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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裁缝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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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咸涩。黑暗。

意识如同沉船碎片,在无尽的冰冷和窒息感中缓慢上浮。每一次试图呼吸,都灌入更多灼痛肺叶的海水。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撕扯、翻滚,撞在坚硬冰冷的物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右腿早已失去知觉,只剩下一种脱离般的、弥漫全身的剧痛。

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有力得像铁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粗暴的坚定,拖拽着她,对抗着下沉的漩涡和混乱的水流。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

“哗啦——!”

巨大的破水声!冰冷刺骨的空气瞬间涌入肺部,带来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呛咳!安娜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瘫倒在坚硬粗糙的表面上,身体因寒冷和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呕吐出大量咸涩的海水和胃里的酸水。

耳边是狂风暴雨的咆哮,是海浪疯狂拍打礁石的轰鸣。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般抽打在她脸上。

她艰难地睁开被海水和泪水模糊的眼睛。模糊的视野中,是一个低矮、被暴雨笼罩的混凝土防波堤。她正躺在堤坝湿滑的斜坡上。不远处,北海狂暴的黑色海水如同沸腾的巨锅,那座巨大的“海鬣狗”平台正在缓缓倾斜、下沉,巨大的钢铁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垂死的呻吟,爆炸的火光在风雨中明灭不定。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防波堤边缘,望着平台沉没的方向。他浑身湿透,黑色的衣物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精悍而疲惫的轮廓。左腿姿势有些别扭,显然旧伤未愈。右手垂在身侧,握着一把看起来像是改装过的、加长了弹匣的微型冲锋枪,枪口还冒着丝丝青烟。

韩默。

他真的来了。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复仇幽灵,用最暴烈的方式,炸毁了那座钢铁坟墓。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苏醒,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是纵横交错的旧伤新痕,被雨水冲刷得发白。那双充血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燃烧着冰冷余烬的枯井,看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一种沉淀到极致的疲惫和…某种确认后的沉寂。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确认她还活着,随即扫过她那条以不自然角度扭曲、鲜血淋漓的右腿,扫过她苍白如纸、沾满血污油渍的脸。没有任何言语,他走上前,蹲下身,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检查了一下她右腿的伤势。

安娜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韩默皱紧了眉头。他从腰间一个防水挎包里掏出最后一支强效止痛针和抗生素,撕开包装,直接注射进她大腿完好的肌肉。然后,他用匕首割开她破烂的裤腿,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伤口——骨头恐怕已经彻底断裂,只连着一点皮肉。他面无表情地用消毒水冲洗(引来安娜又一阵剧烈的抽搐),撒上厚厚的药粉,然后用找到的两块相对平整的碎木片和撕开的背包带,进行紧急固定。

整个过程高效、冷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情绪,像是在处理一件损坏的武器。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正在沉没的平台。爆炸声已经稀疏,只剩下金属扭曲断裂的哀鸣和海水吞噬一切的咆哮。卡尔森…和那个恐怖的“芬里尔子嗣”…大概率已经葬身海底。

但韩默的脸上没有任何轻松。他知道,卡尔森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庞然大物,依旧隐藏在更深、更黑暗的水下。

“能走吗?”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被风雨声撕扯得模糊不清。

安娜咬着牙,试图用左腿和手臂支撑起身体,但右腿传来的剧痛和全身的虚脱让她再次栽倒。她绝望地摇了摇头。

韩默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沉默地再次蹲下,将微型冲锋枪背在身后,然后转过身,用自己宽阔但同样伤痕累累的后背对着她。

意思很明显。

安娜看着他那同样湿透、沾满血污和油渍的后背,看着他脖颈上一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划伤,眼眶突然一阵酸涩。不是感动,而是一种混合着巨大痛苦、屈辱和一丝微弱依赖的复杂情绪。她最终还是成了他的拖累。

她不再犹豫,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韩默托住她的腿弯(避开了右腿伤处),猛地起身!巨大的力量牵扯到他自己的伤口,让他也闷哼了一声,但他稳住了,背着安娜,步履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地朝着防波堤另一端、远离海岸的方向走去。

风雨依旧肆虐。特罗姆瑟的灯光在身后的雨幕中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晕。他们如同两个从深海里爬出来的、伤痕累累的孤魂,背负着沉重的秘密和仇恨,消失在挪威北部荒凉海岸线的黑暗之中。

