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柠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狠狠撞进白言澈怀里,力道大得让他往后踉跄了半步,胸口传来一阵闷疼,瞬间想起阿良良木历被妹妹撞的同款感觉。
我靠,这丫头头这么铁的吗?都给我撞的有点气短了……
刚想开口怼两句,视线落在安幼柠脸上时,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安幼柠眼尾天生带着点浅红,此刻却整个眼眶都红透了,像浸了水的樱桃,眼泪在睫毛上挂着,眼看就要掉下来。
“狗贼!白言澈你个狗贼!” 她攥着拳头,轻轻捶打白言澈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居然背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连受伤了都不告诉我!”
拳头落在胸口的力道不重,却正好碰到包扎的伤口。
白言澈赶紧抓住她的手,倒吸一口凉气:“姑奶奶,别拍了别拍了!我这伤口还没长好,再拍就得渗血了!”
安幼柠瞬间慌了,也顾不上这是教学楼门口的公共场合,伸手就去扒白言澈的外套。
指尖都在发抖,把他的灰色 t 恤往上掀开,露出缠得严严实实的纱布。
纱布边缘果然泛着一丝浅红,虽不是新鲜血迹,却足以让她更慌乱。
“对不起阿澈,我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软下来,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白言澈的手背上,“我就是气你,气你做这么危险的事都不跟我说……”
看到安幼柠的火气被压了下去,白言澈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安幼柠一定会闹这一出,所以本来纱布是要一天一换的,但是白言澈今天故意没换。
为的就是保留昨天纱布上残留的血迹,好用负伤未愈的状态让安幼柠停止输出火力。
现在看来这招还是蛮好用的,不如说有点过于好用了,这会儿的安幼柠都开始自责上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放得温和:“我没事,就是皮外伤。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得睡不着,你看你现在,眼睛都哭肿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再做这种事,一定要先告诉我!” 安幼柠攥着他的衣角,仰着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水光,像只求承诺的小猫咪。
白言澈摸了摸鼻子,眼神有点躲闪:“额…… 再说吧,万一情况紧急,来不及说呢?”
安幼柠:????
她瞬间鼓起腮帮子,像只被戳破气的小河豚,可看着白言澈胸口的纱布,又实在舍不得再闹,只能把火气憋在心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就在这时,张哲的身影出现在路口。他穿着件黑色速干衣,小臂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远远就抬了抬手,算是打过招呼。“阿澈,你的伤……”
话还没说完,安幼柠的阴阳怪气就飘了过来:“哟~哲哥这腱子肉练得够结实啊,怎么连个人都没守住?让阿澈被人捅了两刀。”
张哲看了看气鼓鼓的安幼柠,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白言澈,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皱了皱眉,语气平淡地解释:“阿澈提前说,要等对方先动手再拦,怕没证据。”
“拳头动手等就等了,刀子也等?” 安幼柠挑眉,声音更冲了,“哲哥你这是一根筋到底啊!?”
张哲抿了抿嘴,没再说话。他本就不擅长解释,越说反而越乱。
白言澈赶紧打圆场,笑着拍了拍张哲的胳膊:“阿柠就是担心我,没别的意思。再说当时陈庆背对着你,你没看清他手里有刀,也正常。”
这话安幼柠没反驳,张哲也没接话,三人站在路边,气氛有点僵。白言澈倒不担心两人的关系破裂,他俩不是第一次这样,今天吵两句,明天说不定就因为一起去吃顿烧烤和好如初了。
之后,三人一起往创业中心走。冯建国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面前摆着杯冒着热气的菊花茶,看见白言澈推门进来,立刻放下报纸,笑着招手:“言澈来了?想好了租哪个场地了?”
白言澈没急着说话,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华子,递到冯建国面前,又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火苗稳稳凑到烟嘴边。
冯建国接过烟,夹在指间抽了一口,烟雾缓缓散开,他摆了摆手:“坐吧坐吧,不用这么客气。”
三人找椅子坐下,白言澈才开口:“冯老师,我思来想去,还是想租创业中心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冯建国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我上次就跟你说了,那位置偏,没人会特意绕路去买奶茶,不合适。”
“我有解决方案。” 白言澈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把外墙拆了,开个新门,这样学生路过就能进来,不用绕路。”
“又提拆墙?” 冯建国摇着头摆手,“不行不行,学校的墙体哪能随便拆?万一出了问题,学校追责下来,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白言澈故意拖长了语调,装作思考的样子:“真不能拆啊?”
“绝对不行,你再想别的办法。” 冯建国态度坚决。
“那要是有学校同意的文件呢?”
冯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要是能拿到学校的批文,我还有什么话说?直接给你放行。不过批文得找教务处……”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言澈已经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双手递到他面前正是李思政签过字、盖了公章的校内设施装修申请表。
冯建国赶紧戴上老花镜,把纸凑到眼前仔细看:标题、申请事项、教务处公章、李思政的签名…… 每一项都清清楚楚。
他看完,摘下老花镜,无奈地看着白言澈,嘴角抽了抽:“有这玩意儿你不早说?让我这把老骨头跟你在这儿唠半天闲嗑,净耽误功夫!”
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文件,推到白言澈面前:“来,这个《场地租赁合同》填一下,这里写你的专业班级,这里签名字,还有这个《安全责任承诺书》,都得填完整。”
白言澈接过笔,按照冯建国的指导,一笔一划地填着信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填完后,冯建国把文件收起来,仔细核对了一遍,装进档案袋里封好,又从抽屉深处摸出一把铜钥匙,递了过去:“这是那间屋子的钥匙。”
“跟你说清楚,” 冯建国的语气严肃起来,“那间房每月租金 500 块,这个优惠只在你在校就读期间有效,毕业或者中途退学,优惠就没了,学校还会收回场地。另外,绝对不能转租给别人,一经发现,立刻收回使用权,这点你得记牢。”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注意事项,比如装修不能破坏承重墙、垃圾要及时清理、营业时间不能影响其他商户,才起身:“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屋子。”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一股混合着灰尘、旧木头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言澈往里一看,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房间里堆着几十张破旧的桌椅,有的椅子腿断了,有的桌面裂了缝,把唯一的窗户挡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阳光从桌椅缝隙里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整个屋子透着股年代久远的破败感。
白言澈打量着这个房间,心想自己的创业应该就从这个破旧的房间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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