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的小小风波过后,几人各自散去。
白言澈根本没把陈磊的威胁放在心上。在他眼里,无论是陈磊还是之前的赵明,都不过是跳梁小丑,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更何况道理在自己这边,自家学生会主席江驰力挺,广播站长苏娅楠还欠了个人情,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回到112宿舍,孙铭岳正吭哧吭哧地收拾行李,为国庆长假回家做准备。
王鑫辉是开车来的,此刻正悠闲地鏖战dota。一看到白言澈进门,王鑫辉立刻把游戏一丢,凑了过来。
“阿澈!深藏不露啊!”王鑫辉拍着白言澈的肩膀,挤眉弄眼.
“今晚你台上那两嗓子,咱班好几个女生看你的眼神都冒小星星了!可以啊兄弟!”
白言澈刚想笑着回两句,目光无意间扫过王鑫辉的电脑屏幕。
只见此时对方已经推到王鑫辉这边的高地,而队友全部升天,只有王鑫辉的小狗在家里挂机。
“阿辉!高地!家要没了!”白言澈连忙指向屏幕。
而王鑫辉只是淡定的看了看自己的电脑,根本就不着急,说道:“没事,反正这把九个煞笔,我早就不想玩了!”
看着他这么无所谓,白言澈也就不管了,只是再看他的电脑屏幕……
队友正在聊天框上疯狂输出,再看看历史信息,明显是王鑫辉没骂过人家……
两人正说着话,隔壁几个宿舍的同学也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围着白言澈,话题都离不开今晚他救场的高光时刻。
白言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着和大家闲聊。
热闹中,孙铭岳默默地、飞快地合上了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看来箱子里见不得光的宝贝着实不少……
聊得兴起,不知谁提议再去搓顿夜宵。
虽然宿舍楼已经锁门,但这难不倒精力旺盛的男生们。软件工程一班的勇士们熟练地翻过阳台,为了等会儿回来方便,还特意留了门。
这次没叫女生,也不是白言澈请客,但气氛依旧热烈。
考虑到不少同学明早要赶火车,大家很克制地没喝酒,只是撸着串,天南海北地胡侃。尽兴之后,又悄悄地原路翻回宿舍。
躺回床上,疲惫感袭来,大家很快沉沉睡去。
只有孙铭岳,还在自己床铺和行李箱之间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什么。下铺的王鑫辉被他折腾得心烦意乱。
“孙师傅,你这都收拾一宿了还没完?”王鑫辉不满地嘟囔,睡意被打断。
“行李早收拾好了,”孙铭岳头也不抬,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我在找我的杯子……”
“一个水杯……”王鑫辉话说到一半,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睡意瞬间飞了。
他猛地扭头,看向黑暗中孙铭岳模糊的身影,语气变得极其古怪:“等等……你这个杯子……它正经吗?”
孙铭岳依然埋头苦找,回答得理所当然:“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杯子。”
王鑫辉:“…………”
内心疯狂吐槽:哥们儿,你是真不拿兄弟当外人啊!这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跟别人说的吗?
最终,孙铭岳带着未能寻获自己的爱杯的遗憾睡下了。
后来孙铭岳到了家才发现,他的杯子根本就没带到学校里。
“不应该啊……” 彼时的孙铭岳百思不得其解,“忘了啥也不能把她忘了啊……”
............
翌日清晨。
白言澈悠悠醒来时,孙铭岳的床位已经空了。
阳台传来规律的‘哐当’声,是王鑫辉在用张哲的哑铃自律。
看他那副咬牙切齿、努力想挤出点肌肉线条的样子,白言澈暗笑:看来昨晚健身房猛男们和女生尖叫,对阿辉刺激不小。
就也不知道回头他知道了大多数女生的想法后,王鑫辉是会是何种表情……
简单吃过早饭,白言澈和张哲开车去女生宿舍接上安幼柠和孙语墨。
先把孙语墨送到了车站,这个内向的姑娘连连鞠躬道谢,才拖着蛇皮袋汇入归家的人流。
接着,三人坐张哲的车回家。
至于那辆借来的的皮卡,白言澈暂时没打算还。
陈叔都不着急催,他急什么?
不过安幼柠对开皮卡回家表示了强烈抗议。开玩笑,自己舍友误会还没什么,要是自家爸妈也误会了,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而且,那能把屁股颠成八瓣的乘坐体验,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张哲把两人送到家门口便驱车离开。听说他父亲出差回来了,他也得回去看看许久未见的老爹。
白言澈和安幼柠在家门口象征性地告别,毕竟两家门对门,这告别实在没啥必要。
推开家门,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毕竟为了清凉事业,白言澈算是三天两头往家跑。
迎接他的是母亲李红丽温和的笑容,妹妹芝芝奶声奶气的“哥哥抱抱”,以及父亲白文礼无声却带着打量的目光。平淡,却透着家的温馨。
午餐格外丰盛。李红丽做了一桌子好菜,甚至难得地允许丈夫喝一点酒。
白文礼刚露出喜色,就见妻子只给他倒了浅浅一杯,便干脆利落地把酒瓶收了起来。
“就……一杯啊?”白文礼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半杯酒,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乞求。
李红丽不为所动,动作麻利地将酒瓶放回柜子深处。
白文礼无奈,只得珍惜地抿了一小口。目光扫过正逗得芝芝咯咯直笑的儿子,他忽然灵机一动,指着白言澈对妻子说:
“红丽,你看,小澈回来了!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该多喝两杯庆祝庆祝?”
李红丽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给芝芝夹菜。白文礼心中暗叹:连儿子这张牌都不好使了啊……
在喝下一口酒后,白文礼有些不舍得直接喝完。他转向儿子,例行询问起大学生活:“你捣鼓那个卖西瓜……挣了点钱吧?”
“还行吧,”白言澈一边给妹妹剥虾,一边随口答道,“五千多点儿。”
“嗯,也算锻炼了,”白文礼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开启了老父亲模式。
“不过,以后重心还是要放在学业上,大学是学真本事的地方,不能本末倒置……” 他开始了传统式家长的长篇大论。
白言澈安静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
凭他前世在技术岗位摸爬滚打近二十年的经验和远超时代的见识,应付大学课程甚至某些老师,他自认不在话下。只是这些狂言,跟老爹解释不清,也懒得解释。
李红丽这次也难得地没有打断丈夫的唠叨。她同样担心儿子在大学里玩心太重,耽误了正业。
就在白言澈以为这场思想教育即将结束时,白文礼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对了,我听教务处的李思政主任说……你跟学生会的同学,闹了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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