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海岸线。
海浪轻拍沙滩，天际线泛起一层朦胧的蓝。织田律赤脚踩在湿润的沙粒上，银灰色长发被海风吹得微微扬起。他手里拎着两罐冰啤酒，回头看向身后慢半步的安室透。
“再走慢点，太阳都要出来了。”
安室透的金发在晨光熹微中显得格外柔软，他双手插在兜里，步伐不紧不慢：“急什么。”
织田律眯起眼，突然转身，几步跨到他面前，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胸口：“零，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胡说什么。”
织田律低笑，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跑：“那快点！”
安室透猝不及防被他拽得踉跄两步，海风迎面扑来，带着微凉的咸湿气息。织田律的银发在风中飞舞，像一道流动的月光。
他们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交错的脚印，最终停在一块被海浪冲刷得光滑的礁石旁。织田律翻身坐上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
安室透犹豫了一秒，还是坐了上去。织田律递给他一罐啤酒，指尖冰凉，轻轻擦过他的掌心。
“任务报告写完了？”安室透拉开拉环，气泡声在寂静的黎明前格外清晰。
织田律晃了晃啤酒罐：“风见说他会搞定。”
“零。”他突然开口。
安室透转头：“嗯？”
织田律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啤酒罐：“我们这算蜜月吗？”
安室透的呼吸微微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任务而已。”
“哦？”织田律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那昨晚在浴室——”
安室透一把捂住他的嘴，紫灰色的眼睛在晨光下格外明亮：“闭嘴。”
织田律低笑，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掌心。安室透猛地缩回手，指尖蜷缩，耳根红得几乎透明。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织田律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
海风拂过，安室透的呼吸不自觉地放缓：“……什么？”
织田律注视着他的眼睛，唇角微扬：“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安室透怔住。
远处的海鸥掠过水面，翅膀拍打出细碎的水花。晨光终于突破云层，第一缕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安室透沉默了很久，久到织田律以为他不会回答。
“……不记得了。”他最终低声说，“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织田律的睫毛颤了颤，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额头抵上他的：“那现在呢？”
安室透的呼吸有些乱，却没有躲开：“……更糟了。”
织田律低笑，鼻尖蹭过他的：“真巧，我也是。”
“呕——”
煞风景的干呕声从后方传来。两人同时回头，看到赤井秀一站在椰子树下，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一脸生无可恋。
“你们继续。”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来送早餐。”
织田律笑眯眯地挥手：“早啊，赤井。”
安室透迅速拉开距离，耳根通红：“你怎么在这儿？”
赤井晃了晃塑料袋：“风见说你们没吃晚饭。”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在看，应该是不需要了。”
织田律已经起身走过去，接过袋子往里瞅：“三明治？正好饿了。”
赤井转身要走，却被织田律一把勾住肩膀：“别走啊，聊聊。”
赤井：“……”
“听说FbI最近在给你安排相亲？”织田律八卦地眨眼，“怎么样，有看上的吗？”
赤井的墨绿瞳孔里写满了“我想逃”：“没有。”
织田律拍拍他的肩：“别灰心，改天我给你介绍？”
安室透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把织田律拽回来：“别闹他。”
赤井如蒙大赦，转身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一倍。
织田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赤井！”
赤井头也不回地摆手。
“下次狙击记得戴耳塞！”织田律坏笑，“毕竟我们可能随时——”
安室透一把捂住他的嘴。
东京羽田机场，傍晚。
风见裕也举着接机牌，远远看到三人走出来——织田律和安室透十指相扣，赤井秀一跟在两米外，脸色比锅底还黑。
“欢迎回来！”风见热情地挥手，然后小声问，“赤井先生怎么了？”
织田律笑眯眯地揽过安室透的肩：“吃狗粮撑的。”
赤井：“……”
安室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药剂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风见点头：“初步检测显示，这批Aptx改良版确实能加速细胞再生，但副作用是……”他压低声音，“会加速衰老。”
织田律挑眉：“森田那老头果然留了一手。”
安室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戒指：“销毁吧。”
走出机场时，夕阳正好。织田律突然拽住安室透的手：“零。”
“嗯？”
“下次去巴黎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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