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并没有直接发怒。
将崔向与官流都判了死罪。
秋后问斩。
明知故犯地士兵,也是死罪。
其余的士兵,只要参与的,都发配边境。
终其一生不能回到故土。
没有直接将他们都杀了。
顾念一些人不过是被蒙蔽了。
也该有些温情。
那些士兵的亲属闻言。
有直接倒地不起的。
有震惊到无法言语的。
走错一步,便是亲属的煎熬。
可人是不能重新回到起点的,一切的苦果,都只能咽下了。
是好是坏,都要接受。
这样才是人生。
没有重来的机会。
也不可能会被原谅。
人总是觉得年轻,什么都可以尝试。
但事实确实,根本就只有一次机会。
是不是正确的道路,这是需要时间的。
若是走错了路,也没有回头路了。
一切只能接受了。
伤害过的人和事,也是如此。
是以,人应该趁还活着,更应去爱你所爱之人。
不要那么苛责,总是以很高的要求,想要一个更好的人。
反而亏待了爱你的人。
不可能都会原谅。
是以,那夜之事,好像就此了了。
好似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是变了。
朝堂上的官员,似乎也是安分了些。
不敢多言语。
以往,也会有红脸白脸。
但触及到大逆不道,根本没有人敢说话。
哪怕还是一人之上的宰相官以致,也是有些安分了。
或许是愧疚官流。
官以致捐出了大半的家产,用于民生水利。
人人都能瞧得出来,官以致已经是没了心性了。
虽然不只有官流一个儿子。
但也是备受折磨的。
打着官以致的旗号,在京中招兵买马,便是死罪。
哪怕官以致一直觉得,崔珩不过是仗着圣心。
才一步步将他手上的权力收到他的手中。
以前总是厌恶。
官以致已经年长许多。
但崔珩总是收了他手上的权力。
是以总是想除之。
也曾与崔氏一族中,看不够崔珩的人合作。
但总是失败。
让他很是困扰。
杀又杀不死。
但看着又碍眼。
总是让人不痛快。
圣心极盛。
以为,不过是崔珩长了一张好脸。
是以,很是不服气。
虽然早就知晓,这不过是一套说辞。
真正的目的,是君主想要将权力收回。
不能让宰相这个位置,权力过大。
可以允许有一人之下的权力。
但要听从君主的话。
官以致在宰相的位置上,要比崔珩久些。
以为能控制住局势。
是以,崔珩的出现,让他有些着急了。
这信号很是不妙。
很是危险。
这是崔氏一族,想要夺回宰相之位吗?
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况且,官家没有世家的底蕴。
也不像前几任宰相都是世家出身。
不是李氏,便是崔氏。
是以,从一开始,官以致便有所准备。
他不过是用来制衡世家的棋子。
若是没有用处了,怕是立马便会被抛弃了。
但崔珩一步步证明,他是有实力的。
不管是臣子,还是君主。
都比官以致要厉害多了。
而不是没有尊老爱幼。
以期能替官流赎罪。
崔珩同意了,但依旧没有把官流的死罪没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
其他的罪行都可以有些商讨。
或许是年少轻狂,也或许应该有个改错的机会。
可那是谋逆,都进入了内宫。
那更近一步是什么!?
不就是皇位吗?
不会有一个皇帝,能容忍觊觎他皇位的人。
还是已经付诸行动的。
若是轻饶,恐被天下人耻笑吧。
一个皇帝,都没有办法惩戒一个罪人吗?
那要如何治理整个国家?
若是那些牢中的罪人也有一个这样的家世,还有那样的魄力。
是不是人人都可以犯罪?
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口子若是开了。
便会如溃堤一般,后果难以想象。
整个国家是真的会覆灭了,没有一个个回旋的余地。
是以,一定要落实这个刑法。
才能得到天下人的信任。
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君主。
政令也是会持续的,而不是一直不停地变动。
“为何要这般?不是已然有了借口?”
苏绾卿不明白崔珩的做法。
若是要杀鸡儆猴,那就直接动怒变好了。
为何是如此呢?
