的热气裹着灵气往上飘,林辰盯着咕嘟冒泡的药汁,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陶锅边缘,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火候差不多了,把火撤了,晾到温乎再泡。”村长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块粗布巾,“泡的时候别贪烫,温汤最能让药力渗进筋骨,要是觉得疼得受不了,就停下来喘口气,别硬撑。”
林辰连忙应着,小心地把陶锅从灶上挪下来,又按照村长的嘱咐,用粗布巾把锅边裹好,免得烫手。等药汤晾到不烫皮肤时,他端着陶锅进了屋,倒进提前准备好的木桶里。
木桶里的药汤泛着淡紫微光,灵气像细小的银线在汤里浮动。林辰深吸一口气,褪去外衣坐进木桶,热水瞬间裹住身体,带着银叶兰灵气的药力立刻渗进皮肤,比之前两次泡药的感觉更强烈——不是麻痒,也不是刺痛,而是一种温热的“裹劲”,像有无数双小手,正顺着皮肤往筋骨里按。
“把灵气往丹田聚,再慢慢往四肢推。”村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灵气带着药力走,别让药力散了。”
林辰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调动丹田的灵气。那团暖意顺着他的意念,先在丹田打了个转,然后慢慢往胳膊的经脉里涌。灵气走到哪里,药力就跟到哪里,原本有些僵硬的胳膊经脉,被灵气和药力一冲,竟渐渐变得通畅,连之前泡老药汤时残留的刺痛感都消失了。
可当灵气往腿上走时,麻烦来了——小腿的经脉像是堵了似的,灵气推着药力走到一半就卡住了,紧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像有根细针在经脉里扎。林辰忍不住“嘶”了一声,额头上冒出冷汗。
“疼就停下来,别硬冲!”村长连忙说,“你小腿的经脉可能之前干活时受过硬伤,得慢慢揉开。试着把灵气分成小股,一点点往经脉里送,像用温水泡硬疙瘩似的。”
林辰点点头,调整了灵气的走势,把原本一股的灵气分成几缕细流,轻轻往小腿经脉里送。这次疼感轻了不少,细流般的灵气裹着药力,一点点蹭着经脉壁往前挪,像在慢慢融化堵在经脉里的“硬疙瘩”。
就这么走走停停,半个时辰过去,林辰才把灵气和药力送到四肢的经脉里。泡完药出来时,他浑身是汗,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胳膊腿不再像以前那样发沉,连呼吸都比平时顺畅,丹田的灵气也比之前更精纯,像被磨亮的珠子。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子骨松快了?”村长迎上来,递给他一块干布巾。
“嗯!”林辰擦着汗,笑着点头,“现在抬手都觉得轻,灵气在经脉里走也顺多了。”
村长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明天再泡一次银叶兰的药汤,巩固一下药力,后天就能正式开始粹体——到时候灵气要往骨头里钻,比现在还疼,你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林辰用力点头,心里的期待压过了对疼痛的担忧。他看着木桶里还泛着微光的药汤,又摸了摸丹田的灵气——从引气入体到准备粹体,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接下来的粹体境,就是他修行路上的又一道坎,他有信心能跨过去。
夜里,林辰躺在床上,还能感觉到药力在经脉里慢慢流转,像有暖流裹着筋骨。他想起村长说的“粹体境是修行者的第一个硬底子”,又想起那十大窍的层级,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条路虽然难,但每往前一步,都能看到新的风景,这样就够了。
第二天清晨,林辰熬煮银叶兰药汤时,特意多守了半个时辰——他记着村长说的“慢熬出药力”,想让银叶兰的灵气更充分地融进汤里。药汤熬好时,淡紫色的汤汁里浮着细碎的银芒,灵气浓得连院子里的麻雀都不敢靠近,只在院墙外蹦跳着打转。
这次泡药,林辰明显觉得轻松了不少。灵气顺着经脉游走时,再没遇到昨天的阻滞,连之前僵硬的小腿经脉,都变得顺畅起来。药力裹着灵气渗进筋骨,不再是之前的“裹劲”,而是像温水漫过石头,温柔地滋养着每一处身体组织。
“试着让灵气往骨头缝里钻钻。”村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明天就要正式粹体了,今天先让骨头适应一下灵气的温度,省得明天疼得受不住。”
林辰心里一动,按照村长的说法,将灵气凝成更细的丝,慢慢往手臂的骨头缝里送。灵气刚触到骨头,他就觉得胳膊里传来一阵淡淡的酸胀,不像刺痛那样难捱,反而像有人在轻轻按摩骨头缝。他咬着牙坚持,让灵气顺着骨头缝慢慢游走,把药力一点点送进骨头里。
半个时辰后,林辰从木桶里出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松快了,抬手时甚至能听到胳膊骨头传来轻微的“咯吱”声,却一点都不疼,反而有种卸下重担的轻快。他试着跳了跳,竟比平时高了小半尺,落地时也稳得很,像脚下踩着股软劲。
“看来这两天的药没白泡。”村长看着他雀跃的样子,笑着递过一个布包,“这里面是‘凝气散’,明天粹体时,你把它撒在身上,能帮着灵气聚在筋骨周围,减轻些疼痛。还有这个,”村长又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这是‘吸灵石’,粹体时握在手里,能帮你稳住丹田的灵气,别让灵气跑散了。”
林辰接过布包和吸灵石,吸灵石入手冰凉,却能隐约感觉到里面藏着股微弱的灵气,和自己丹田的灵气隐隐呼应。“谢谢村长爷爷,您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给我了。”
“你是个好苗子,值得。”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粹体时,我会在旁边守着,你要是实在撑不住,就喊一声,别硬扛——粹体境讲究‘循序渐进’,一次不成,咱们就分两次来,别伤了根基。”
林辰重重地点头,把凝气散和吸灵石小心收进怀里,像藏着两件稀世珍宝。
睡前,林辰把凝气散、吸灵石和陶锅都摆放在床边,又练了半个时辰吐纳,让丹田的灵气保持在最充盈的状态。他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的吸灵石,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明天,他就要正式踏入粹体境,离那十大窍的修行路,又近了一步。
窗外的月光洒在床头,林辰渐渐睡了过去。梦里,他泡在泛着银光的药汤里,灵气顺着筋骨游走,一点都不疼,醒来时,他已经能轻松举起以前搬不动的石头,还能像村长说的那样,跳得比屋顶还高。
他知道,这个梦,很快就会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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