……

接下来的几天,如同在地狱边缘模糊的跋涉。

韩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破旧不堪、几乎要散架的厢式货车。车厢里堆满了鱼腥味的破渔网和工具。他将安娜安置在角落相对干燥的地方,自己则坐在驾驶位,沉默地开着车,沿着蜿蜒曲折的沿海公路,一路向南。

路途颠簸,每一次颠簸都让安娜的伤腿痛不欲生。高烧反复袭来,让她时而清醒,时而陷入谵妄。在昏沉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冰冷的海水,看到了卡尔森疯狂的脸,看到了那头恐怖怪物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巨口…

韩默偶尔会停下来,在荒无人烟的路边,给她换药,注射抗生素,喂她喝一点水和捣碎压缩饼干混成的糊状物。他依旧沉默寡言,眼神如同被冰雪覆盖的荒原。但安娜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默契正在两人之间形成。他们是被同一场风暴摧毁的残骸,是被同一个深渊追逐的猎物。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化。陡峭的峡湾和雪山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幽暗的针叶林和平缓的丘陵。挪威的标志逐渐减少,出现了瑞典的路牌。

他们穿越了国境线,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

安娜的伤势在粗糙但持续的治疗下,勉强没有恶化。高烧渐渐退去,但右腿依旧肿痛不堪,显然需要专业的手术。她变得异常沉默,灰蓝色的眼睛时常失神地望着车顶,里面翻滚着无人能知的黑暗波涛。

直到某天傍晚,货车驶离主干道,拐进一条被浓密森林覆盖的、几乎看不出路径的泥土路。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前方豁然开朗。

一片隐藏在森林深处、宁静得如同时间停滞的湖泊。湖边,零星散布着几栋古老的木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木头、烟雾和某种淡淡的松脂香味。

韩默将货车停在一栋看起来最大的、有着巨大斜坡屋顶和低矮烟囱的木屋后面。木屋的窗户里透出昏黄温暖的灯光。

“到了。”韩默终于说了几天来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他跳下车,拉开后车厢门。

冷空气涌入。安娜挣扎着想自己挪动,但韩默已经不由分说,再次将她背起,朝着木屋走去。

木屋的门廊下挂着一串风干的驯鹿角,门楣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古老的北欧符文。韩默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温暖干燥、混合着旧木头、皮革、烟草和某种奇特化学药剂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内空间比想象中要大,更像一个老式的手工作坊。墙上挂满了各种兽皮、工具、以及一些看起来极其古老的海图和星图。角落里堆放着蒙尘的木箱和零件。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砌壁炉,炉火正旺,噼啪作响,驱散着北欧森林夜晚的寒意。

一个老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壁炉旁一张宽大的、布满刻痕的木制工作台前,就着一盏古老的黄铜台灯,专注地打磨着什么零件。他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皮质围裙,头发灰白,身形干瘦,但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精悍。

听到门响,他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头,只是用低沉沙哑、带着浓重北欧口音的英语缓缓说道:“关门。寒气进来了。”

韩默反手关上门,将安娜轻轻放在壁炉旁一张铺着厚厚熊皮的旧沙发上。温暖的炉火瞬间驱散了安娜身上的部分寒意,却也让她伤腿的疼痛更加清晰。

老人终于放下手中的工具和零件,缓缓转过身。

安娜看到了一张布满深深皱纹、如同被风霜雕刻过的脸庞。下巴上留着灰白的短硬胡茬。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只眼睛是正常的浅蓝色,虽然浑浊却锐利如鹰隼;另一只眼睛…却是一只极其精密、闪烁着微弱红光的机械义眼!那只机械义眼冰冷地转动着,聚焦在安娜和韩默身上,发出极其细微的伺服电机嗡鸣声。

他的目光先在韩默身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似乎确认了什么。然后,那只正常的浅蓝色眼睛和那只冰冷的机械义眼,同时聚焦在了安娜身上,尤其是她那条惨不忍睹的右腿。

“啧…”老人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放下手中的麂皮和那个被打磨得锃亮的黄铜零件(看起来像是某种老式枪械的击锤),站起身。他走路有些微跛,但步伐沉稳。

他走到安娜面前,蹲下身,那只冰冷的机械义眼发出轻微的调焦声,仔细审视着她的伤口。他的手指粗糙得像树皮,但触碰伤口的动作却异常稳定和精准。

“粉碎性骨折。感染。处理得…像狗屎。”他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抬头瞥了韩默一眼,“但能活着送到我这,算你命大。”