既没有办法警告他们。
也达不到约束的目的。
崔珩闻言笑了笑:“大小姐,一直迟迟未发落,不是我的善心。而是要一步步让他们担惊受怕,像一把剑悬在他们头顶。”
若是雷霆之怒,杀了便杀了。
效果不过只能是几天,过了便会是淡忘。
又有什么作用呢?
崔珩想要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敢再有歹心。
而不是只是安稳一段时间。
慢慢折磨,时间一长,就真的不敢以下犯上了。
总是会有替他拥护的臣子。
这样才是真的,能长治久安。
苏绾卿有些懂了崔珩的做法。
确实不可能会一劳永逸。
但像是割肉一般,让他们慢慢恐惧,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法。
人总是不能被一下子就镇住的。
要长久的恐惧,才能让他们感到害怕。
而不是见着先例,内心便是蠢蠢欲动。
或者不过是幸运罢了。
换做是他自己也能行。
可事实就是,不可能人人都是皇帝。
也不可能人人都能是皇帝。
若是一个不合格的君主,一旦失控。
那整个国家都会走向乱世。
至此永无安宁之日。
或许几百年后,又会是一个新的国家。
但世事难料。
谁有能预料到?
崔珩见着苏绾卿不过是问着朝堂之事,有些忽略了他。
他心中有些吃味,便委屈道:“大小姐,怎么可以忽略我?我不是大小姐心中最爱了吗?”
苏绾卿又见着崔珩这做作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隐秘的快感。
暗道,不能老是想着奇奇怪怪的事情。
定是被崔珩带坏了。
她原先不是这般的。
苏绾卿收敛情绪,装作是冷漠:“崔珩,不要这么敏感。我没有这个想法。”
有,也不能说有。
都是崔珩的问题。
谁叫他生得如此貌美。
总是勾引人。
可崔珩,眨了眨眼睛,带着懵懂,很是不相信:“是吗?可大小姐的反应告诉我,定是有的。大小姐还想要对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的,上次不就是乖乖听话了吗?”
苏绾卿立马否认道:“崔珩,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我没有忽略你。不过是有些出神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崔珩又开始,感觉上次惩罚他之后。
越发的猖狂了,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腹中还有胎儿,怎么可能与他胡闹。
真是疯了。
但确实在崔珩的意料之中了。
崔珩带着诱惑的笑意,对着她道:“大小姐,怎知我心中所想?或许我们就是心有灵犀呢?大小姐要多疼疼我,好不好?”
苏绾卿的回答是,伸手抓住崔珩的一只手,而后按在她的肚子上。
崔珩见到这样的动作,以为是苏绾卿有些不适。
忙问道:“可是肚子不舒服?要叫太医来看看吗?”
更是打算不等苏绾卿的回答。
转身便要喊人进来。
他与苏绾卿习惯了,若是二人相处。
总是要让人在殿外等候。
原因就是他的大小姐有些羞涩。
总是要顾及些才好。
是以,崔珩便是听之任之了。
总归只是些小问题,无伤大雅。
苏绾卿见着崔珩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忙拉住。
道:“崔珩,我没事,不要喊人了。”
崔珩听清楚了,便止住了话语。
而后,又看着苏绾卿,想了想,便明白了。
真是关心则乱。
崔珩有些委屈道:“大小姐,这是再说,腹中有孩儿了。便不能胡闹了吗?我方才还以为大小姐不舒服了。不要老是这么折磨我好吗?”
苏绾卿见着这样的崔珩,被人看见。
定是会以为是她在欺负崔珩。
可她哪里能欺负得了崔珩?
