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司晏的尾音微微上扬,目光扫过桌上冒着热气的红烧鱼、金黄的土豆丝,眼底漾起惊讶。
傅清嫣扬起下巴,眉梢染着得意:“那当然啦,不是我做的还能谁做的?”
话音未落,便转身要往灶台去,“还有一个青菜汤呢,我去把汤做了。”
司晏却快步上前,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你已经做了菜了,很厉害。”
“辛苦你了,我来做汤吧。”
他的声音低醇如陈酒,在灶膛未熄的火光里泛着暖意。
傅清嫣不再坚持,转身将米饭盛出,白瓷碗中粒粒分明的米粒堆成小山,袅袅热气在暮色里氤氲。
司晏动作利落,将锅刷得锃亮,添水、切菜、下锅,不过几分钟,一锅碧绿的青菜汤便端上了桌。
他递来一个小碗,汤面浮着几滴油星,自己跟前却是一个粗陶大碗,盛得满满当当的米饭。
“嫣嫣很厉害,做的菜看着就很好吃。”
司晏端起米饭,筷子尖挑起一块鱼肉,火光映得他漆黑的眸子泛起粼粼波光。
他夹起一块鱼放进傅清嫣碗里,指尖不经意擦过碗沿,又迅速收回,“嫣嫣辛苦了,你先吃。”
傅清嫣垂眸,先抿了几口汤。
青菜的清甜混着淡淡的咸香在舌尖化开,她小口吃着鱼块,感受着司晏夹来的那块鱼肉在唇齿间散开的香辣。
司晏的视线如被磁石吸引般,悄然凝在傅清嫣沾着酱汁的唇瓣上。
少女正小口咀嚼着他刚夹过去的鱼块,腮帮微微鼓起,像只贪食的仓鼠,偶尔有碎发垂落,她便抬手轻轻拂开,指尖不经意掠过耳后,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司晏漆黑的眸子克制地移开,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他只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胀满,又悄然塌陷,如潮水往复,搅得人心痒难耐。
他垂下眼帘,瓷筷与碗沿轻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夹起一块鱼时,指尖微蜷,仿佛那鱼肉还带着她唇畔的温度。
刚才看着菜的卖相就不错,色香味俱全,此刻舌尖辣意漫开,土豆丝脆生生的,酸辣在齿间迸溅,的确比国营饭店的师傅做得更合口味。
“嫣嫣,你做的饭真好吃。”
司晏咽下饭菜,喉间涌起一股暖流,“比国营饭店做的好吃多了,嫣嫣真厉害。”
他吃饭本就快,今天的菜又香辣下饭,几口下去,半碗米饭已见了底。
傅清嫣撇撇嘴,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佯装傲娇:“你可别以为夸我了,我就能天天给你做饭吃。今天纯粹是我心情好。”
暮色渐浓,灯光摇曳的阴影明明灭灭,映得她侧脸轮廓忽明忽暗,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嫣嫣能做一次我就很高兴了,怎么会想让你天天做。”
司晏放下碗,声音愈发柔和,“嫣嫣以后不喜欢可以不做,厨房油烟大,会呛到你。”
傅清嫣没再说话,慢吞吞地吃着。
中午吃了火锅,许久未尝的麻辣滋味勾得她多吃了些,此刻胃里还泛着微微的饱胀感,筷子挑着米饭,动作愈发迟缓。
光影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司晏的注视如温水般流淌,她心跳漏了一拍,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汤。
司晏心头漾起一层温润的暖意。
每天下班回来都能看到心爱的姑娘,在家里等着自己。
两人一同吃饭,氤氲的热气裹着饭菜的香气在鼻尖缭绕,虽然只是寻常的家常滋味,却让他觉得连空气都泛着甜。
即使现在两人关系尚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司晏望着她低头扒饭时发梢垂落的弧度,嘴角已不自觉地弯起。
能这样日日相守,已是莫大的知足。
饭后,司晏利落地烧好水,轻轻推了推傅清嫣:“嫣嫣,去洗漱吧,水备好了。”
傅清嫣应了一声,钻进水汽氤氲的卫生间。
简单冲了个澡,又草草洗漱完毕,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推门而出,却猛地愣在了原地。
都说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果真如此。
客厅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在院子里,调皮的水珠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欢快地跳跃着,然后顺着他那线条分明的肌肉缓缓下滑。
每一滴水都像是在探索着他身体的秘密,水流轻轻冲刷过他的腹肌,那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青筋,如同隐藏在皮肤下的小蛇,微微凸起,透露出一种野性的力量,性张力十足。
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地分布着,既不过分夸张,又能展现出男性的阳刚之气。那独特的男性魅力在每一个滴落的水珠中膨胀,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释放出来。
这是傅清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司晏的裸体,她不禁有些看呆了。
眼前的男人身材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八块腹肌整齐地排列着,人鱼线深邃而迷人,大长腿修长而有力,宽肩窄腰的比例更是堪称完美。
傅清嫣的喉咙有些发干,她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司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
而此时的司晏,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
他手中拿着水瓢的大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脸上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当然知道傅清嫣在看他,因为他早就摸清了傅清嫣洗澡的时间规律,所以今天才会故意选择这个时候来冲澡。
感受着傅清嫣的目光一直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后背,司晏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
傅清嫣的脸颊霎时滚烫起来,她下意识地想退回去,却听见司晏已朗声笑道:“嫣嫣,看傻了?”