韩默沉默地站在一旁,如同冰冷的岩石。

老人站起身,走到墙边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像是旧式冰柜的金属柜子前,输入密码,打开。里面不是食物,而是各种琳琅满目的、摆放整齐的手术器械、药品、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便携式x光机和血液分析仪!现代化的设备与这间古朴的木屋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把她抱到那边台子上。”老人指了指工作台旁边一张铺着干净白布、带有排水槽和固定带的金属台面,那看起来更像一张…手术台或者解剖台。

韩默依言照做。安娜躺在那冰冷的金属台面上,看着头顶那些悬挂着的、用途不明的古老工具和兽骨,感受着身下金属的寒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老人戴上无菌手套,准备好器械。他先给安娜注射了局部麻醉剂(效果有限,剧痛依旧清晰),然后动作熟练地清理伤口,查看x光片。

“骨头碎得像饼干。需要内固定。钢板,钢钉。我这里条件有限,但够用。”他一边操作,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韩默解释,“会留疤,会跛,但能保住腿,能走路。”

他没有询问安娜的意见,仿佛这只是修理一件物品的必要工序。

手术在壁炉火光和那盏老旧台灯的光线下进行。没有现代化的无影灯,只有老人那双稳定得可怕的手和那只不断发出细微嗡鸣、精准辅助的机械义眼。器械碰撞发出冰冷的声响,钻骨的声音令人牙酸。安娜死死咬住一块皮革,冷汗浸透了身下的白布,眼前阵阵发黑。

韩默始终站在阴影里,背对着手术台,望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雕像,又像是一个隔绝了所有情感的旁观者。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终于结束。伤口被缝合,打上新的石膏。老人给安娜挂上消炎和营养的点滴。

“二十四小时内不能移动。”老人脱掉手套,清洗器械,语气依旧平淡,“然后,我们可以谈谈…‘正事’。”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韩默。

韩默终于转过身。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正是那几张从“海鬣狗”平台带出来的、卡尔森的照片和那页打印着信息的纸,以及…安娜从尤里笔记本上忍痛撕下的、记录着最关键名单和账户的几页血污的纸张。

他没有看安娜,直接将包裹递给了老人。

老人——‘裁缝’——接过包裹,走到工作台前,就着台灯的光芒,仔细地、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只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扫描着每一行文字,每一张图片。他脸上的皱纹如同石刻般深刻,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只有当他看到卡尔森那张脸时,那只正常的浅蓝色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厌恶和…某种了然的光芒。

良久,他放下最后一张纸,抬起头,机械义眼和真眼同时看向韩默,又扫过躺在手术台上虚弱不堪的安娜。

“卡尔森…‘渡鸦’…果然是他。”‘裁缝’的声音低沉沙哑,“北约的鬣狗,议会里的蛆虫,用鲜血和谎言给自己镀金的杂种。”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毫不掩饰的憎恶。

“你们搞出的动静够大。特罗姆瑟港的混乱,军情部门的介入,‘海鬣狗’平台的沉没…现在半个挪威的秘密警察和‘组织’的外围鬣狗都在找你们。还有…”他的机械义眼再次聚焦在安娜身上,“…他们尤其想找回‘回声’的遗产。”

安娜的心猛地一紧。

“你们带来的东西…”‘裁缝’用手指敲了敲那几张纸,“…很有用。是匕首,也是护身符。但还不够致命,不足以一下子钉死他背后真正的庞然大物。”

他站起身,走到壁炉前,拿起一根铁钎,拨弄着炉火,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一半沧桑一半冰冷的脸庞。

“我可以给你们新的身份。最好的。护照、驾照、社保号、信用卡、背景履历…无懈可击。足以让你们像水滴一样消失在人海里。”他顿了顿,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代价是…你们带来的所有原件。以及…永远忘记过去。忘记卡尔森,忘记‘回声’,忘记挪威发生的一切。”

他转过身,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如同审判。

“或者…”他看向韩默,目光锐利如刀,“…你们可以选择另一条路。更危险,更漫长,几乎看不到希望的路。利用这些碎片,继续挖下去,像疯狗一样咬着卡尔森和他背后的影子不放。但结果,大概率是被碾碎成渣,死得无声无息。”

“选择权在你们。”‘裁缝’的声音在温暖的木屋里,却带着北极冰原般的寒意,“给我答案。现在。”

木屋里陷入死寂。只有壁炉柴火的噼啪声和窗外森林的风声。

安娜躺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看着天花板上摇曳的阴影,感受着右腿传来的、被麻醉压制却依旧存在的钝痛。尤里笔记本燃烧的画面、米哈伊尔消失在浪花中的身影、卡尔森那扭曲疯狂的脸…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忘记?怎么可能忘记。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韩默。

