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要塞的防御符阵被银行“规则执法队”骚扰得直嗡鸣，活像只被苍蝇围着叮的老母鸡，毛炸着却只能硬忍。指挥中心里闷得能挤出水，幽冥元汇率被银行做空到跳水，江沉砸储备冥币托市，每一次拉升都像往茅坑里扔金条——听个响就没了。
更闹心的是“阴蚀病毒II型”开始飘空气，林晚赶制的符咒口罩丑得离谱，偏偏还挡不住事：几个修为垫底的鬼员工已经开始不对劲，上班时突然流黑眼泪，或者对着墙根傻笑，活像刚抢完孟婆汤铺的醉鬼。
“银行这帮孙子玩不起是吧？打不过放毒，跟村口抢糖输了就哭的小鬼似的！”无头骑士戴着歪歪扭扭的防毒符，用颈椎夹着布擦武器，头盔上林晚手写的“防病毒”三个字还洇着墨，怎么看怎么像街边办证的小广告。
江沉盯着全息沙盘上的汇率曲线，手指敲桌子的节奏跟催命似的；林晚趴在符纸上演算，黑眼圈重得快耷拉到下巴。就在这时，要塞警戒符阵突然抖了一下，那波动熟得不能再熟——带着股刻意憋住的“嘿嘿嘿”劲儿。
“他来了。”林晚抬头，眼都没眨。
江沉停了敲桌的手：“晚了半天，估计被银行按着头训了。接进来，听听这位‘金牌说客’又带了什么‘亏本买卖’。”
通讯符阵刚激活，笑面鬼王的裂痕面具就飘了出来，影像晃得跟信号不好的阴间电视似的，往日的嬉皮笑脸没了，只剩一脸“被忘川水呛过”的狼狈。
“江老板！林大师！别来无恙啊！”他语速快得像抢冥币，“最近银行忙得脚不沾地，小弟差点把魂儿累飞，这不刚抽出身就来拜访，您大人有大量……”
江沉端起阴泉水泡的鬼茶，吹了吹飘着的寒气：“笑面老板的时间比冥钞还金贵，直接说。是来下最后通牒，还是又发现了‘挖了能暴富’的坟头，想拉我当冤大头？”
笑面鬼王的面具抽了抽，尴尬得直冒黑气：“江老板说笑了……实不相瞒，小弟是代表银行总部，来送‘善意’的！”
“用病毒和做空送善意？”林晚冷笑，“银行这礼貌，跟鬼差上门说‘恭喜你死了’似的。”
“误会！全是误会！”笑面鬼王连忙摆手，影像抖得更厉害了，“那都是底下人不懂事，总部已经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熵鬼大人说了，特别欣赏江老板的本事，之前是沟通出了岔子，想跟您化干戈为玉帛！”
江沉放下茶杯：“怎么化？”
笑面鬼王瞬间来了精神，影像都清晰了三分：“条件绝了！您只要停了对抗，承认幽冥元是阴元的小弟，银行立马停制裁、给无息贷款，还让您进‘特别顾问委员会’——以后您就是银行高层，冥币、权力、资源，要啥有啥！”
指挥中心的鬼员工们大气不敢出，偷偷瞄江沉——这条件，简直是让他从地府小老板直接当阎王爷副手。
江沉沉默几秒，突然笑了：“不错啊，银行总算大方了。不过我凭什么信？上次血衣鬼王信了你们，现在估计在哪个角落当提线木偶，连喝孟婆汤都得打报告吧？”
“血衣那是他蠢！不懂规矩！”笑面鬼王赶紧撇清，“您不一样！您是资本天才！熵鬼大人亲口说的，就盼着跟您共事！只要您表个诚意……”
“我的诚意？”江沉挑眉。
笑面鬼王声音压得低低的，跟偷说别人坏话似的：“比如……把幽冥元的发行准备金放银行金库存着，让我们帮您管；再比如，开放幽冥快递的核心路由，方便‘协同调度’；还有林大师，您研究病毒这么厉害，把数据共享下，也算造福苍生嘛！”
图穷匕见！这哪是合作，分明是要扒了幽冥财团的底裤！林晚气得手都攥紧了符囊，指节发白。
江沉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一个‘化干戈为玉帛’！银行这算盘打得，我在要塞都听见珠子响了！让我自废武功当傀儡顾问？笑面，你当我是刚死的新鬼，好骗？”
笑面鬼王硬着头皮威胁：“江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手下兄弟想吧？还有林大师……她身上的双生契约，可是颗定时炸弹啊！”
江沉的笑瞬间没了，眼神冷得能冻住鬼火：“你还知道双生契约？银行还跟你说什么了？”
笑面鬼王脸都白了，影像“滋啦”闪了两下，突然带了哭腔：“江老板！我实在没办法啊！银行翻出我早年倒卖过期孟婆汤、虚报鬼口损耗吃空饷的旧账，说我要是劝不动您，就把我扔进忘川洗钱池刷盘子——还用钢丝刷！刷一辈子啊！”