他放下水瓢,顺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滚动,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要不……你也来冲一瓢?”
傅清嫣的脸更红了,她慌忙别过头,嗔道:“谁看你了!我、我回屋了!”
话音未落,便逃也似的快步往屋里走去,只留下院中司晏低低的笑声,混着水桶里未散尽的水声,在夏夜里轻轻荡漾。
看着少女仓皇逃窜的背影,男人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让你勾引我。”
“砰!”
门被重重甩上,门框震颤,震落了几粒墙皮。
傅清嫣背抵着门板,急促的喘息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她吞咽着干涩如沙砾的喉咙,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发丝凌乱地垂落,遮住了泛红的脸颊。
她蜷缩在床角,将脸埋进松软的被褥里,试图用棉絮的闷热捂熄这狂乱的心跳。
然而,那心跳却愈发失控,如脱缰的野马在胸腔横冲直撞,几乎要冲破嗓子眼。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斜斜切入门缝,在地面投下斑驳的暗影,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她蜷缩成团,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进无人的角落,隔绝外界所有暧昧的余温。
不知过了多久,傅清嫣才缓缓松开紧咬的唇瓣,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如同将满腔的慌乱一点点挤压出去。
她坐直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将皱巴巴的布料揉得更皱。
最后,缓缓恢复成以往那副淡然的模样。
只是垂落的睫毛仍微微颤抖,泄露了心底尚未完全平息的波澜。
傅清嫣进了空间,把今天买的皮筋拿出来,坐在缝纫机前,把皮筋加进去做好。
因为发圈是白天做好的,只需要简单加个皮筋就可以,所以傅清嫣做的很快。
把做好的发圈放起来,傅清嫣就没再做了,这东西简单做的也快,先把这一批卖出去再说。
傅清嫣也没指望这个东西可以挣到多少钱,而且这个发圈做起来简单,随便看看就会做了。
现在只是打个时间差,先卖出去一批,等到市面上有了之后自己就不做了。
第二天司晏出门上班。
到了工厂,有些出神的想着,最近嫣嫣吃饭好像胃口不是很好,可能是喝中药的原因。
伸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等了一会,电话接通,有个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崔红霞。”
“舅妈,我是司晏。”
“小晏啊,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崔红霞不免有些多想了。
自从去年司晏退伍去了岭县当厂长之后,过年也没回家,一年多没见面了。
还是去年退伍的时候联系过一次,“小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司晏捏捏眉心,连忙打断,“舅妈,我没事,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崔红霞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是什么忙,你说。”
“……”
听着那边司晏的说话声,崔红霞把耳边的听筒拿下来,看看电话以为自己听错了,“小晏,你刚才说什么,舅妈没听清……”
司晏又重复了一遍,“舅妈,麻烦你帮我寄点你们那边的特产,海鲜干货,糕点之类的,要女同志喜欢吃的东西,另外再看看有没有好看的衣服,夏天穿的……”
崔红霞听着司晏又重复了一遍,确定自己刚才确实没听错,所以这是……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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