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茶馆密会,敲定探厂计
法租界“清风茶馆”的隔间里,茶烟裹着初春的凉意,在昏黄的油灯下绕成圈。沈青梧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码头装卸单,那是阿坤从“沈记”商船后厨搜来的,边角还沾着江腥味——上面隐晦标注的“阴丹士林布”,正是日军走私鸦片的伪装标识,而背后牵出的废弃工厂,藏着狸猫计划的关键线索。
顾晏辰先开口,将一张手绘的工厂方位图推到桌中央,笔尖点在北郊那片空白处:“根据地下党线报,工厂分三层,一层是日军训练区,二层大概率是关押区,真沈明宇可能在那,三层是办公区,松井一郎偶尔会去。”他抬眼看向对面穿灰风衣的男人,“鬼手,这次要借军统的力,外围警戒就靠你。”
鬼手摘下礼帽,露出额角一道浅疤,语气干脆:“我带两个手下,守在工厂西侧树林,负责截住外围巡逻的日军,最多能撑四十分钟。”他转向沈青梧,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袋,“伪造的日方后勤证件,照片是你剪短头发、贴了假痣的样子,名字就叫武藤青,跟武藤敬二扯点远亲关系,方便搪塞。”
沈青梧打开纸袋,证件上的自己眉眼凌厉减了几分,多了些日式后勤人员的拘谨。她摸出腰间短刀,确认黑布裹得严实,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主线任务“瓦解狸猫计划”进度25%,伪装“武藤青”马甲可激活,激活后解锁“基础日语应答”技能,提升伪装成功率】。她抬头点头:“四十分钟足够,我先进去探二层,找不到人就按三短一长的手电信号撤离。”
三人碰了碰茶杯,茶底的茶叶沉了底,像是把所有顾虑都压在了心底——这一去,步步都是刀尖。
第2节:伪装备演,熟稔假身份
益民商行的小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桌上的日语单词纸条上。鬼手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逐字教沈青梧发音:“‘我是后勤武藤青,来送物资’,这句话要慢,尾音拖一点,像刚学中文的日本人;‘对接人是松井先生’,‘松井’两个字要咬重,显得敬畏。”
沈青梧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语气——她剪了及耳短发,左眼角贴了颗浅褐色假痣,换上灰色日军后勤工装,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连走路的姿势都刻意放沉,模仿日军后勤人员常年搬物资的厚重感。顾晏辰在一旁观察,忽然开口:“手别攥太紧,后勤人员不会总把力气绷着,放松点,像刚跑了段路的疲惫感。”
沈青梧调整姿势,试着放松肩膀,镜子里的“武藤青”渐渐鲜活起来。鬼手又掏出个微型对讲机,塞进她工装内袋:“调到3频道,遇到紧急情况按红色按钮,我们能听到。”他顿了顿,补充道,“影在工厂负责安保,那人戴银色面具,穿黑和服,身手快得离谱,遇到他别硬拼,躲着走。”
沈青梧点头,摸了摸内袋的对讲机,系统提示:【“武藤青”马甲正式激活,“基础日语应答”技能生效,伪装成功率75%】。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破绽,才拿起装着“物资清单”的帆布包,准备出发。
第3节:外围蛰伏,窥工厂布局
上海北郊的树林里,晨雾还没散,带着刺骨的凉意。沈青梧趴在一棵老槐树下,手里举着望远镜,镜头对准不远处的废弃工厂——灰色的砖墙爬满藤蔓,高约三米,顶端拉着带倒刺的铁丝网,门口两名日军士兵端着步枪,脚边放着狼狗,每十分钟就会绕门走一圈。
“工厂正门守卫严,后门只有一个哨兵,刚才看他抽烟,警惕性不高。”顾晏辰蹲在她身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工厂内部布局,“你从后门进,进门左转是杂物间,里面有通风管道通二层;我和鬼手的人分守东西两侧,看到你进了杂物间,鬼手会去正门制造点动静,引开部分守卫。”
鬼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点电流声:“准备就绪,我让手下假装在正门附近偷东西,日军肯定会派人来抓,你趁机进后门。”
沈青梧放下望远镜,深吸一口凉雾,压下心里的急切——大哥很可能就在里面,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她看了眼手表,对顾晏辰点头:“可以行动了。”
很快,工厂正门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日军的呵斥声和狼狗的吠叫声。后门的哨兵果然探头张望,脚步也往正门方向挪了挪。沈青梧趁机猫着腰,借着藤蔓的掩护,悄悄靠近后门。
第4节:蒙混潜入,见替身训练
“站住!干什么的?”后门哨兵察觉到动静,立刻端起步枪对准沈青梧。