他哭丧着脸：“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早知道当初不贪那点小便宜……江老板，您就行行好，哪怕假装考虑下，让我回去交差也行啊！”
指挥中心的气氛突然变滑稽了，连无头骑士都偷偷叹了口气——被银行盯上，是真惨。
江沉脸上的冰却化了，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笑面啊，你一边怕银行怕得要死，一边又舍不得我这边的好处，左右横跳的本事，快赶上忘川河上的摆渡船了。”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提醒我了，银行在打林晚契约的主意？”
笑面鬼王猛地一激灵，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江老板！这可是我偷听到的绝密！银行法务部从个上古棺材里翻出本残笔记，说能靠双生契约搞‘夺舍’——不用破解，只要契约失衡，就能扒了一方灵魂，直接占肉身！”
他声音发颤：“他们都验证可行了！下一步就冲林大师来！说她灵魂跟符咒最合，是最完美的‘容器’！”
林晚脸色瞬间惨白，手捂在心口；江沉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指挥中心静得吓人，只剩防御符阵的嗡鸣，刺耳得像催命符。
可江沉反倒冷静了，深吸一口气，又露出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笑：“笑面，你这消息值点钱。”
他伸出五根手指：“幽冥财团，5%干股。”
笑面鬼王的影像“咔嗒”僵住了，面具上的裂痕都像瞪大了：“五……5%？！” 幽冥财团再被制裁，家底也是实的，5%干股，比银行给的那点“辛苦费”多到能压死鬼！
“买你当双面间谍。”江沉语气肯定，“继续留在银行，有什么动静——尤其是夺舍计划的细节，第一时间告诉我。”
笑面鬼王的影像疯狂闪烁，跟快炸了似的。几秒后，他猛地一拍“大腿”（如果他有的话），声音尖得能刺破符阵：“干了！富贵险中求！银行不仁，别怪我不义！江老板您放心，我生是财团的鬼，死是财团的死鬼！演戏？我专业的！”
那股赌徒似的狂热，把刚才的哭腔冲得一干二净，只剩滑稽的激动。
“林晚会给你安全符咒通道。”江沉点头，“记住，你股份值多少钱，看你情报值多少钱。”
“明白！谢谢老板！老板大气！”笑面鬼王点头哈腰，影像都快笑变形了，仿佛已经看见冥币堆成山。
通讯一断，林晚就皱起眉：“5%干股代价太大了，笑面这种鬼，靠得住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江沉眼神深邃，“银行想玩阴的，我们得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老千。笑面是条泥鳅，但只要饵够香，他就能在银行的浑水里搅出动静——只要银行给的恐惧，没我们给的贪婪多，他就可靠。”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攻击光芒：“当务之急是你安全，从今天起，没我陪，不准出要塞核心区。让无头骑士带老鬼组成护卫队，贴身跟着。”
林晚心里一暖，又急又慌：“那银行的夺舍计划……”
江沉转过来，笑容冷得带刺：“怎么办？他们想动我的人，我就动他们的根。”
“通知下去，计划提前。该让银行尝尝，被‘不良资产’反噬的滋味了。”
章末钩子：
无头骑士护送林晚回实验室，路过能量管道走廊时，江沉刚赔他的新头盔——印着“幽冥快递”Logo的那顶——护目镜突然闪了下极淡的光，跟银行执法队武器的能量一模一样。那光悄无声息地扫过林晚，把她的能量频率和路线，记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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