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孟书窈和温妮抓紧找这件事的旁观者。
有个女生悉知事情经过。
起因是那俩男的在背后议论孟书窈，还在论坛上恶意造谣她被老男人包养，恰好被米娅听见，让他们删帖道歉，对方不仅不答应，反而出言挑衅，话说得很难听。
米娅一冲动，顺手拿了个空啤酒瓶就把人打了。
孟书窈没想到是因她而起。
温妮眉头紧皱，“活该被打。”
孟书窈快速想解决办法，“我们去趟医院吧。”
温妮点头，“好。”
打听到受伤那男生的基本信息，大三摄影专业，家里挺有钱的一个公子哥。
去医院的路上，温妮好像想起来，“窈窈，那男的是不是之前给你表过白？”
孟书窈没有印象，“我不太记得。”
温妮仔细回想，“是他，我确定，就那次我们在篮球场看人打球，他突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表白，然后被你拒绝了。”
这样一想，动机就很明确了。
“肯定是被你拒绝以后觉得没面子，心生怨恨，这种人，典型的得不到就毁掉，真没品。”
给女生造黄谣是不需要成本的，随便捏造点事实传播出去，让大家指指点点，就能达到目的。
孟书窈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尽快让米娅从警署出来。
医院离学校不远，半小时车程。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车流如织，街道通明。
抵达医院，她们直奔服务台，问到病房号，乘电梯上楼。
单人病房，门没关，里面的人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吃水果。
孟书窈抬手敲了敲门。
染了一头红毛的男人投过视线，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温妮阴阳，“来慰问慰问你啊。”
这么点小伤犯得着住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断了一只手。
“慰问我？”他直接挑明，“我看你们是为了那疯女人来的吧。”
这人果然嘴臭。
温妮忍了忍，打量他，“我看你好像也没什么事，行动自如，气色还这么好。”
住院简直是浪费医疗资源。
红毛男语气不善，“你没看到我手臂上缠着纱布吗？被那疯女人拿酒瓶砸的，缝了好几针。”
温妮真想骂一句活该，就该把他的嘴也缝起来。
孟书窈不绕弯子，“你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全额承担，希望你能去和警方那边沟通，不要再追究这件事。”
“凭什么不追究，你觉得我缺钱吗？”红毛男冷笑两声，“我都伤成这样，她当然要付出代价。”
温妮咬了咬牙，在心底把他鞭尸八百回。
孟书窈冷静地开口，“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我们协商，这件事没必要闹大，对你也没好处不是吗。”
“协商也不是不可以。”红毛男盯着她，眼神赤裸，“你要是能陪我睡一次，我马上联系警方让他们放人。”
温妮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要不要脸！你脖子上长的是肿瘤吗，还是你脑袋长裤裆里了？跟发情的公狗一样，全身上下只有精虫在驱动！”
红毛男被骂得一愣一愣，脸色扭曲难看，“你干嘛，还想打人不成？你尽管动手，正好进警署陪你朋友。”
“我进去之前一定先把你打残！”
要不是孟书窈拉着，温妮真要冲上去揍他。
红毛男吃准她们不敢动手，“我说错什么了，她都能被人包养装什么清纯，我技术也不错，不亏……”
话还没说完，猝然被泼了一脸水。
孟书窈放下空杯子，警告他，“你给我造谣我可以去告你。”
红毛男瞬间像只落汤鸡，头发湿哒哒往下淌水，狼狈又恼怒，“你去告啊，警署有我的人，看你拿我怎么样。”
温妮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不按正常流程走，原来是你在搞鬼！”
红毛男抹了把脸，勾唇笑，“是又怎么样，想让你朋友出来就乖乖妥协。”
“做梦。”孟书窈懒得和他废话，拉着温妮离开病房。
一路上，温妮骂骂咧咧，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所有的脏话词汇都用在那男的身上了，“现在怎么办？”
孟书窈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人，好像只有裴聿洲。
-
纽约上东区。
夜色弥漫，宅邸灯火辉煌。
书房里，手机振动两次。
视频会议还未结束。
集团高管在汇报新项目的风险管控。
裴聿洲出声暂停，“休息十分钟。”
他把麦关了，接通电话。
女孩低柔的声音传来，混杂几分急切，“裴先生。”
裴聿洲靠在办公椅上稍稍后仰，“说。”
“我朋友被关进警署，他们不让探望，你能不能帮帮我？”
“犯什么事？”
“有人在学校论坛造谣我，我朋友为我出头把他打了。”
“造谣你什么？”
孟书窈顿了顿，小声说：“造谣我被你包养。”
她补充，“不过你放心，他们不知道你是谁。”
裴聿洲轻敲桌面，“去警署等人。”
他一句话，孟书窈立即心安，声音都轻快许多，“谢谢裴先生！”
电话挂断。
温妮刚从旁边便利店买了两盒便当回来，“怎么说？”
孟书窈松懈下来，“应该没问题，我们去警署等米娅出来就好。”
“天，怎么做到的？”温妮大为震惊，“那位到底什么来头？”
孟书窈只能委婉地说：“有点背景的来头。”
裴先生的身份，她不好过多透露，再者，她其实也不是特别了解。
回到警署那边已经十点。
一台张扬的蓝色保时捷停在路边，男人从车上下来，一身条纹衬衫，浅色西裤，头发略微凌乱，举手投足都是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气质。
孟书窈打招呼，“赵先生。”
赵和颂边打哈欠，声音倦懒，“你家裴先生，扰人清梦，大晚上让我来警署捞人。”
‘你家裴先生。’
这称呼多少有些暧昧。
孟书窈不自在地敛了敛眸，“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赵和颂认命，谁让那位是甲方爸爸呢。
他进警署一刻钟的功夫，米娅便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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