韩默也正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言语,没有交流。但在那冰冷的、深不见底的眼神深处,安娜看到了同样的东西——那团永不熄灭的、名为复仇的冰冷火焰。

韩默缓缓地、极其坚定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转向‘裁缝’,声音沙哑而清晰,如同冰冷的钢铁凿击:

“我们选第二条。”

‘裁缝’那只正常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赞赏的光芒,随即又被冰冷的机械感淹没。他点了点头,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答案。

“很好。”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几张染血的纸,却没有收起,而是将其铺开,拿起一支极细的绘图笔,在旁边空白处开始飞快地书写、勾勒。

“既然选择战斗…光躲是不够的。”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机械义眼高速聚焦着纸面上的信息,“卡尔森根基很深,这次损失虽然惨重,但动不了他的根本。他很快会反扑,会用更隐蔽的方式抹掉所有痕迹。”

他的笔尖在一个名字和一连串复杂的数字(似乎是银行代码)上重重圈点。

“但他有个弱点…或者说,他背后那些人的弱点…贪婪。”‘裁缝’抬起眼,机械义眼闪烁着算计的冷光,“他们投入了天文数字的资金在‘回声’和相关项目上。卡尔森负责洗钱和资金转移。‘海鬣狗’平台的沉没,让他损失了一大块蛋糕,也打断了一条重要的资金链…”

他指向那串银行代码:“…这是他在列支敦士登的一个秘密账户,用来接收某些见不得光的‘咨询费’。平台沉没,他急需一笔巨额资金来填补漏洞,安抚背后的金主…他会动用这个账户,而且,会很急。”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裁缝’冰冷平静的叙述中,逐渐浮现。

不是暗杀,不是正面冲突。而是…利用卡尔森的贪婪和危机,给他设一个金融陷阱?截胡那笔救命资金?甚至…通过资金流向,反向追踪到他背后更深处的人物?

安娜听得心惊肉跳。这需要极其精密的策划、高超的黑客技术、以及对国际金融体系漏洞的深刻理解…这个‘裁缝’,到底是什么人?

“但这需要饵。”‘裁缝’的目光再次落在安娜身上,那只机械义眼冰冷地扫描着她,“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饵…比如,一个携带着‘回声’核心数据备份、惊慌失措、试图用钱买命的…逃亡实验体。”

安娜瞬间明白了!她就是这个计划中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诱饵!

韩默的眉头瞬间紧锁!上前一步,似乎要反对。

“这是最快,也是唯一能触及他核心的办法。”‘裁缝’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否则,你们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无穷无尽的追杀耗死。或者…”他瞥了一眼安娜打着厚重石膏的右腿,“…你们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还能经得起几次逃亡?”

韩默沉默了。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握的双拳,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安娜躺在手术台上,感受着两人之间无声的角力和那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的目光。恐惧如同冰水蔓延,但一种更强烈的、破釜沉舟的决绝,也随之涌起。

她想起了尤里,想起了米哈伊尔。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如果她的残躯还能作为武器,还能撕开敌人一道伤口…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挣扎着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裁缝’那只冰冷的机械义眼,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我…做。”

‘裁缝’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像一个冰冷的微笑。

“很好。”他放下笔,“那么,在我们开始给你‘量体裁衣’之前…先把‘线头’清理干净。”

他的目光,转向了木屋那扇紧闭的窗户。窗外,森林的黑暗浓郁如墨。

几乎就在同时,韩默也猛地转头,犀利的目光扫向窗外某个方向!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嗅到危险的猎豹!

‘裁缝’那只机械义眼,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蜂鸣的预警音。

“看来…有客人不请自来了。”‘裁缝’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上了冰冷的杀意,“嗅觉比我想象的还要灵敏…是卡尔森养的‘清道夫’…还是‘组织’本身的‘猎犬’?”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墙边,看似随意地用手在一块不起眼的墙板上按了一下。

“咔哒…嘎吱…”

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起!壁炉旁一整面挂满兽皮和工具的木墙,竟然缓缓向侧面滑开!露出了后面…一个灯火通明、布满各种现代化电子屏幕、通讯设备和武器架的密室!

密室里,一个巨大的屏幕上正显示着木屋周围森林的红外热成像图!几个红色的、代表人体的光点,正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悄无声息地向木屋包抄而来!

“看来…”‘裁缝’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老旧的、却保养得锃亮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动作熟练地拉动枪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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