沈青梧停下脚步,故意露出几分慌乱,用生硬的日语喊道:“后勤武藤青,奉松井先生的命令,来送物资清单。”她双手递上伪造的证件和帆布包里的“清单”,指尖微微发紧,生怕对方看出破绽。
哨兵接过证件,借着门口的路灯翻看,又抬头核对她眼角的假痣,嘴里嘟囔着:“这个时间送清单,真麻烦。”他拿起对讲机,想确认松井一郎的命令,可正门的喧哗声太大,对讲机里满是杂音,根本联系不上。
“松井先生要是等急了,你我都要受罚。”沈青梧适时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敬畏。哨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进去吧,快点出来,别在里面乱逛!”
沈青梧弯腰道谢,推门走进工厂。一层的灯光昏暗,几盏白炽灯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汗水的臭味。她贴着墙壁走,很快就看到训练区——十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统一的灰色短褂,在日军教官的呵斥下练习格斗,动作僵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动作快点!你们是天皇的工具,不是废物!”日军教官拿着鞭子,抽打一个动作慢了的少年,少年摔倒在地,却不敢哭,立刻爬起来继续练。沈青梧心里一沉,这就是狸猫计划的替身训练——用少年替换掉重要人物,渗透进各个领域。
系统弹出提示:【了解狸猫计划“替身训练”环节,主线任务“瓦解狸猫计划”进度35%,解锁“情报记录(初级)”,可快速整理关键信息】。沈青梧悄悄掏出纸笔,记下少年的数量和训练内容,正准备往二层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5节:偶遇影巡,惊险脱身
沈青梧回头,心脏猛地一缩——银色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黑色和服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正是鬼手特意叮嘱要避开的影!他身边跟着两名日军士兵,眼神锐利如鹰,正缓缓朝着训练区走来。
不能被发现!沈青梧立刻转身,假装整理帆布包里的“清单”,脚步慢慢往旁边的卫生间挪。她能感觉到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像是要穿透她的伪装,让她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那个后勤人员,过来。”影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沈青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朝着影走去,弯腰鞠躬,用日语说道:“武藤青,见过影大人。”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影的眼睛,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迷烟弹——一旦暴露,就只能硬拼。
影盯着她看了几秒,语气没有起伏:“松井先生让你送什么物资?”
“是训练区的补给清单,还有下周的药品采购计划。”沈青梧按照提前编好的话回答,声音尽量平稳。系统提示:【“心理洞察(初级)”生效,感知到目标“影”情绪波动平稳,无明显怀疑】。
影身边的日军士兵上前,翻看了沈青梧手里的清单,确认没问题后,对影点头:“影大人,没问题。”
影沉默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挥了挥手:“去吧,别在二层以上逗留,那里禁止后勤人员进入。”
“是!”沈青梧再次鞠躬,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直到关上门,才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她听到外面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慢慢打开门,确认没人后,快速朝着杂物间走去——二层暂时去不了,只能先按约定撤离,把一层的情况汇报给顾晏辰和鬼手。
沈青梧从后门悄悄出来,对着树林方向发出三短一长的手电信号。很快,顾晏辰和鬼手迎了上来:“怎么样?”
“一层是替身训练区,影在里面巡查,暂时没机会去二层,但可以确定,狸猫计划就是用少年做替身。”沈青梧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坚定,“下次,我一定要闯到二层,找到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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