上次说是惩罚崔珩,不也还是被他占了便宜。
崔珩此人真的是玩不过他。
真的不能让崔珩不要这么逆天,好吗。
苏绾卿也想着翻身做主人,好好欺负崔珩。
但思及崔珩身体很好,脑子更是好。
应该是没机会了。
也不想是崔珩的身体不好。
可崔珩总是让苏绾卿想要打他的欲求。
一切原因,只能是崔珩又在逗他玩了。
苏绾卿直接甩掉了崔珩的手,有些恼怒:“崔珩,你不是懂我的意思吗?不要装不懂。”
“大小姐,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崔珩还在装模作样,一副很是楚楚可怜的懵懂样子。
苏绾卿有些觉得无力了,但又深深被崔珩的美貌吸引。
暗道,这是个美人,总是有些不一样。
也是正常的吧。
消气,欣赏美人便好。
是以,苏绾卿很是坦然地欣赏崔珩的貌美。
直直地盯着崔珩看。
崔珩只觉得苏绾卿的目光,让他有些隐秘的躁动。
他的大小姐,真是可爱极了。
一定不能离开他的身边哦。
他一天天地更加喜爱她了。
真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大小姐。
谁都不能抢走。
但低下头,见着苏绾卿日渐有些隆起的腹部。
暗道,除了你们吧。
就除了苏绾卿生下的孩儿吧。
允许,占去一些些的目光。
只能一些哦。
多了,他也不允许了。
崔珩似是被苏绾卿吸引,忍不住倾身吻在了苏绾卿的嘴角。
小心翼翼,带着浓重的爱意。
苏绾卿觉得她的心也热了起来。
但又觉得崔珩有些犯规了。
这么会又是这般了。
他们两人一起办公,总是会靠近。
而后吻了起来。
但好在没有耽误国事。
不然苏绾卿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祸水。
专门诱惑崔珩的妖精。
崔珩待到终于满意,才离开。
期间,没有压到苏绾卿的肚子。
但总是更加地欲求不满。
心中想要更多。
但也只能忍住了。
谁做的事。
总是要承担不是吗?
崔珩是因着想要苏绾卿长久的待在他身边。
是以,才想要孩子。
因着什么而其,便不要因着同样的原因动怒。
人总是会遗忘。
但崔珩总是一直在不停地提醒着他自己。
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大小姐。
又怎么可能因为到手,就疏忽了呢?
他反而觉得,越发地喜爱,尊重她。
而不是爱意消失,所为的亲情开始存在。
那不过是那些登徒子编制的谎言罢了。
那些男子,没有家财万贯,便开始抨击女子财迷。
若是有了家产,便会施压女子,为他纳妾。
同时让怒火都集中在女子身上。
各种脏水,不是女子没有办法吸引夫君的心。
就是女子的问题。
可若是男子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那便是甜言蜜语了,图男子对她的好。
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
怎么可能有纯爱可言。
不过是套上一个真情的面具罢了。
可这世间,真情是最容易变的事。
揭开不过是赤裸裸的欲望。
女子图什么都可以。
图财,图权势。
图才华。
就是万万不能图一个男子对你好。
因为他可以上一秒海誓山盟,也可以下一秒背弃那些诺言。
且若是一朝走运了,便是灾祸来临了。
崔珩很是厌恶这类人。
也绝对不会这般对着苏绾卿。
怕同样惧怕人性。
是以,崔珩不断教导苏绾卿处理国事。
待到苏绾卿有能力之时。
便与之共享权力。
这样苏绾卿才不会如此惧怕。
这又是崔珩所想的。
竟然爱她,便是给他所能给的一切。
而不是一纸空文,沦为笑话。
女子总是重诺。
负心总是读书人。
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
崔珩亲手把那些可能的借口,一个个的都去掉了。
也豪不觉得,宫中只有苏绾卿一人。
便是委屈了他。
反而觉得是他对不起苏绾卿。
是他执意,要让苏绾卿待在他的身边。
是他让苏绾卿失去了自由,困在宫中。
不能随意进出宫中。
哪怕崔珩从未阻拦过。
但也是限制了。
苏绾卿在这场对峙中,总是占着下风的。
毕竟女子才能生子,不是吗?
若是连着也能分担。
崔珩情愿是他来替代苏绾卿。
他舍不得苏绾卿受苦。
还要走鬼门关。
心疼坏了。
况且,上次还差点让他的大小姐处于危险的境地。
但崔珩觉得,那个惩罚,确实还能多来几次。
他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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